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那……把大夫请来吧?」

「那就麻烦姑娘了,呃……」

「你怎么了?」

「我还撑得住……」

「桑子,快叫充虞大人去请大夫来!」琉璃担忧的看着受伤的陌生人,怕若再拖延下去,他会不治而亡。

她是来求平安的,可不希望看见一条宝贵的性命陨落在这祥和的寺庙里。

桑子虽极其反对主子帮一个陌生人,但主子坚持,她也只能照做。桑子站到门外,确定门掩上后,她才朝充虞站的方向喊着:「充虞大人,你快来呀,公主昏倒了!」

听到桑子的叫喊声,充虞立即奔上前。「福晋昏倒了?人呢?」他越过桑子身边,伸手就要推开门。

还好机伶的桑子挡得快。「充虞大人,你干什么?我家公主现下正躺着,你不方便进去的!」》

「喔,是我太唐突了!」

「那个……呃……充虞大人,麻烦你快点去请大夫来!」桑子一心虚,说话就结结巴巴。

「好,我马上去!」

充虞转身离去后,桑子大大的松了口气,继而向待在门外的奴仆说道:「你们在门外好好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说完,慌慌张张的走进了门内——

【第九章】

大夫来来去去了几回,总算把受伤的伤口给处理好,可是因为这样,而延宕了二个时辰,天色都黑了,送走了大夫,琉璃还在慰问受伤者,可把桑子给急坏了。

「公主,别理他了,我们对他可是仁至义尽了,再不走,延误了回府的行程不说,恐怕这会儿王爷在府里等的都快急死了!」

「不会的,王爷今日有事要办,不会那么快回府的。」琉璃微笑地询问坐在地上,背贴靠在墙壁的受伤者。「这位大哥,你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对于琉璃的殷切询问,受伤者面色显得格外的不自在。

「我……没……没有,姑娘,你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受伤者衷心地说道。

「哪里,你受伤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见他已无恙,琉璃便安心了。她这么做,也算是在替彧琰积善,也许菩萨会念在她的善心,赐给她和彧琰一个胖娃儿,她真的好希望能快点怀彧琰的孩子!

「好了、好了,你的伤已无大碍,你快点走吧,别在这儿耽搁我们的时间!」桑子不耐烦的说。

「桑子,你太没礼貌了,人家是有伤在身!」琉璃轻声斥责。

「别怪这位小姑娘,我的确是耽搁了你们太多时间了!我这就走了,姑娘的恩德,在下会铭记在心的!」

「快走吧你!」桑子急忙的赶他,因为她听见充虞大人已在门外喊了。

「福晋!桑子,福晋现在如何了?」充虞在门外紧张的询问着。

「我走了,再会!」那人走向后门,突然想到有东西没还,又再度折回。「对了,姑娘,你的手绢……」他从袖口掏出那条染血的紫手绢。

「哎呀,这手绢染了你的血,我们公主不要了,别还了,你快走吧——」

桑子的话语甫落,门突然砰了一声打开来,充虞一脸尴尬地道:

「福晋,对不起,我在门外喊了许久,未听见响应,以为你们……你们出事了,所以才——」充虞的话说到一半,看见室内多了一个男人,而且竟是一张熟面孔,「欧阳俊!」

充虞抽剑的当儿,佯装受伤接近琉璃的欧阳俊,不忘把手绢交回给琉璃,存心要充虞误解他和琉璃的关系,他知道,对彧琰忠心耿耿的充虞,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彧琰的——

「手绢还你,我先走了!」把手绢交回琉璃的手中后,欧阳俊倏地奔离。

「哪里走!」充虞正要追上前,脚步突然顿住在琉璃身旁,目光疑惑的看着她手中那条染血的手绢。

琉璃一脸茫然,她怎知自己一片好心,竟用错了对象——

「彧琰,你也别着急、生气,福晋有充虞大人随行保护,我想她不会有事的,也许她是留在禅寺内用晚膳了也说不一定!」

餐桌上摆着丰富的美食,但彧琰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僵凝着一张俊脸,机械似地喝着月桂频频倒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这福晋也真是糟糕,王爷您从百忙中抽身,特地回来要陪她吃晚饭,她却偏偏不在家!看来,她的心是没和您连在一块

说着,月桂又倒了一杯酒,而彧琰一样是举杯仰首饮尽杯内琥珀色的液体。

「八爷,我瞧您是太宠溺福晋了。可福晋她呢?在家待不住,就想尽各种借口,要到外头闲晃——」月桂故意把话顿了下,「像今儿个,说是要到庙里去求平安,可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还没见半个踪影回来——若真是去礼佛,这会儿,来来回回都可以走两趟了呢!」

彧琰又喝了一杯酒,听完月桂的话后,重重的把酒杯压在桌面上,霎时发出好大一个声响。

彧琰动怒了!月桂看在心里头,很是满意自己的挑拨奏效,只要大哥那边配合得当,这一回,要斗垮那个日本女人绝不是难事!

「啊!八爷,您别生气!」月桂佯装受到惊吓。「方才那些话,都是月桂胡诌的,八爷您千万别当真呀!福晋她很好的,虽然她曾教唆下人把我关在柴房,又用发簪刺伤过我……但是,我想那只是她一时胡涂、吃醋,失了理智,才会犯下这些错事!」

月桂刻意地把琉璃所做过的「错事」,又拿出来重提一遍,决心要让彧琰把琉璃给厌恶个透彻!

「八爷,您再喝嘛,这酒能解愁的,月桂知道您此刻心里烦,我们跑江湖的,来来去去、孤孤单单,全靠这酒来解寂寞、化心愁……」月桂边说,又频频倒酒。

彧琰的酒量怎出奇的好,她以为住在京城的这些公子王孙,顶多几杯黄酒下肚,就会令他们晕陶陶的了……

她都倒光一坛子的酒了,可他却一点醉意也没有,甚至面不改色,仍是一杯接着一杯喝——

看来,若不对他下迷药,恐怕她这边的计划难以成功地进行!

月桂脸上带着笑容,仍是劝彧琰多喝酒,但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彧琰虽然径顾着喝酒,但他精明犀利,若教他发现她要对他下迷药,那……非但她的计划不能成功,说不定他会叫充虞去查她接近他的企图是什么,到时,不只她和大哥,还有爹全都会遭殃的!

可是,若不对他下药,他的酒量这么好,她怎样才能安排他和她共睡一床,进而让他负起责任娶她呢?

就在她踌躇不决的当儿,老总管司轲缓步走来;见司轲来到,月桂连忙把迷药又放回衣服的暗袋内。

「王爷,福晋回来了——」司轲低沉地禀告。

听到琉璃回来的消息,彧琰的眼底闪过一抹光采,但旋即又抹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晦沉黯淡。

「叫她来,我有话问她!」他的俊脸上没一丝笑容,只有一层寒冻的冰雪。

「喳!」

司轲退出膳房后,不一会儿,琉璃和充虞一前一后的进入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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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君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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