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奴婢急着四处找人,但甭说了霸爷,就连两位大总管,和总管夫人一个也没瞧见,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太白会馆有宴席,大伙儿都去参加了,而且霸爷还带了傅郁琳及夏尔文一起去……

奴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巧霸爷回来了。

「我肚子饿死了,那种大桌菜难吃死,福乐那个丫头呢?」

东方烈憋着一肚子气走进山庄,杜凌玉那个老婆娘,竟然在宴席间大肆宣布他跟傅郁林的好事近了,什么择个黄道吉日,大家就有喜酒喝了!

听到大家高喊一声声「恭喜」,他是愈听愈刺耳,更莫名其妙的是,夏尔文还丢了一句「白痴」给他,就迳自离席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完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

「爷,不好了!「奴婢一看到霸爷回来了,急忙把田福乐的情况告诉他。

他的脑子轰地一响,她去旧城的后街?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

该死的女人!她这辈子做得最好的就是惹是生非!

他的下颚肌肉抽紧,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马厩,跨上黑色骏马,飞驰到山庄大门时——

他急拉缰绳,看到夏尔文正抱着浑身颤抖的绿荷下了马车。

好友的脸色铁青,而绿荷身上的衣服已被撕裂,身上披盖着好友的外衣,而她脸色惨白还有淤青,嘴角有伤,显然让人揍了,双眸红肿仍有泪光,「她——」

夏尔文摇头,「没事了,幸好我及时救出她。」

说来还真巧,他因为听到东方烈愚蠢的决定跟傅郁林的婚事后,他宁愿面对浓妆艳抹的花娘,也不愿面对一个白痴,所以才到后街去寻欢,没想到会听到绿荷的求救声。

「你们有没有看到福乐?」东方烈急切的问。

「没有,她怎么了?」夏尔文不解的反问。

「她……她怎么了?」绿荷也紧张起来。

但东方烈看到她那张被揍惨的脸,不忍心再让她担心,「她应该没事,」他神色严肃的看着好友,「你照顾绿荷,我找福乐去!」

他立即策马狂奔,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袭上心坎,要是田福乐跟绿荷一样——

他的眉峰紧紧拢聚,心急如焚,天啊,他是如此的害怕,万一……

不!不会的,他绝不允许!

「这里是哪里?咦?大叔?大叔?」

夜色如墨,田福乐左看右看,想找刚刚那位载她来后街,又陪她走了一段路,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可是,人怎么突然不见了?还是他怕会被波及,所以,溜了?

肯定是这样!她深吸口气,试图壮起胆子继续往前走,这条所谓的后街,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高挂的灯笼标示着酒坊、赌坊,当然有更多的花街女子,瞧瞧那些在门口搔首弄姿的庸姿俗粉,这里应该是一些混混才会来的地方。

她愈走愈后悔,一路上灯笼忽明忽暗,每走几步就是一间妓院,天气明明凉飕飕的,但妓女却只穿着薄纱,瞧她们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头皮一阵发麻,正想快步往前跑时——

一个浑身酒味的男人迎面走向她,一见到她的人,马上口出淫语,「啧啧啧!这里怎会有这等好货,这个女人我要了!」说完,便一把抱住她。

「你放开我!」

她又急又慌,一记手拐,再狠踹一脚,接着便听到男人发出杀猪般的痛苦哀号,还抱着命根子跌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

「真的是好货色,快把人抓起来。」

她才喘口气,黑暗的对街突然又冲出一个人捉住她的左手腕,她抬头一看,竟是个獐头鼠目的恶心男人,从另一条暗街也走出来好几个色迷迷的男子,他们盯着她,猛吞口水。

田福乐吓得想用力挣扎,右手死抱着钱筒,但男人完全不肯放手,她害怕得拼命大叫,「放开我!我不是卖笑的姑娘,放开,救命啊!救命啊!」全身更是颤抖不已。

然而,阴暗中,有一双阴沉的眼睛正邪笑的看着她,运气真好,被带走了一个,有一个来自投罗网!

突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黑暗处走出来,当忽暗忽明的灯笼照亮东方烈那张俊美的脸孔时,沈宏气得浑身发抖,不管是他还是夏尔文,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尽来被破坏他的好事!

不对,今天他的人手可以无限增加,他邪笑的回头看着随侍,交代几句。随侍便立即走到附近几家妓院,把银两发给一些醉醺醺的武夫,要他们帮忙打人。

「我要是你,我会放开她!」

东方烈冷峻的声音陡起,冷硬的目光直瞪着獐头鼠目的男子。

田福乐一看到是他,眼眶都红了。

「放?你说放就放?你什么东西啊……」以酒壮胆的莽汉当然知道东方烈是谁,但是美人儿,人人都爱啊!

这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出拳挥向东方烈时,他却突然消失了,男子还来不及回神,东方烈一个俐落侧踢,男人便立刻被踢飞,同一时间,田福乐也已经被他拉到身后,「紧跟着我。」

「好。」她用力点点头。

东方烈看着眼前这些莽夫,他应该可以轻易将他们击倒,但因为担心田福乐会受伤,他势必会打得绑手绑脚,更甭提围上来的人愈来愈多,有不少还是满身酒味的醉汉!

果然,那些醉茫茫的汉子先攻了上来,但也有几名壮汉从后面偷袭,扑向田福乐,东方烈不但要对付眼前的人,有时还得将她护在怀里,有时又得将她藏在身后,偏偏这些醉汉很耐打,而且毫无招式可言,逼得他不得不牺牲自己保护她,身上平白的挨了好几拳。

终于,能打的全被他打倒在地,其他比较胆小的人,再看到他凌厉黑眸所迸射出的摄人寒光后,忙拔腿走人。

田福乐毫发无伤,但她看到东方烈被狠狠的揍了几拳,心疼死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他略微喘着气,沙哑低语。

没事?

在东方烈拥着田福乐共骑一匹马返回晋阳山庄的路上,「白痴!笨蛋!」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愤怒咆哮持续灌进她的耳朵里,吓得她除了「对不起」之外,什么话也不敢说。

在他发泄完怒气之后,告诉她绿荷也被夏尔文救回山庄了,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另个人都平安没事。

回到主寝楼,却遇到喝个烂醉的陆映欣,她一看到他们就说道:「你这死孩子,神经那么粗——」

「爷,抱歉,老不死的喝醉了,我带她回去休息了。」谢颂当然明白老太婆为什么今晚喝酒喝得这么猛,她认为东方烈娶错娘子,定会后悔一辈子!

田福乐看着话还没说完就睡着的陆映欣,她从不知道她也会喝得这么醉。

东方烈对他们没啥兴趣,拉着她直接进到寝房,「我要洗澡,我身上的味道很臭。」

他这一说,她才吸了吸鼻子,没错,后街的怪味好像全让他带回来了,她将从头到尾都紧紧抱着的钱筒先放回房间后,随即帮他烧水。

半晌,「水好了,爷可以去洗了。」

「过来伺候我。」东方烈丢下这句话,就起身进入与寝房仅连着一条通道的大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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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爷的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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