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黎雪儿让气极的舅舅和舅妈飞快的载回南部,换回王薇儿,这一来一往间,让黎雪儿无法和姐姐多交谈。

黎雪儿望着姐姐离去,内心虽然有着疑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不曾听过姐姐有喜欢的男人,而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若姐姐真的嫁给浚,她会很幸福。

浚他会知道其实她和姐姐是不同人吗?不知怎地,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渴望浚发现她的存在,然后来找她,但这是很傻的想法。

在赶回台北的路途上——

“薇儿,把你的大哥大给我,还有这一阵子你先不要跟你妹妹联络。”王仁成严肃的道。薇儿很乖,这一切荒诞事情的发生,肯定都是雪儿这个野丫头出的馊主意,因此他不准雪儿再来搞破坏。

“我……知道了。”王薇儿掩下美眸中那抹难过,乖巧听话的将皮包内的大哥大交给他。

“我知道今天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雪儿,但是薇儿,你应该知道与单家联姻对我们有多么的重要,答应爸爸和妈妈,直到你嫁进单家为止,都不能再跟雪儿联络,可以吗?”还是怕她们姐妹会私底下联络,因此王仁成要王薇儿亲口答应他。

“我答应您,爸爸。”这一个月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王仁成夫妇载回王薇儿后,先让她回到家里梳洗、整理,换上正式的高级套装,又匆匆地赶往单家老宅。

“老夫人,真是对不起,上次失态了,请您原谅我,我不会再犯了。”王薇儿恭敬地道歉着。

单李照瞄了眼穿着端装,仪态温雅有礼的王薇儿,和之前穿着邋遢样简直判若两人,“对嘛,就是要这样有礼,打扮整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轻忽自己的穿着,你知道了吗?”

“薇儿知道了。”

“晚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待会我让人通知烨浚和吉恩一起过来吃晚餐,我现在跟你父母到隔壁房间,商谈你和烨浚的婚事。”

“是。”

在商场纵横数十年、阅人无数的单李照推了下老花眼镜,然后又看了眼王薇儿,完全没有上次那种野样子,虽然觉得和上次穿牛仔裤的样子差很多,但这样才适合当他们单家的少奶奶。

“薇儿姐姐,老巫婆想对你怎么样?咦,薇儿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吉恩让父亲牵着,走进西式的餐厅,一见到王薇儿,立刻就趋向她,然后好奇的看着身上过于高贵的衣服,因余薇儿姐姐说她很喜欢穿牛仔裤。

“呃,因为我今天要来见老夫人。”王薇儿讶异吉恩对她的熟稔,不,是对雪儿的热络,眼前这个面带笑容的小孩,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月前那个故意恶整她的小男孩,看来雪儿真的收服他了。

她望了眼站在男孩身后的单烨浚,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

单烨浚的惊讶远远超过他的儿子,只是他没有开口发问。

打从他一进到餐厅,看见优雅端坐在这里的王薇儿,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薇儿不但穿着变了,连她的动作也都不一样,而且在他刚刚走进来时,她与他的眼神没有交会。

“薇儿?”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为何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像……第一次他见到她那时的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烨浚,哪会发生什么事,快坐下来吃饭。”单李照要孙子坐下。

薇儿有什么难言之处吗?虽心中疑惑。但单烨浚不再多说什么,晚上回去再问她好了。

整个晚餐下来,单李照与王仁成夫妇因为快结为亲家,因此热络的聊天,而单烨浚与王薇儿则是各处一方,各想其事。

餐后,王仁成夫妇先回去,单李照则对未来的孙媳妇再次叮咛说教。

“薇儿姐姐,我们回去吧!别让这个老太婆骂你。”听到曾奶奶叫薇儿姐姐坐到她面前,吉恩立刻保护性的拉过王薇儿。

“吉恩,你太不受教了,去一旁坐着!”单李照轻斥着总是叫她老巫婆的吉恩。

“我不要,薇儿姐姐,我们快点回去。”吉恩硬是要拉着王薇儿离开,然后喊着一旁的单烨浚,“爸爸,你也快点来救救薇儿姐姐!”

“吉恩,你乖,不可以对曾奶奶这么无礼,曾奶奶只是要跟薇儿姐姐说话而已,你先到一旁坐着。”王薇儿劝着有点胡来的吉恩。

“薇儿,你这样教导吉恩就对了,不像上一次。”上一次她也是指责吉恩,没想到她居然粗鲁的回她的话。

“薇儿姐姐!”吉恩瞪大眼睛,看着有点奇怪的薇儿姐姐。

在一旁的单烨浚见状,开口道:“奶奶,吉恩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应该早点回去。”他要离开,是因为他觉得薇儿愈来愈不对劲,而他想知道为什么。

“那好吧!就先回去,明天白天我再让薇儿来这里。”单李照说着。

“是,老夫人,我这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跟您请安。”说完,王薇儿便和单烨浚父子一起走出西式餐厅。

单李照看着走出去的三个人,哪里不对劲了?上次他们三个人也是这样一起离开的,但……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审思许久之后,她终于知道一样离开的三个人有什么地方不对。

少了一种家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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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说吧!”在吉恩睡了之后,单烨浚已经迫不及待来到王薇儿的房间,他想要知道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你要我说什么?”王薇儿声音微抖着,她感到有些害怕和疑惑,因为单烨浚居然不敲门就直接走进她的房问,而且还一副怒气模样。

单烨浚都是这样不敲门直接走进雪儿的房问吗?但她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单烨浚很有礼貌,一种冷到极点的酷,但现在他居然这样大刺剌的走进来,那表示什么,他们之间……可能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情感吗?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单烨浚深眸一眯,紧瞅着那个看似有点害怕他的薇儿,她怕他?不对,除了那张脸可以证明她是王薇儿,其他的都不是,她说话的语气、动作,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没发生什么事。”王薇儿略低下头,因为她觉得单烨浚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同时也怕他看出异样。

事情的发展跟她和雪儿当初交换身份的结局是一样的,单烨浚不但答应娶她,而且也决定投资爸爸的公司,她会努力扮演雪儿之前的角色。

“不,薇儿,你看着我!”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单烨浚俊颜绷紧,失去耐性,猛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我……”王薇儿身体因害怕而抖缩一下。

纵使她和雪儿长得一样,但她们姐妹个性完全不同,她完全做不出雪儿那种率直的个性,这是当初她们决定交换身份时,忘了考虑的一点,忘了可能会有情感的发生,现在想必单烨浚也已经察觉到了。

单烨浚紧瞅着眼前细致漂亮的小脸蛋,看穿那一双柔弱无生气的水眸,不,应该是一双活灵活现、滚转着朝气的大眼睛,但是她……这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单烨浚内心千头万绪,更窜过许多疑问,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对,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平日那种强烈吸引感觉,她……她不是薇儿?不,应该说,她与之前住在这里的薇儿是不同人。

若是不同人,难道她有跟她长得相似的姐姐或妹妹?

这个困惑一起,却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记得薇儿是王仁成夫妇的独生女。

“单先生,对不起,我累了,想休息。”王薇儿看着他那盯人的炯烈眼神,像是要看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瞒他多久,但是不能是现在就被拆穿。

王薇儿微低下头,完全没有在意到单烨浚眼底闪烁着一抹诡谲神色。

“好,你休息,我不吵你!”说完他俊脸一沉,抿紧唇,转身走出王薇儿的房间。

她,王薇儿,刚刚居然叫他“单先生”?!

同一个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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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晴躺靠在病床上,就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儿说要削苹果给她吃,但削了半小时,才削一小段,而且叹气连连。

这样苦思、皱着小脸的雪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雪儿一向都活力十足,脸上充满开朗的笑容,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儿?”见女儿没有反应,王晴又叫了一次。

“啊?妈,你叫我呀?什么事?”听到妈妈的叫唤,黎雪儿猛地从深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她刚刚又在想姐姐和浚的事情,已经过了两天,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打大哥大给姐姐,居然是舅妈接的,说事情发展得很顺利,还求她暂时别找姐姐。

舅妈所谓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是指姐姐和浚之间发展得很顺利吗?他们已经要结婚了吗?听到这个,她突然感到有些生气和难过,因为浚居然没有发现姐姐和她其实是不同人!

如果浚没有发现她和姐姐是不同人,那他晚上是不是就会以为姐姐是她,而……忽地一个刺痛让她的心揪紧,一想到浚抱别的女人,就算是她姐姐,她的心依然猛抽痛着。

她本来就知道姐姐最后会和浚结婚,这也是她们姐妹交换身份的目的,但是她真的好想好想浚和吉恩,离开他们父子才两天而已,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

“什么事?这是我问你的话。”王晴微笑地看着一脸惊愣的女儿。“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事啊!我正要削苹果给你吃。”黎雪儿转移话题,然后开始很认真的削着苹果。

“还说削苹果,你知不知道这苹果你已经削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立刻就削好。好了,苹果削好了。”黎雪儿将削好的苹果切片放在盘子上。

“我不知道你们姐妹在做什么,说交换身份是因为薇儿太想念我,想陪陪我,这我也不再多问,但你们两姐妹为何来到医院都一个样,不是发呆就是不停地叹气?”王晴稍微苍白的脸有着一抹会心的笑容。

“姐姐也这样?”黎雪儿讶异地问着。

“嗯!虽然从小你们姐妹俩除了长得像以外,没一处相像,但现在这种为情所困的模样倒是挺相像的。”虽然薇儿不常在她身边,但毕竟是她生的,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为惰所困?什么意思?”姐姐为情所困?

“难道你刚刚的咳声叹气不是为情所困吗?”

“不是啦,妈妈,我是问你姐姐她真的为惰所困吗?”为情所困也要有对象,但她不曾听过姐姐有喜欢的人呀!

“当然,我问她了,她跟我说有一个男孩有天下午突然骑机车把她载去山顶吹风,然后还突然的跟她告白,有点傻劲的男孩,但她喜欢那个男孩。”王晴缓慢地说着,她看得出来薇儿很喜欢那个男孩,因为薇儿说话的时候尽是一脸甜蜜。

“我有点听不太懂耶!”这是什么跟什么?姐姐讲话就是这样,都不干脆的明讲出来,“她的意思是她以前有喜欢过一个男孩,是不是!”这话听起来像是很久的事,因为现在的男人哪还会有人这么俗的,骑机车去山顶吹风,真是有够俗!

原来姐姐以前也有喜欢过人,那想必是在她去日本留学之前,但过了这么多年了,那男孩搞不好也已经有新女友,姐姐还喜欢着他吗?

“大概吧!那你呢?你的为情所困从何而来?”

“我……我哪有为情所困。”黎雪儿有点结巴的说着,但脸颊却又不自觉地泛红。

“你脸红了!”王晴笑看向来藏不住心事的女儿。

“我……妈妈,你别笑我了!”让母亲说中心事,黎雪儿的脸更红了。

“呵呵呵……”她温柔地呵笑着。

“好了,我招了,你别再笑了!”母亲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是打小到大,她说话没有一次可以胜过母亲。“我的确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呢?”没想到她的两个可爱的双胞胎,都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我和他之间有很多的问题存在,可最重要的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欺骗着他,而他向来最讨厌别人欺骗他,我想,等他发现真相后,肯定不会原谅我。”她曾想过,浚有可能会发现姐姐和她是不同人,但这也就表示他会知道她骗了他,他肯定会气坏!

“所以你很烦恼?”看来女儿很喜欢对方,因为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她,居然也会想到对方的心情。

“对,很烦很烦!”还很痛苦呢!

“不必这么烦!”王晴拉过女儿的手,给予她最大的鼓励,“爱是很奇妙的,虽然你曹欺骗过他,但是如果他爱你胜过一切,那么他就有可能会原谅你。”

妈妈现在说的,有可能吗?他真的会原谅她的欺骗吗?

她是知道浚也喜欢她,但是深爱她胜过一切,这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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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出来吃饭了,刚刚你爸爸打电话回来,说他不回来吃饭,让我们自己吃。”王薇儿敲着房门,吉恩自放学回来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吉恩?”王薇儿开门走进去。

“我不想吃饭,你出去,你根本就不是薇儿姐姐,对不对?”吉恩生气的将床上的玩具顺手丢向走进来的她。

这三天来,他观察过了,她根本就不是薇儿姐姐,除了长得很像是薇儿姐姐以外,其他的都不是,而且就像现在,他拿东西丢她,薇儿姐姐根本不会害怕,更不会尖叫。

王薇儿看到吉恩又像她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拿玩具乱扔她,吓得跑出去关上他的房门。

“吉恩,不吃饭的话肚子会饿坏的。”王薇儿心有余悸的靠在房门说着。

“我不吃!我不吃!”吉恩气坏地又拿玩具扔在房门上,“你根本就不是薇儿姐姐,我只要我的薇儿姐姐,你走开!”

“吉恩你不要这样,我是薇儿姐姐呀!”对于吉恩,她真的不知道雪儿是怎么跟他沟通的。

“你不是!你不是!爸爸他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薇儿姐姐,你不是!”

“吉恩,你真的那么喜欢之前住在这里的薇儿姐姐吗!”

“对!求求你叫薇儿姐姐回来,我好想她,我好想她,呜……她在哪里?”想到薇儿姐姐,他忍不住难过地哭起来,因为只有薇儿姐姐对他最好,也只有薇儿姐姐在,爸爸才会回家吃晚餐。

听到吉恩的哭声,王薇儿的心一沉,小孩子很敏感,就算她和雪儿长得像,但她们其实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像。

“吉恩,你别哭了!”王薇儿再度开启他的房门,就见刚刚还一副气冲冲的吉恩,此刻趴卧在床上哭着。

“这个姐姐,请你带我去找薇儿姐姐好不好?我只要薇儿姐姐,为什么她要离开?是不是她不喜欢吉恩了?我会乖……我……呜……”吉恩小脸全哭皱成一团。

吉恩毕竟只是个小孩,这样的哭法让她跟着他难过起来,她想起自己差不多也是在吉恩这个年纪,那时她刚到舅舅家住,经常是半夜起来偷偷哭着,因为她很想念妈妈和妹妹。

这种想念家人的难过,她是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慢慢的习惯、适应,因此她不忍心见吉恩这么伤心的哭着。

“吉恩,你别哭了,明天放假,我带你去找你想要的薇儿姐姐好吗?”

“真的吗?”吉恩噙着泪水的大眼,随之一亮。

“嗯!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你爸爸,可以吗?”王薇儿也是感到很为难,但她真的不忍心吉恩因为想念雪儿而一直哭着。

“嗯,我答应你!”吉恩笑开脸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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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王薇儿向单烨浚提起要带吉恩出去玩,可能要到傍晚左右才会回来。

单烨浚并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只是好奇的看着前天还跟他说,他不喜欢这个薇儿、她不是他的薇儿的吉恩怎么今天看来完全不一样了,像是很高兴地跟着王薇儿出去。

王薇儿带着吉恩搭火车南下,花店离火车站不远,出了车站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薇儿姐姐!薇儿姐姐!”吉恩一见站在花店门口浇水的黎雪儿,高兴地边跑边喊着。

黎雪儿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稚嫩童声,立刻转身,而小身子已经跑到她身前,将她紧紧地抱住,“薇儿姐姐,真的是你!”

“吉恩?!姐姐?!你们怎么会来?!”黎雪儿讶异地张口看着姐姐和吉恩。“姐姐你怎么会……”

“吉恩他很想你,昨晚还一直哭。”

“吉恩,我……对不起!”黎雪儿看着笑得很开心的吉恩,眼眶仍有些微红,让她看了很心疼。

“我只要看见薇儿姐姐,不,是雪儿姐姐,我就很高兴。”刚刚在火车上,薇儿姐姐已经跟他说了,他喜欢的薇儿姐姐叫雪儿,他刚刚是因为见到她,一时高兴地喊错。

“姐姐,你连这个也都说了?”虽然她也很想念吉恩,但她没想到姐姐会跟吉恩说明一切。

“对!”王薇儿柔笑着,刚刚见到吉恩和雪儿的样子,真的叫她感动。

“雪儿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我爸爸的,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吉恩紧紧地拉着雪儿姐姐的手。

从不曾到过南部的吉恩,对每一样事情都充满着好奇心,像只小蚱蜢似的,高兴地乱跳着,直到下午五点多,吉恩仍不想离开,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单烨浚,看能不能让吉恩在外面住一宿。

“单先生,吉恩很喜欢我朋友的家,他想在这里过夜,我让他先问过你。”

“爸爸,我很喜欢这里,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吗……可以?谢谢爸爸,嗯,我会乖乖听薇儿姐姐的话,拜拜!”

三个人同睡在一张大床上,关灯前,黎雪儿无意地说了句,“只可惜这个星期斯寰哥跟他们的教授北上开研究会,否则他一定会跟吉恩玩成一片,昨天他还问起你的事呢!”

“问起我什么事?”王薇儿有点紧涩的问。

“也没什么,他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而已。”

直到关上灯,黎雪儿都没有察觉姐姐脸上那她不曾见过的紧张神情。

隔天一早由王薇儿代替妹妹看店,让黎雪儿带着吉恩到处玩,直到下午才依依不舍地搭车回去,但已约定好了,下次还要再来找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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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儿晚上十点从医院回来,就见卓斯寰坐在她花店的门口,像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她开门进入,卓斯寰也跟着走进,手上还拿有刚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啤酒。

“斯寰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她还不曾见过卓斯寰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表情,看来有点落寞的样子。

“要不要喝酒?”卓斯寰从塑胶袋里拿出一罐啤酒问她。

“喝酒?”黎雪儿惊讶的看着卓斯寰,向来是个资优生的他,居然也学起人家借酒浇愁?

“对,你自从回来之后,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心情不是也不好吗?我也是,所以一块喝酒吧!”

他心情很差,因为薇儿突然离开,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给他,教他心烦!虽然那天薇儿已经清楚的当着他的面拒绝他,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她。

上个星期听说她回来了,但他刚好又和教授北上,完全没有和她见面,让他觉得非常的失意!

“薇儿已经决定要嫁给那个有钱的男人了,是不是?”卓斯寰喝下一大口啤酒。

“应该吧!”黎雪儿一想到这里,心情不自觉地感到沉重。

只是她很好奇斯寰哥怎么又会突然问起姐姐的事?他心情不好在这里喝着啤酒,难道跟姐姐有关系?

“哼,她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嫁人,只因为对方是有钱人,我看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她或许根本就不曾爱过人!”如果薇儿爱过人,就应该会了解他的心。

“我姐姐哪是随随便便的就嫁人?那个浚……那个单烨浚不只有钱,他还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和姐姐很相配!”真是搞不清楚斯寰哥胡言乱语说些什么,“而且我姐姐哪没有爱过人,之前我妈妈跟我说姐姐以前曾经喜欢过一个很俗的男孩子!”

“她喜欢过一个很俗的男孩子?”卓斯寰困惑的问。

“对呀,我妈妈说了,曾经有一个男孩骑机车载我姐姐去山顶吹风,还跟她告白,她说她很喜欢那个带点傻劲的男孩,那哪叫什么傻劲,我觉得那个男孩简直是俗到极点!”真不知道姐姐为何会喜欢上那种俗俗的男孩?

“你说什么?!你说薇儿喜欢那个载她去山顶吹风的男孩,这是真的吗?!”卓斯寰不禁瞪大眼睛,惊喜地抓住黎雪儿的肩膀直问。

他就知道他和她之间不是他一个人的一相情愿,薇儿也是有感觉的,她果真是喜欢他的,但她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呢?而且还要嫁给那个叫单烨浚的男人?

“喂,斯寰哥,你到底怎么了?”黎雪儿困惑的看着卓斯寰,刚刚他还一副很难过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这副高兴的样子!

“那你知道薇儿为什么要嫁给单烨浚吗?”

“这我……也不清楚,姐姐虽然跟我说她是因为想要嫁进豪门当少奶奶,而且单烨浚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丈夫,但是我还是有点感到怀疑。”但是姐姐的口气又很肯定,那天她还哭了。

“你在怀疑什么?”卓斯寰急急追问。

“舅舅他们是刻意安排姐姐去和单烨浚相亲,因为舅舅他的公司有点财务危机,听说很想要单氏企业投资……”

“这就是真正的答案了!”卓斯寰终于了解为何王薇儿脸上总有着愁丝,为何说喜欢他却又拒绝他的原因。

没头没脑高兴地喊着,什么是真正的答案呢?她听得一头雾水!

“来,立刻打电话给薇儿!”

“不行,我姐姐的大哥大在我舅妈那里,而且我也不能打去单家,因为我……我答应过我舅妈,暂时不再和我姐姐联络,上个星期是姐姐自己来找我的。”虽说答应舅妈一事是真的,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去单家,这万一要是浚接的,那怎么办?

“黎雪儿,你什么时候会这么乖乖的听人家的话了?”见她不想打电话,卓斯寰带着怒气的说着。

“你干吗凶我!”让卓斯寰这样无理的凶着,黎雪儿也生气了,“我姐姐要不要嫁给单烨浚,关你什么事!”

“我不能眼睁睁见你姐姐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怪了,姐姐要嫁给浚,该生气、该难过、该伤心欲绝的人是她,关他卓斯寰什么事?“这又与你何干?”

“因为我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很俗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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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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