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哪个王八蛋来了?

听到小童的鬼言鬼语,风魔子和猴哥怒目圆瞪,气冲斗牛,刚才来了一个老浑蛋,即将来的又是哪号人物?

不爽,哥儿俩特别的不爽快,爬起来,呼呼哧哧的冲向院门,他们要看看坏人是谁,能不能揍,能揍就先揍一顿,消消火。

“嗯。”九宸淡然的点头,优雅的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向门口。

美少年风姿无双,就算躺着什么也不做,诸老仍关注着他,当他一起身,罗老等人眼中划过亮光。

“前辈,您有何吩咐?”医生本来准备去迎接客人,看到美少女绰绰仙姿轻移,忙狗腿的请示有何指令。

“有不长眼的东西要来,去搬张椅子放路中央,让本座好生瞧瞧,那几个的脸有多大。”

仙音飘飘,淡若烟云,然而,院内的人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冷意。

“是!”医生恭敬的应了声是,飞快的去搬椅子。

来的肯定是坏人!

军部的几大佬瞬间顿悟,不讨美少女前辈欢喜的家伙必定是欺负过小闺女的混蛋,要不然美少女才不会管来的是谁。

众人暗搓搓的等着看好戏,有美少女前辈在,他们只管坐看那不长眼的家伙被教训的屁滚屁流的滚蛋。

徐当家等人悄然四顾,又淡定的喝茶赏风景。

听到小可爱和九宸说话,曲七月淡定的嚼了送到嘴边的肉,慢条斯理的咽下去,对于新送来的鸡肉,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小金子。”她不吃了,喊了一声。

“喵呜”,躺在地上装死的小老虎,听到姐姐大人呼唤,眼睛骤然一睁,一个虎打滚蹿起来,抛下小朋友们,虎虎生风的奔向姐姐大人。

赫老和孔老等人听到那声虎吼,特别的无语,你是老虎好么,你不是猫,学什么猫叫?明明是虎,偏要冒充猫,堂堂虎威何在!

被抛弃的江杏雨,肖惊河和洪小闺女,谁也没有闹腾,一屁股坐地上,坐等小老虎回来继续玩。

那边,医生很快搬起一把椅子,放到桌椅到院门之间的中间位置,正正摆在通往小闺女家的那条路的正中央。

美少年莲步轻移,步步生莲,香风渺渺的几个步行就步到椅子前,落落大方的落座,坐姿如莲,身似昆仑雪峰,神圣不可侵犯。

风魔子和猴哥一溜烟儿似的跑到门口,双双把路堵住,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开。

美少年刚坐下的当儿,小老虎也呼呼跑回姐姐大人身边,立起身子,两只前脚踩桌子边缘,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美食。

小闺女没说什么,冷面神也知道该怎么做,他把小媳妇儿没有吃完的鸡腿递给小老虎,讲真,他其实舍不得,他想自己吃的,不是鸡腿好吃,而是他小媳妇吃过的东西,他不想让给别人。

然而,当小闺女叫小老虎过来,他也不好意思跟一只小野兽抢食,只好忍痛割爱,把鸡腿献出去,暗地里丢了一个白眼,狠狠的剜小老虎。

瞪什么瞪,比眼大?

小老虎才不怕,同样回瞪煞星,甭以为他长得俊就可以总欺负他,他可是有姐姐罩着的,瞪得他火了,他就嚎给他看。

他准备嚎叫时,冷脸瘟神把鸡腿递过来了,他不客气的一口把撕了一半的鸡腿咬住,没嚼三下就咬得粉碎咽下去,继续叮着那只还没吃的流口水,当如愿以偿,没嚼三下又吞下去了,一下一下的舔嘴角,好吃,还有没有?

他没吃够。

两只鸡腿连塞牙缝都不够,用不用说塞肠子叉叉了,小老虎盯着桌子上的蝶子,眼冒精光,没等到姐姐说话,闪电般的伸出小爪子,轻轻一拨,从碟子里拨出一只饺子,稍稍低头,粉粉的舌头一卷卷起饺子吃掉。

“又偷吃!”冷面神瞪眼,贵手高抬,作敲状。

“大叔,我吃饱了。”曲七月抓住美大叔的手,娇娇软软的伸懒腰。

“嗯,吃饱了就让小老虎吃吧。小闺女继续躲着晒太阳?”俊美男人立即将捂自己手背上的手捂在手心里,轻轻的摸娑

“不要,骨头都躺酥了,大叔背我。”

“好。”俊美男人欢喜的扬起唇角,露出欣悦的笑容,轻轻的把人放站于地,自己到她面前蹲下身,当她爬上背,他缓缓的站起来。

“要不要散散步。”

“走慢点,别晃花我的眼。”

“嗯,我慢慢走。”

男人温润的应了,轻手轻脚的迈步,怕晃着背上的宝贝儿他走得极慢极慢,很轻很轻,反向背后的双手将背上的小媳妇托高,让她可以想看哪就看哪,手也能搭在他肩膀上。

冷面军神高大威猛,艳杀全场,然而,当他背着个娇俏的女生,又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如珍似宝,那低头的温柔,足以令百花失色。

肖枫第一次亲眼见识施教官那接地气的行为,感觉如在梦中,瞪着眼,都忘记思考了。

于少夫人和江少夫人就更不用说了,被惊艳呆了。

曲小巫女没发觉什么异样,两只手肘支在男人肩膀上,爪子放在他脑项,把下巴搁手背上,懒洋洋的欣赏院外的风景。

煞星走了,小老虎可欢畅了,也不用小爪子去拨饺子,而是把蝶子拨得离自己近一些,伸长脖子,伏低头,欢欢喜喜,一嘴巴把一碟饺子全卷进嘴里,美美的咽下去,然后,慢条斯理,优雅尊贵的四肢着地,一边舔嘴巴,一边追上煞星,跟姐姐散步。

小老虎不理他们了!

坐等小老虎回头的小朋友们,看到漂亮小老虎鸟都不鸟他们,个个忧伤的捧着腮帮子,眼巴巴的看着小老虎的背影,希望他转身就能看他们,回头跟他们玩儿。

行驶在别墅外道路上的轿车,在距施教官家的别墅越来越近,也减慢了速度,缓缓前驶,车轮辗地声也变得很轻。

车内,陈寿山死死的盯着车窗,看向外面,老眼里即有慌惶,惊恐,还有无尽悔意与沉痛。

陈秀山扶着老祖宗,心情也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如今的蜀都城南陈家,在南城人眼里已不是什么兴旺之家,而是晦气之家,自去年国庆假期陈家当家意外横死,陈家死人事件就像祸灾口袋被拉开了口子,祸事接二连三的来临一般,百过半百的老人一茬接一茬的死去,从本家到旁支,九族之内,白事不断,几乎每个月都丧事。

最初几个老人过世,还风光大葬,死去的人太多,只能简葬;最初,亲朋友好友还来吊唁,当陈家人与直系亲族不断暴毙,朋友们也不敢再去,唯恐沾到晦气,也因族人不断逝世,人脉也在一点一点的疏散,财源之路也一条一条的断裂。

从曾经的人群络绎不绝,到如今门前冷落车马稀,陈家也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变化。

陈氏全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祸从何来,陈老祖宗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族日渐衰败。

陈秀山直到春节才回到陈家,陈泰山在国庆前仍将陈秀山送去苗疆,明面是让他去随师伯学习清修,实则是防意外,曾秘令陈家若陈家发生意外事件,不得通知陈秀山,因而当陈泰山横死,陈家人遵从家主遗令,没有通知陈秀山奔丧,后来接二连三的办白事,也一直没有通知他。

当陈秀山回到蜀都陈家,陈家老一辈几乎死光,留下的都是五十以下的一辈长者,整个陈家处于凄风苦雨里。

陈家人终日惶惶,也不知祸起何处,陈秀山却隐隐约约猜到了根源,他亲自去向老祖宗印证,以他问,老祖宗摇头点头的方式,确认了陈家之事与巫族掌门有关的猜测。

解铃还需系铃人,陈家之祸而巫族掌门而起,也只能由巫族掌门而解,于是,陈家打探到巫族掌门消息,知其沉睡不醒,进京租房,护送老祖宗进京坐守巫族掌门醒来。

那一守就过了好多个月,直到今天才探得施教官有大动静,很多人涌往施教官家,陈家推测应该是小姑娘醒来了,陈家老祖宗一刻也等不得,立马赶往星月庄。

陈老祖宗自进入星月庄,整个人空前的绝望和颓废,眼睛死盯着窗玻璃,好像要把它戳出个窟窿来。

陈秀山也紧张得手脚僵硬,他是唯一个陪师父见过巫族掌门的人,当时小姑娘骂他们叛逆,他满心不服,当陈家遭劫,他恍然明悟,只怕当时巫族小掌门便已有清理门户之心。

车辆慢慢驶至并排的三栋别墅第一院子院门约一米左右停车,陈秀山先下车,再搀扶老祖宗,另一个青年怀抱一只蒙着红布的四方盒子从另一边下车,绕到车头前等老祖宗。

陈寿山穿青色唐装,一头白发挽成髻,色泽黯淡,看起来像干枯的稻草似的,短短一年时间,他从满面红光、仙风道骨的模样变成满脸皱纹,愁眉苦脸,好似随时就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

陈老祖宗被扶下车,脚步蹒跚的行走了三两步,悲色弥漫的老眼扫视到院门口门立着的两青年,又越过人高的栅栏看到了被人背着的白发少女,一时就如就像老母亲见了丢失多年的孩子,激动的一把甩开搀扶,急急忙忙的冲向那扇院门。

“老祖宗,小心脚下!”陈秀山怕老祖宗摔出好歹,三步作两步跟上老祖宗。

风魔子和猴哥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默默的望了一眼苍天大地,默默的堵住院门,不作不死,蜀都陈家人自己作死,所以活该倒霉。

陈寿山叮叮咚咚的跑到院门前,想往院里跑,看到两小青年挡路,急得连连作揖,求他们开方便之门。

“候兄,蜀都陈家来此求见掌门,有劳候兄代为禀报。”曾经陈秀山不屑巫族掌门,如今陈家转眼衰败,他再也不敢无礼,把姿态放得极低。

“阁下,本小道可当不起你的称兄道弟,去年七月,我师尊已还清了陈家的人情,本派再不欠陈家半丝人情,我们早已桥归桥路归路,阁下请勿对本小道称兄弟,以免让人误会。”

猴哥牢牢的守着本门,纹丝不动,义正严辞的表明关系,又看看身侧:“至于你们想求见巫族掌教,你得问问我身边这位,这位才是巫族嫡派弟子。”

陈秀山的脸涨得时青时白,满心屈辱,却愣是有怒不敢发,慢慢的低下头:“蜀都陈氏求见掌门,有劳这位师兄代为通传。”

“别别,饭可乱吃,亲不能乱认,风家跟陈家可不是同宗,伏风氏族也没有收蜀都陈氏子弟,本少可没有你这样一位师弟,你胡乱认亲不打紧,要是风氏本家误以为我认了叛逆家族之辈当师弟,我就得挨家法处治,你别陷害我。”

风魔子睁着眼,双手乱摆,截杀掌门的叛逆跟他认亲,这事绝对不能应,风家与陈家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不能让陈家利用。

陈寿山口不能言,听力却是极好的,听两位青年的话便知屋主不屑见他,老眼里酸胀难忍,滚出两行浑浊的泪水。

他“呜”的一声悲鸣,双腿一曲,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老人一跪,猴哥和风魔子嗖的跳开,他们可不敢受别人的大礼,一来来人太老,他们怕折寿,二来受了礼,少不得要帮人说话,他们可不想跟那种人搅和在一起,大家还是泾胃分明吧。

陈寿山曲膝一跪,惊走两小青年,他看到了向外而坐的尊贵美少女,当看那国色天香,艳惊环寰的仙姿玉容,顿觉天地塌陷,眼前阵阵发晕。

九前辈!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陪在巫族掌门身边的美少女竟然是九前辈?为什么九前辈会认识巫族掌门,为什么九前辈会身在红尘,为什么为什么……

陈寿山脑子里嗡嗡乱响,他呆呆的盯着足以艳杀神州的美艳少女,忘记了自己,忘了呼吸,整个人如一座石像,一动不动。

两小青年一跳开,院内的罗老等人也看见了直挺挺跪在院门口的老人,那人与秦家那位老祖宗差不多,都是老态龙钟,都是一样的神色悲苦。

随着挡路人闪开,陈秀山也看见了正对着门而坐的美艳少女,那少女紫衣如霞,头戴高冠,珍珠闪闪发光。

少女后面站着几个青年,那些人皆成了浮云,少女犹如太阳,耀眼夺目,光照四方。

看到美少女,陈秀山深深的低下头,羞惭得满脸发烧,当初随师父进京,见到美少女宠疼巫族掌门,他还颇为不屑,如今,陈家低于尘埃,小姑娘犹高高在上,不过是一别一年有余,再见已是天地之别。

正对着门口而坐的美少年,受了那一跪,连眉毛都没动半根,仙容微冷:“巴蜀陈氏陈寿山,你还有脸来此?”

前辈认识那谁谁?

军部几位大佬你瞅瞅你我望望你,一脸冏,门外的那谁好像也是欺负小姑娘的人哪,等会他们能不能去揍一顿?

讲真,他们不太好揍秦家的老人,毕竟曾经的秦副总理和他兄弟与他们也曾共事一场,如今秦氏兄弟双双逝去,他们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好揍曾经同事过的人家的家属。

而对于蜀都陈家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反正他们跟陈家不熟,那些家伙居心不良,自私自利,把小姑娘累得那么惨,他们去揍那家伙一顿也不算过份。

几位老将军暗搓搓的搓掌,蠢蠢欲动。

江董于董赵老几个悄悄的观察一眼,瞄到老将军等人的小动作,默默的撇开视线,他们啥也没看见,如果老将军们想揍人觉得人手少,记得招呼一声,他们人虽有点老,凑个数还是可以的。

陈寿山呆呆的盯着美少女,当听到那飘渺的仙音,如触电似的震了震,他张了张嘴,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眼中有泪如倾。

“擅入红尘俗世,贪恋人间私情,尚有情可原,惟你陈氏先在昆仑用五鬼搬山截杀巫族掌门,去秋七月又于阴界第二次截杀巫族掌门,陈氏两次以下犯上,诛十八族不为过;陈寿山,昆仑为巫族之祖源地,你身居昆仑蜂清修,得享巫族仙灵遗留之恩,有望位列仙班之缘,你竟然数典忘祖,以半地仙之身入阴界伏杀巫族传人,今日,又有何颜来见巫族当代掌门?”

看到那糟老头,九宸只觉碍眼致极,现今尚有人能得道飞仙,全赖小东西上一次转世所留下开窍灵印之力,得之即能开灵窍,从而有望飞升,偏偏一帮老杂毛不识好歹,还数次三番想置小东西于死地,那些小蝼蛟欠死。

如若不是小东西不让他杀生,他早去把某些人全给拍进地狱去了,哪容得他们还跑来污眼睛。

美少年一怒,杀气自来,冷气轰轰凝聚于院门之上,重重的压在东家老祖宗头顶,那森森杀气,令陈寿山苍老的脸一点一点的灰败,浑浊的双眼泪流不止,慢慢的,慢慢的,他一点一点的伏下去,伏地不起。

“风家小子,去把巫族传给陈氏一脉的法宝收回来。”陈氏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自知犯下大错不配再为巫族弟子,自己将信物送归掌门,倒省了小东西自己去取。

“是!”风魔子听闻要收回陈氏传承信物,喜得心花怒放,特么的,欺负掌门的叛徒,必需要驱出门墙,巫族不需要那种吃里扒外的败类弟子。

心情大好,风少整整衣衫,端正仪容,一步一步的走到路中间,正正站到伏地的陈家老祖宗面前,等着陈氏子弟将信物呈奉上来。

陈寿山蜷起身,慢慢跪正身,捧着包裹红布盒子的陈氏弟子微微弯腰,将盒子递给老祖宗。

陈寿山双手颤抖,捧过盒子,一点一点的举高,将盒子高举过额,跪呈给接法宝的青年。

风魔子稳稳的捧住盒子,后退一步,转身,踩着路中央线,一步一步的走向美少女前面,迎着睽睽众目,走到距美少女两步开外,躬身,将盒子递给美少女前辈过目。

美少年单手捧住盒底,将裹着红布的盒子拿过来放自己膝头,微微侧面,望向趴武曲星背上看戏的小人儿:“小东西,还有没有惩罚降示陈家?”

当美少女抱走盒子,风魔子后退,闪身站到一边当侍童。

曲小巫女把下巴搁大叔头顶,看了一阵戏,完全提不起兴趣,没啥好看的,陈氏老家伙比去年更老,老得像松树皮,一点看头都没有,陈家的两小青年也长得一般般,还没天狼的帅大叔们养眼,也没看头。

打从白了头发,小巫女颜控得越来越厉害,所以对于有点丑的东西,她懒得欣赏,漫声漫声的开口:“陈氏已非巫族弟子,念他送回巫族法宝,再网开一面,给陈氏家族多留一条血脉,永世平凡无富贵。”

“虽然我不想饶恕陈氏,既然小东西不愿绝他全族,那就给他留下后嗣。”九宸虽然想灭了陈氏所有血脉,念着小东西如今这般模样,还是为她积点德,由着她的心意。

陈寿山听到网开一面,给陈家留后,呜咽着伏地磕头,陈氏截杀巫族圣巫转世体,就算诅杀九族皆灭也是罪有应得,如今掌门饶恕陈氏,为陈氏留一条血脉延续香火,已是格外开恩,他也对得起陈家列祖列宗。

车外与车内的陈家三子弟听呆了,陈家,要被灭门吗?

“你等当初于昆仑生恶念,本座小东西念陈氏先祖出身巫族,恩赐陈氏败亡后留一条血脉延续香火,又容许陈氏与秦氏一样以功德换命,陈氏能换得多少条血脉全在自身造化,现在,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小东西面前,陈氏如再起邪念,本座灭你陈氏十八族。”

一声清喝,隐隐有雷音隆隆之声,陈寿山重重的磕头,砰砰有声,一连磕了九个响头,向后爬着退,退了三步,又一个重头磕下地,爬起来,一把抓过呆如木桩的青年,飞也似的跑向轿车。

两青年子弟被老祖宗拉回轿车旁,机械似的上车,呆愣的司机下意识的发动车子,急驰而去。

陈老许老等老将军干瞪眼睛,那啥,那家伙跑了哇,他们又没机会揍人了,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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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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