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舒宛已经跨坐在程卿染的怀中,程卿染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任由舒宛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脸,然後又换成了亲吻。

那柔软的唇无意识地在他脖颈间流连,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只隔着两层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几乎快要胀爆的坚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着那诱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许久的两处饱满时,一滴泪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倏地滑落,消失在裤腰处。

舒宛虽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在做什麽、想做什麽,但是她现在除了呻吟,什麽都做不了,就算他强要了,她也无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开始渴望他的索取了。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颤抖着摩挲时,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或许她的确叫了出来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这两种情绪折磨到疯了,突地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悠悠响起,「阿宛,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声音太大……」

然後一双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舒宛呜呜地挣扎,可她的动作是那样无力,只能承受他火热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爷,到了。」魏大跳下马车,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睁开眼睛,松开怀里的人,深深呼吸几次才沙哑地道:「你现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诉他舒姑娘中了春药,他应该知道对症下药的。」

说着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门。

魏大大惊,随即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爷,这是怎麽回事?」听到院子里急匆匆的脚步声,芳竹连忙迎了出来。

程卿染没有半刻停顿,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一旦魏大他们回来,立即领到这里。」话音未落,人已经跨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了门。

耳畔还残留着女子难耐的呻吟声,芳竹彻底愣住了,只凭刚刚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这次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小孩子,那是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一个声音能引诱任何男人冲动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内,程卿染将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寻冷水,等他拿着湿帕子赶回来时,却发现舒宛已经将自己披在她身上的长袍扔开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两条修长白腻的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一角。

他急忙冲了上去,一只手按住舒宛的双手,一只手把帕子贴在她头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难受,因为他现在也在忍受慾火焚身的痛苦,看着舒宛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声求饶似的呻吟,他多想帮她也帮自己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让她事後恨他,昨晚他才想好两人的第一夜应该如何度过,他不会让她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转变。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帕子绑了她的手脚,替她遮掩了身子,紧紧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於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除了舒郎中,谁也不许进来!」程卿染抬起头冷声喝道。

舒茂亭额头青筋暴起,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顾大女儿,想到魏大说的话,若大女儿真的中了春药,程卿染一个大男人……

强自镇定地推开门,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内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後再谈,您先替阿宛喂药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头也没抬沉声道,依旧紧紧抱着舒宛,这个时候舒茂亭会给他好脸色才怪,可他不能松开舒宛,不能让她的身子曝露在她爹面前。

舒茂亭已经顾不得程卿染对大女儿的唐突了,看着脸颊脖颈通红的大女儿,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扳着舒宛的下巴,把备好的解药送了进去,如果罪魁祸首真的是赵大郎,他买不到什麽高等货色,应该是从窑子里弄来的,那他的药就管用。

舒宛的扭动渐渐慢了下来,最後无力地睡了过去。

扑通一声,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虽是赵大郎陷害阿宛,可这一路上我还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愿意将阿宛许配给我,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请您给我照顾她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程卿染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离开秦府时脸色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大女儿清白还在,舒茂亭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他直直地瞪着程卿染,「你不要以为占了阿宛的便宜,我就会受你威胁将她许配给你。」

就算大女儿中了春药,程卿染也可以寻个婆子帮忙照顾,偏偏他没有,在明知道她的情况後还亲自护送,就算他没有兽性大发,谁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从而博取他和大女儿的好感?这样的男人,他怎麽会把大女儿嫁给他?

程卿染一动也未动,「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还请您明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阿宛?」

他抬头,毫不躲闪地与舒茂亭对视。

舒茂亭没有理他,再次替大女儿把脉,确定她没事了,才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谈。」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他自信身上没有太大的缺点,不管舒茂亭说什麽,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与舒茂亭谈了许久,却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麽,等程卿染出来让她去准备一身女儿衣物时,她才心惊地发现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一会儿是赵大郎狰狞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程卿染担忧的俊脸,各种乱糟糟的画面同时涌入脑海,最後定格在自己与程卿染两人搂抱着亲吻……

舒宛倏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榻,简洁又不失雅致,这不是家里,也不是姥爷家,那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娘,姊姊醒了!」守在床边的舒兰朝外面大叫道,欣喜地扑到姊姊怀里,「姊,你睡了好久啊。」

对上舒兰那双乾净澄澈的大眼睛,舒宛紧紧地抱住妹妹,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如果真的被赵大郎凌辱,她肯定不会苟活的。

坐在外面与丈夫说话的秦氏忙跑了进来,揽住舒宛的肩膀,柔声安慰着,「阿宛,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什麽都没有发生,你还好好的。」想到得知大女儿被人掳走的那一刻,她自责地低泣道:「都是娘不好,不该让你离开娘身边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了。」

舒宛有满腹的惊恐、羞愧和委屈,明知道不能怪娘,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安慰娘亲,只抱着秦氏流泪呜咽,「娘,我、我虽然没有落到那人手里,可、可……」想到马车里她攀附在程卿染身上的画面,她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记得清清楚楚,是她主动摸他、亲他的,哪怕後来程卿染先吻了她,她也顺从地回应了,纵使身不由己,她的清白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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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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