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同属男人的平实胸口贴在一起,他的体温和身上的药味一古脑的窜进他的呼息,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

弥笙不理会他的反抗,柔白的大手缓缓下滑,抚过他的腰,探向他的双腿之间,用充满迷媚的眼神勾惑着他。

「大王,您的身子骨还虚弱,让弥笙帮您,让您忘却烦忧,忘却凡尘俗事……」

那迷蒙妖媚的神态若是出自女人,肯定能挑起莫赋澜的慾火,但在他眼前的是个男人啊!

当双腿之间的男性被宽大温暖的手掌包握住,他浑身一震,无法抑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给朕滚开!」他咬牙警告,用力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却虚弱得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使不出半分力。

弥笙置若罔闻,握着他的手像是具有魔力,或重或轻、或快或慢的上下滑动、抚揉。

莫赋澜可以感觉被他握住的慾望愈发粗壮、亢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假思索的抬起长腿,踹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若是放任他这麽狎玩下去,他便无法抵挡那汹涌的快感,陷入不该沉沦的情慾漩涡里。

弥笙被踹落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神色凶狠的他,不知所措的开口,「大王……」

「给朕滚出去!」莫赋澜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吼。

顿时,弥笙那双漂亮的水眸盈满不敢置信的泪水。「大王,您……您……别吓弥笙啊!」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对莫赋澜起不了作用,因为用了太多气力,他躺回床上,大口喘气,思索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是梦吧?否则怎麽会一觉醒来,发生如此光怪陆离的事?

他虽然清心寡慾,却无断袖之癖,那名唤弥笙的男人为何露出十分熟悉他的身体反应的神情?

他又是如何买通宫里太监,潜进他的寝宫胡来?

想起近日一连串事件,莫赋澜愈来愈恼火,待气息逐渐平稳後,怒声开口,「来人,宣内廷侍卫!」

若是查出哪个人被弥笙买通,让他混进宫中,对他做这种混帐事,他一定砍了那个人的脑袋!

然而初原帝不知,他这一唤,竟让他整个人陷在说不出的混沌当中。

他惊觉,问题并非出在其他人身上,而是出在他自己的身上?!

经由旁人口中,他隐约拼凑出当下的状况,知道自己的魂魄不知何故,离奇的被困在陌生男子的躯体里。

此时殿里当值服侍他的人并非熟悉的太监,他并非翔阙王朝的初原帝,而是归霁氏王朝的皇帝所管的边陲之地──诸黎的王,喻文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麽荒谬离奇的玄幻事件,但确确实实肯定,此时所在的躯壳、肉身不是他的……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人称武王、名唤喻文渊的男子,是中原属地诸黎的王,受中原皇帝控管。

自从诸黎被纳入中原版图後,百姓过着富足安乐的日子,却在骁勇善战的喻文渊接任为王後,一切变了样。

听闻诸黎王喻文渊是个昏庸、好色的大淫王,混帐到人民希望他早日归天。

寄附在这样一个混帐王的身上,他的心情持续恶劣,每日见着铜镜映出那张不属於自己的脸,他恨不得扯烂那张脸,毁了一切。

无奈的是,天晓得他是不是有逃离这躯体的机会……

不管如何,在仍「借住」在喻文渊躯体的期间,他绝不允许自己延承喻文渊的恶习,继续做这样一个混帐的王!

晚秋,地处边陲之地,季节气候的变换明显,空气里多了一股萧瑟、寒凉之意。

严絮安走出麒麟阁,立即察觉天候变凉了。

她顿住脚步,站在麒麟阁堂前的廊道上,手扶钩栏,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致,不由得轻叹口气。

不知不觉中,她已在离中原有千万里远的边陲之地待了三个年头,纵使无人监管她的进度,她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

三年前,满腹文采的她争气的在进士科举中高中了状元,却瞒不过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她满怀抱负,想为朝廷效命,却被一条女不为官的规矩压得无法伸展鸿鹄之志。

最後,霁拓凌将她流放到诸黎,并承诺她,只要她能在五年内将由诸黎出土、与霁氏王朝有关的古文献全部誊译回中原,便可赦免她的欺君之罪,回中原後可继续在翰林院任职。

听闻那出土竹简为霁氏王朝的先祖所记录,虽然霁氏先祖当年开疆辟土後在位不过几年便被杀,导致灭朝,但无法延续先夫大业的遗孀与其遗腹子之後改了霁姓,冀望其族遭此祸後能常保天明晴朗之姿,继续绵延下去。

因此,这份古文献是由霁氏王朝多位先祖传承留下,十分珍罕,让她的誊译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来到诸黎三年,京城……彷佛已成为她遥远的梦,假若没有在五年内将古文献誊译完成,她就一辈子不用回中原了。

思及这个可能,严絮安打了个冷颤。

有机会遍览诸黎王室的藏书,就算镇日埋首在那随时可能风化、严重毁损的古文献中,个中的乐趣让她忘却离乡背井的寂寥,不过还是想尽快完成任务,返回京城。

这个想法成为她心中的执念,偏偏就是有人无视她的请求,影响她的进度与计画。

而她听闻那个人在几日前已经恢复神智,清醒了,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要向他讨到所需的援助。

当严絮安异常坚定的来到大王的寝房时,守在门外的侍从因为她的请求而慌了神色。

「严大人,这会儿怕是不好去打扰大王啊!」

来到诸黎三年,她见识过喻文渊荒淫无度、混乱异常,失去常理、无德无品的房闱怪癖。

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是女儿身的她也曾经遭受大淫王的骚扰,若不是当时她抬出中原皇帝霁拓凌,而他对霁拓凌有所忌惮,或许无法逃过一劫。

听侍从这麽一说,严絮安的玉颜难以抑制的浮现鄙夷神色,「不是听说大王已经醒了好几天了吗?」

按理说,她镇日待在麒麟阁里忙碌,应当不会对那风流成性的蛮横大王有太多了解,但总是不经意的捕捉到为她送餐食的仆役们的对话,即便她不想明白,也被迫接受关於喻文渊有多荒淫的点滴。

而这一切,只让她更加谨守本分,只求尽快完全任务,离开诸黎,返回中原。

「是……但大……大王他……他……」侍从支支吾吾。

突然,匡当一声,接着是破窗而出的花瓶,坠落地上,碎成一片,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侍从急忙拔腿奔到门板前,拉长脖子,忐忑的问:「大王……您……您还好吗?」

严絮安看见侍从裹足不前,惊吓的程度异於平常脸上出现的暧昧神情,心生怀疑的发问,「大王此时独自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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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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