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奥古斯丁的谜题3

奥古斯丁的谜题3

“那什么，哈哈其实是个蛮有意思的人是吧。”察觉reid的情绪有些低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好僵硬地笑着，插科打诨：“其实有一定程度的情感缺失。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没有恶意的。他只是为了保证自己超人的学术地位的前提下有一些排斥别人，不近人情。

就拿他刚才分析的话来说吧。听起来是有些可笑，你也可能会想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却看不出来？其实如果人类没有情感这样东西的话的分析恰恰是最接近答案的理论希望自己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也努力表达这一种愿望。人们也常常被他表现出来的现象所迷惑。其实如果你无视掉他今天所说的话，你就会发现他虽然不乐意但是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微不可见的关心。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我出狱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之前要求的——虽然已经忘了这回事了——一定是把他的请求编成了代码输进他的脑袋里了默默吐槽。

“不过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出狱了？”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reid微愣，他不记得bau有向媒体宣布这件事情啊。

reid拿过的手机查找了一下时事新闻，果然这惊天冤案的消息已经在互联网上炸开了。舆论几乎一边倒，所有人都同情着。摆脱连环杀人犯这个身份的，他的人气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急剧上升。

看着半天前始发的新闻，脸色晦暗不明。果然leo·jones已经等不及了吗？‘挖骨人’当时明明还没有伏诛，就将他出狱的事情公知大众。他也不怕他被‘挖骨人’杀害。

也是只要这冤案还存在，jack·smith就百口莫辩，而且他要是真的被‘挖骨人’杀害，leo·jones只怕是更加高兴吧。他死了，这污水就再也洗刷不干净了，jack·smith的政·治形象则会更加一落千丈。而且他还省了贿·赂他的一大笔钱。

·jones你真不愧是政·客，打得一手好算盘。

难怪‘挖骨人’今天会出现在医院附近。他恐怕是来袭击他的，结果却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轻轻合上眼睛掩去眼中的寒芒，再睁眼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儒雅。他拿过reid手中的手机。将它合上扔到一边：“别去管他了r,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为此头痛的很呢。现在还是享受一下此刻轻松的好时光吧。”

reid敏感地察觉微笑脸色下的违和感，他却不知其因，只是顺从地换了话题。reid开口将困扰自己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道出：“，我滔滔不绝地说那些常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样令人……感到厌烦？”

总算是得知了reid情绪低落的原因，他轻笑两声伸出手想揉揉reid的脑袋。但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的手并没有那么长，只好讪讪地收回手。

摆摆手：“，亲爱的r。你可不能这么低沉。你可比那家伙可爱多了。嫌弃你的人肯定是没有和相处过。你只是想尽善尽美地向别人解释他们提出的问题罢了。你要知道那混蛋干过什么吗？”

reid摇摇头夸张的语气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干了什么？”

说：“那是我刚刚进加州理工的时候。那时候我在学校里迷了路，不小心拐到了加州理工研究院里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加州理工的研究院处在加州理工学院比较偏的地方。天知道我当时是怎么绕到那里去的。当时的我迫切要找一个人问路。很不幸地就碰上了。

当时我只觉的他的举动比较神经质，要知道高智商天才都有一些自己的小毛病——r，我不是说你，我自己也有一些毛病，真的——反正当时我很傻很天真地上前问路了。

结果你知道吗？他整整训了我三个小时！只因为我打扰他为‘龙与地下城’这个见鬼的游戏创造一把新的‘斩魔剑’！就为了这个理由，他把‘龙与地下城’的游戏历史给我讲了一遍。tsr公司的历史也为我讲了一遍。又为我科普了其中的角色设定，以及设定的漏洞！以及各种版本的优劣。这种种只为了让我充分地明白这游戏到底有多伟大，而我打扰了他为这份伟大加瓦添砖这是一份多大的罪孽。托他的福，自那以后我再也没玩过这游戏！

后来我新生报到也迟到了。”说着似乎还能感觉的到那天的怒气。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reid，你要知道这个人的毛病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你比他要远远好得多，可爱得多。”

reid听着的描述抿着嘴偷偷笑了下，后来又因为的夸赞微微红了耳朵。他连忙扯开话题：“后来呢？你是怎么成为他的朋友的？”reid问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觉得的气场变得有些无力起来。

扶了扶额头，透露出一股悔不当初的感情：“我在加州理工待了很久，我的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都是在那里取得的。最早几年与我的交集不过是刚开学的那一次悲剧会面而已。如果不是我去参加了那个见鬼的‘物理碗’比赛！

reid你知道我的专业是化学，但是我其实对理科的东西都很着迷。然而令我着迷的东西往往我都会找时间去学习。

我大概在加州理工修习化学硕士学位的时候，我的导师，恩，我是说前任导师的一位物理方面的博士朋友想要参加‘物理碗’比赛。这个比赛是四个人一组，当时他的战友因为食物中毒进了医院，没有选择之下他接受了我的前任导师的建议，将我放进了他们组里凑数。

刚开始的几次比赛我也很尽职尽责地当花瓶，毕竟在物理学上我并非专业人士。

当时对上他们的那场，却恰恰设计了物理化学两个方面的学术知识。然后毫不自谦地说，我在那场比赛中大放光彩。够了r，收起你探究的眼神！我绝不是因为还埋怨特地备好了功课！”

“我只是在质疑你大放光彩这一说，毕竟你不是专业人士不是吗？”reid颇为无辜地眨眨眼：“不过看起来你确实是有原因的大放光彩了不是。”

懊恼地抿了抿嘴：“你还要不要听？”

reid抬起手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示意继续。

微微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好吧我承认，在我知道我可能会和当初害我错过开学典礼的罪魁祸首对上之时，我特地备足了功课。但是要是我知道那次出风头会让我接下来的几年持续悲剧的话，我死都不会下嘴报复的！

总之自那以后就把我看做了死敌之一。尤其是后来他得知我的智商比他高一点的时候，oh，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噩梦！你能想象吗？无处不在的式挖苦挑衅。要知道我是学生他却不是教授，我们原本是没有多少机会见面的啊！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的举动，我主动去找他和好。理所当然是不肯的。后来我就在艾宾浩斯记忆法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千方百计地创造条件将所有喜欢的事物与我联系上。最后才得以消磨掉他对我的恶感。可惜最后玩过头了，我和他不得不成为朋友。”

“艾宾浩斯记忆法？学习与遗忘的记忆曲线？这怎么能消磨对你的恶感？”reid不解。

“oh，是这样的。我首先了解了的喜好。然后每次当来挑衅我的时候我就拿出喜欢的东西或玩耍或表演或讲解或用来招待他。我和喜欢的事物长期的同时出现。我勾起的恶感，而他喜欢的事物则勾起他的好感。如果持续坚持出现在我面前的话，长久以往只有两种结果，一种他将好感偏移一部分到我身上，从而喜欢上我，我是说朋友之间的喜欢。一种则是他对将我的恶感偏移到他喜好的事物上，致使他不再喜欢那些东西。

喜欢的东西很多，厌恶对象视线范围内只有我一个，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最后玩脱了，我和他现在真的只是路人关系而已。”说着长叹一口气：“这个实验告诉我，凡是都要有个度。”

reid抿着嘴笑了笑：“你也说了你的一系列实验都是针对的，但无论你表现的多么嫌弃他你都没有否认，他是你的朋友。”

reid一针见血地点出这点让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嘴边勾起一抹笑：“r，高智商的人常常被别人看作是怪胎，因为我们情商低，通常并不能很好的了解别人想表达的情感是这样，我也是。如果不是我后来去学习了心理学，恐怕我的人缘不比他好多少。和常人相处，我总是小心翼翼，费尽心机迎合别人的喜好。这也是为什么我可以简单的辨别别人的微表情。用得多了，识别微表情早就不是我的一种技能，而是本人。只有和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稍微放松一些。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简单。正是这份简单让我觉得自己不用那么累。所以久而久之我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说着顿了顿，他随后想说的话有些肉麻，让他难以启齿，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说了：“你也是r。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比还要好。你没有他那么尖锐，你比他要包容。和相处，我总是要学会让步。但和你相处，我觉得自然，舒服。你不用妄自菲薄r，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reid的脸有些红晕，他嘴角却高高翘起，reid的神色羞涩但是柔和：“，我觉得你也很好。”

“谢谢。”眉眼弯弯：“不过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reid微微一愣，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也是，这么晚了。那我先走了。”说着他起身：“外面还有警卫看着，你安心睡吧。晚安。”

“晚安r。”笑着目送reid出了门。

等了好一会儿，确认reid的确离开了。这时拿过一旁的手机。果然刚才不是错觉，的确来了一条短信。

“。”

眼神微微一沉，他拨打了一个并不在备忘录里面的号码：“lee，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机被我的‘父亲’监听了吧。”

“哈，叙叙旧而已，刚出狱你就忘了我这个狱友转而和fbi的小探员调情，不得不说这让我很伤心。”lee玩世不恭地说。

眼神微微一冷：“你监视我。”

没有被吓到：“不用我监视，这消息网络上还传着呢。哎，你不要忘了是谁为你洗刷了冤名。”

合上眼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过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不敢忘记，电话里不便多说。明天在bar里见。”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明天见。”说完，lee毫不拖泥带水就挂了电话。

看着屏保，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将短信和通话记录尽数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