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净兰吓哭了,娇弱地躲在雷子宸结实宽大的胸怀中,紧搂他的颈子不放,哭个不停,「呜呜呜……好恐怖啊!子宸,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了啦!」

「兰儿……」雷子宸的坚强被一种前所未前、椎心刺骨的心痛给打碎了,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我也不会离开你。」

净兰的小花脸自他怀中抬起,「子宸,我想问你。」

「嗯?」

「我的记忆是因为受伤引起的吗?」

雷子宸脆弱地吻住她,「以后都不会了,我再也不准你受伤,再也不准!」

净兰由他抖颤的双唇探出他内心的恐惧,「子宸,你心里害怕吗?不然为何全身都在发抖?」

「我害怕失去你。」

「不会的,我舍不得弃你而去。」

「真的?」

「真的,因为我爱你,子宸。」

「我也爱你。」雷子宸一把横抱起净兰,跃上马鞍,「兰儿,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会很平安。

「子宸……我好幸福哦!」净兰甜蜜地偎进他怀里,俏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意。

他也很幸福,因为她爱他,并且需要他。

只是,不知道这份幸福可以维持多久……

现下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恢复所有的记忆,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然后……

离开他。

【第九章】

马大夫捻起雷子宸的手腕,感受着他脉搏上的跳动。

雷子宸方才救净兰时,不小心扯到伤口,渗血的臂膀很快把衣服染红,马大夫心一惊,迅速翻开他的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深可见骨地映入眼里。

「大王!很重的伤啊!」

雷子宸轻叹一声,「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们勿大惊小怪。」

「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还说这种话让人生气?」看着雷子宸的伤口,净兰心疼地直掉泪,「马大夫,你说怎么办才好?」

「公主别急,老夫即刻替大王包扎伤口。」马大夫替雷子宸脱下衣物,开始替他疗伤。

净兰掏出手绢儿,帮雷子宸拭去冒在额上的冷汗,「很痛对吗?你真爱逞强,受了重伤还扑上来救我,万一手残了,你要我……」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算要我手残脚废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雷子宸的长指梳过她滑溜的鬓儿,「你才刚撞着脑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兰儿,你要知道,我雷子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有什么万一,我的心禁不起千刀万剐。」

净兰心疼得快死掉,「可是我宁愿死,也不要你……」

长指点上她的唇,「别说。」

净兰深情地看着雷子宸,试着沉淀心情,雷子宸则用拇指抚着净兰的粉腮。

马大夫不安地看了净兰一眼,「公主,你头还疼吗?」

净兰摇了摇头,马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报!」知命先生快步走进茅庐,「大王,噶尔丹已被掳,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雷子宸剑眉微蹙,「替他准备一间客房,切勿怠慢他,我择日与他谈谈。」

知命先生瞥了公主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大王……」

雷子宸装作没看见,「去,替本王好好招待他。」

「是的,大王。」知命先生转眸望着正在帮净兰把脉的马大夫,「马大夫,大王的伤势不轻,请你务必……」

「先生。」雷子宸出声打断知命先生的担忧,「别打扰马大夫,你先出去。」

「大王……」知命先生望进雷子宸黑黝黝的眸里。

「出去。」

「是。」知命先生叹息地退下。

「先生,等一下!」净兰忽然跳起身子,追出茅庐。

「兰儿?」雷子宸起不了身,马大夫还在替他包扎伤口。

马大夫一脸凝重地看着雷子宸,「大王,你还在担忧公主身上的病吗?」

「兰儿今天会得这个病,我实在难辞其咎。」雷子宸怎能不担心呢?

「大王请放心。」马大夫把用剩的纱布收进药柜里,「我会治好公主的。」

就怕他把她给治好了……雷子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头隐约泛起一股陷入深渊中的恐惧。

「砰!」净兰持着一把匕首,一脚把门踹开。

「公主,息怒、息怒啊!」知命先生追上来拉住她。

净兰挣脱他的箝制,不慌不忙地走近床边,「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他把我夫君伤那么重,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个人的肉给割下来,替我夫君报那一刀之仇。」

噶尔丹被五花大绑在床上,门一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一见是净兰,他骂得更难听了。

「吼!」净兰发威地用匕首指着噶尔丹,「先生,你听见没有啊?这人的嘴巴很不干净啊!」

「别理他、别理他……」知命先生真后悔让公主知道噶尔丹被关在这里,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不过她口口声声说要替夫君报仇,听了倒也教他感动。

「我现下不只要替我夫君报仇了,他用话羞辱我,我还要替自己报仇呢!」净兰不客气地瞪了噶尔丹一眼。

「公主,你……唉!」眼见劝不了她,知命先生把身一转,匆匆离去,决定去把大王找来,这样他比较轻松。

净兰火大地瞪着噶尔丹,慢慢挨近他,一巴掌打掉他头上的帽子,又拿匕首威胁着他,「你还敢这么叫嚣啊?什么玩意儿嘛!不怕我替你肚皮上开一个洞吗?」

要不是噶尔丹被五花大绑着,他一定当场把她碎尸万段!「哼!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说你吗?」

「我说的是你这贱妇!不恪守妇道、不知礼义廉耻,居然还敢来见我!」噶尔丹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净兰气炸了,「我深爱我夫君,心全向着他,哪来不恪守妇道、不知礼义廉耻啊?」

「夫君?真是可笑!那我算什么?」噶尔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仇人!」连这也不懂?净兰要他死得明明白白!

「我是你的仇人?」噶尔丹觉得心痛。

「对!你是我夫君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净兰把玩着持在手里的匕首,一脸的怪笑,狠狠地道:「哼!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打不裸我夫君,就叫十几人围攻他一个人,把我夫君伤得这么重,我今天是来替我夫君报仇的!你在我夫君身上划了几刀,我就一一回敬给你。」

噶尔丹冷笑数声,「我明明是你的额驸,你爱上别的男人,倒反过来当我是你的仇人,还想替他报仇?呵!我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你是这种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绝不会不顾生命危险前来救你!」

「什么额驸?你瞎说什么鬼话?」净兰气呼呼地用脚踹了噶尔丹一脚,「你再胡说八道下去,我就打烂你的嘴哦!」

噶尔丹闻言,不禁蹙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你……你讲话怪怪的。」

「哪里怪?」

噶尔丹试探地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你额驸?」

净兰细臂交迭在胸前,「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我生病了,过去的事我全都记不得了。咦?怪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么多?我来是替我夫君报仇的,我要在你身上割下几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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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的押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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