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月白白,我发了疯似地找你,几乎快将整个国家翻过了,搜遍了所有的山终於找到你的时候,你在满山抓兔子。我松了一口气,却很失望,我没有看到你一丝着急的表情。等了你两天,你整日兴奋地跟每个人说话。在山上玩得很开心是吧?不想回去了?跟他们在一起就那麽快活,那我将他们一个个抓住,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凌迟处死好不好?特别是他,你说是烹煮的好,还是放在火上慢慢烤焦的好?」

月白白的血色从脸色抽离,脸色惨白,她预计了一切的结果,唯一漏了他此刻的情绪。他此刻已经不是在生气,也不是在愤怒,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残忍者。杨小雄寡不敌众,虽然武功高强,过了几招已经被刺中几刀,鲜艳的血迹将他的袍子染得很是刺眼。

月白白本来就觉得杨小雄本性不坏,与他交谈过程中也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朋友,看到他此刻狼狈的样子,不由大喊起来,「程独,求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她的眼泪开始掉落下来。

程独轻轻地替她揩去,声音越发温柔飘渺,「不许哭,我不准你为了其他的男人哭。」

这种轻柔的语气比他大声责备还令她恐惧,月白白就那麽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大腿,「程独,不要这样好不好……不是这个样子的,」此刻她心中也是带着怒气的,但是她明白若是她也生气,只怕程独会加恼怒,「不是这样的……」

月白白将脸贴了过去使劲蹭啊蹭,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一边抽泣一边道:「真的不是那样子的,他挟持我只为了换回他的女人,我讨厌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就跟他合作了,而且我待在这里也没有做什麽事,我就是想让你想我,求求你不要杀他们……呜呜……」

程独见月白白下跪,心中的怒气更盛,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一干人的,如今月白白似乎磨蹭错了地方,她的跪在的他面前,脸往他那处贴,贴了又蹭,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光天化日之下硬是让她点燃了慾火。

程独的怒气莫名地收敛了几分,「月白白,你给我起来。」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以後不再做坏事了,你放过他们好不好?」月白白听到程独的口气似乎有所松动,发现这个办法很有效,继续往他身上蹭。

杨小雄的手筋都被挑断,手上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他从月白白下跪替她求情之时,对月白白已经另眼相看,此情此境,他看了一眼月白白,「月白白,你不必为了我下跪。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就当作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又是一剑刺中了杨小雄的大腿,很疼,他的两道眉毛已经紧紧拧起,却一声没有吭。

「传言下去,放了他们。」程独冷冷淡淡说了一声,微微蹲下身子,将月白白抱在怀里,转身就离开了。杨小雄躺在地上,一转眼之间,周围一片静谧,彷佛从未发生过什麽,他呆呆地望着刚才月白白他们下跪的地方,有一丝的恍惚。

月白白还在继续哭泣,程独并没有制止,直到她哭累了沉沉睡去,程独才叹了一口气。他调整了姿势,让她埋在他怀里的脸露出来,双眼紧闭着,额头上带着一条白色的纱布,满脸的泪痕,脏兮兮的,他心疼的很,「月白白,你乖点好不好,每次都这麽过份,要我想你很简单,你其实不用做什麽的。」

月白白恍恍惚惚地做着恶梦,就如同刚开始进程府那般,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床顶上精美仕女图,才明白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她刚想动,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些异样,她转过头去,见到程独坐在床沿上。他微微偏下头,几缕头发落下来,让他那完美的侧脸半遮半掩,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听到程独说:「别动。」

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她的手上绑着一条红色的东西,而程独那修长的手正扯着红绳的两端在打什麽结。

「你干什麽?」月白白因为起先的哭喊,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替你打一个相思结。」程独回她。突然她在他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也瞧见了一条独特的红绳,衬托着他的肤色分外妖娆。月白白突然觉得心中闷闷的,「你没有杀他们吧……」

程独此刻正好替她打完结,原本温和的面目变了颜色,月白白见到他这个样子,转了身,让自己的身体朝里,不说话,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右手手腕上所谓的相思结。

「这个相思结是我从叶临那儿要的,一个精通巫术的巫师一辈子只能做两对相思结。我带着的是主结,你的是副结,我若想见你,你便会自动到我的面前。」

月白白一听就郁闷了,从床上翻坐起来,「凭什麽啊?那我想你怎麽办……?」活一说出来就後悔了,她又支支吾吾低下了头一声,「你是坏人。」

程独的眼睛微眯,带上坏笑,「我是坏人又怎麽样,反正你都嫁了。」

月白白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阴晴不定,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小声地嘟嚷了一声,「都说不乱发脾气的,可是一次比一起发得厉害,再也不相信你了。」她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程独叹了口气,暗自苦笑,他气到发疯了,所以才什麽都忘记了。他扯了扯被子,「白白,偶尔我会管不住自己,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月白白也不说话,良久的沉默让她继续睡去,是什麽让他们患得患失,他们都不明白了,难道只是因为一个还没有说出口的诺言吗?

月白白闭眼的时候就记起杨小雄被利器刺伤的样子、程独残酷的表情,想着想着,心就莫名地疼,她很想就那麽睡过去,那样就什麽都可以不去面对了。

睡了一整天,她还是起床了,起床的时候程独就坐在房中,坐在桌前翻书,这种感觉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那个时候她心思单纯,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开心,而如今,她似乎越来越贪心了,她嗤笑了一声,却正好被程独听到,程独抬起头,四目相对之时,月白白不由躲闪了一下。

「月白白,以後不许你向我下跪,下次我失控的时候,你就来亲亲我,或许我就正常了,我的身上带有动物的兽性,你不能以普通人的准则要求我。」

「哼……」藉口,月白白敛下眸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也不跟他说话,起身就往外走,程独也不制止,跟在她的身後。月白白无意识地走着,偶尔踢踢踢踢地上的石头,後来逛累了就往亭子里坐,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水果,也不客气地拿来往嘴里塞,吃了一个又一个,程独欲拦,月白白就躲,她吃得很撑,吃着吃着就掉出眼泪,捂着肚子不说话。程独忍着怒气,将月白白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揉肚子,「天气凉了还吃那麽多水果,疼吗?」

「程独,你爱不爱我?」月白白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不想再拖着这个问题,现在她心很痛,所以她想知道真相。

程独也是一楞,他殊不知他的白白有一日也会问她这种问题。他的心突然就软了,他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将唇贴了上去,一点点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有点冰冰凉凉的,还有点涩涩的,他的吻很是温柔,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脸,从眼睛开始一路往下吻去,细密错落,气息温温的,又带着点痒痒的。这种温柔的亲吮和坚定的怀抱很是真实。程独的声音暗哑,「月白白,是不是爱,你都感觉不出来吗?」她摇头。

程独张嘴就咬住她的唇,用力一咬,有血腥弥漫出来,月白白呼疼,程独道:「你就记住这疼,也记得你疼的时候我也心疼。」他将她唇上的血迹舔去,看到月白白脸上的娇媚和迷茫,那双滴水的眸子令他心荡神驰,他再次攫住她两瓣嫣红的唇,吻得很是用心,吻中带着浓浓眷恋的深沉,与极其细致的爱恋,如此这样的吻在月白白的唇间慢慢化开,慢慢地渗透到她的心,细细地安抚了烦躁的情绪。她越陷入,他吻得越发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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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个男人当相公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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