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人可知

第8章 无人可知

人心究竟有多黑暗呢?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可以用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做出令人胆寒的事。

“孩子的失踪绝对不会和刘叔有关。”校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刘叔十六岁左右就开始在学校,现在都八十多岁了,六十多年,他早已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学生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他女儿当初究竟是怎么死的。”

校长看着眼前的傅松年,“夭折的。”

校长明显是在回避傅松年的问题,不过傅松年并不买账。他直视着校长“夭折?为什么夭折?难道人好好的魂飞走了吗?”

听到魂飞走这几个字,校长肥胖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

“知情不报,那就等同于包庇罪犯。不要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和犯罪没什么区别。”

“别,别,其实刘叔女儿的尸体是我把她埋了。”

指了指远方的山头,“就在那座山。”

“我想啊,在怎么说也只是个五岁不到的娃呀,就这么草率的埋在这里,这是要让她投不了胎,徘徊在这个世间啊。”

“刘叔,都这么多年了,放过桃桃吧。我们把她埋在后山那片夹竹桃里,不能让孩子去了黄泉路之后,无法投胎啊。”

厉哲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无法想象,当时妻女双亡的刘利国,究竟有多绝望。

“能带我们去看看那片夹竹桃吗?”

“放心,我们不会去破坏那片花林的。”见校长不放心的看着他们,傅松年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一片处在一个小山坡上的夹竹桃林。硕大的一片,开满了粉白相间的花朵。此人还高的花木,在呼啸而过的风中不断摇曳着,厉哲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傅松年,快来看!”

用草杆挑起草里掩埋着的东西,一个金光闪闪的长命锁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手套!”

今天果然没有来错!

拿起那悬挂在半空中的长命锁,上面粘上了一点点泥土。

“李媛媛”

“是其中一名失踪儿童。”校长走上前。“她的长命锁怎么在这儿?”

“继续找,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傅松年边说边朝詹嘉挥了挥手。

“你在派几个人过来,还有警戒线拉上。”起身将长命锁放入了证物袋内。

“厉哲”听到叫自己,厉哲瞬间从花丛内钻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找几个人守着外围,别让其他的村民进来。”说完推了厉哲一把。“等一下,去找个本地人来,熟悉这里地形的。记住,别让校长和刘利国他们知道。”

钻进了花林里,其实花林并不像表面那般密集,进来还能来回穿梭而不碰倒花木。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枝条,傅松年钻了出去。看了看周围长的稀松的松树,选了一棵看起来粗壮结实的松树,爬了上去。

上到一定高度,傅松年看向了底部那片花林。

眉头紧锁,情况似乎不妙。这片花林太大了,大到超乎了傅松年的想象。

“詹队长!”手顺着花林的边缘画了一圈“派人在这花林外边周围守着。”不然到时候再里面查线索时,一直走重复路线。

落地后,傅松年来到詹嘉身边。

“这片花林很大,查起来估计有点难度。”思考了一下,傅松年觉得得想个办法。

“喂!那边怎么回事儿!”

原本想再次进入花林里的傅松年被一阵闪光灯停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儿,有记者吗?詹嘉!过去看看是谁!”这群记者是狗鼻子吗?怎么一丁点动静都能闻到。

在一声哀嚎声中,一个肥胖的声音传来。

“校长?!”

男人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尴尬的看着几人。“我…我就路过…路过…”

显然这个说法是无法说服众人的,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能在这里路过。

“你刚刚是不是照相了。”

校长显然愣住了,“詹队长,这你可就真误会了。我真的才刚到不久,而且我也没照相。”

看着校长的模样不像撒谎,可是谁知道呢?不是吗?

刚刚的确哪里是闪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不是闪光灯那究竟是什么呢?陷入沉思的傅松年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长命锁。长命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不断刺激着傅松年的视线。

傅松年猛的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命锁,又看了看刚刚发现校长的地方。他大步上前,不断的在翻找着什么。

“傅松年,警戒线拉好了,还有,我找来了一人。”

男人满脸憨厚的看着傅松年,紧接着又看了看四周。

“哎呦,警官们怎么来这儿了。”

“怎么,不能来吗?”

“开不得的,这里埋着刘叔女儿的尸体。她已经变成了冤魂咯,每天就徘徊在这儿的。”

厉哲不以为然,在这儿时代,竟然还有人相信有鬼魂的说法。

“真的,我亲眼见到的。”见几人不信,男人着急了。

“上次我抄近路回家选了这条路,谁知道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孩子,穿着一件大绿色的袄子。就在这儿,就这里,他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男人激动的指着前方不远处。

那里是花林的交界线,傅松年上前用脚踩了踩,他趴在草上,将耳朵紧紧贴在上面。

“这里……”起身往前跨了两步。

“是空的。”

空的!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消息,詹嘉看着傻愣的警员“愣着干嘛,还不让人来挖开。”

在这段时间,厉哲一直在猜测这底下究竟有什么。

“你怎么知道底下是空的。”

傅松年看着厉哲,眼神清澈,但是却有一道厉哲看不懂的情绪在内。

“厉哲,你这里面不是脑浆是浆糊吧。”

傅松年用手指点了点厉哲的头,说完,他指着空中。

“风。”

“风?”

点点头,傅松年接着说到。

“风经过下面,由于中空,会发出一种独特的声音。”

厉哲懵懂的点了点头,看着挖机没几下便将花林铲开了,不由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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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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