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280.御驾亲征

“皇爷，不必担心。守城人马虽然主要是原京营人马，但是经过小爷振刷营务，几个月来他们被充足的粮饷养得肥壮，堪能一战；而且，城头大炮全是新的，小爷为了防止万一还留了一千使铳的好手，十轮急射覆盖下去，区区三万建奴，想突破城头，无异白日做梦。”王承恩面带微笑，恭敬而且耐心地说。

崇祯表情一松，说：“既然如此，就怕他跑了！”

“小爷把周遇吉放在西边，不仅因为周遇吉忠勇，而且善于守城。建奴骄横，向来入关掳掠，都不注重守城，因此建奴若是深入昌平、京师方向，那么周遇吉就有机会，率领大军，转战敌后，堵死边关，从而实现太子‘关门打狗’的策略。”

崇祯站到地图面前，指着居庸关、昌平到古北口关一线，大手一挥，说：“周遇吉的晋军，应该分出三万，从这里，到这里，死守古北口关的内外长城！当年戚少保在这里构筑了极为完善的防御工事，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皇爷说得对！皇爷说得对啊！”王承恩附和。

崇祯满面红光，意气风发地说：“若是周遇吉率三万大军去堵塞关门，朕就想御驾亲征，率勇卫营，指挥昌平、居庸关一线剩余四万人马，迎战阿济格！朕与周遇吉南北夹击，何愁阿济格不灭！”

王承恩心中叫苦，斟酌着说：“皇爷，勇卫营的确是京中选锋精锐，这些年被再三抽调，征战四方，剩余寥寥无几，恐怕不足以保卫皇爷征战沙场！”

“怕什么？”崇祯毫不在意，“朕指挥四万人马，在雄关坚城之间，挡住建奴也不行吗？吾儿年方十六，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朕在位十七年，对兵事何其熟悉！”然后压低声音说：“即使晋军不堪大用，朕与周遇吉歼灭不了阿济格三万铁骑，但是只要拖住阿济格，等待吾儿回军，阿济格岂能不授首？”

王承恩拭汗说：“皇爷万金之体，岂能轻易以身犯险？”

崇祯昂然道：“吾儿以冲龄之身，都敢再三犯险，武清剿匪，河南练兵，真定之战，哪一次不是以身犯险、以少胜多？朕以两倍人马抗敌偏师，有何不敢？难道朕还不如十六岁孺子？”

王承恩被崇祯绕晕了，无言以对；崇祯看他嗫嚅不敢对，略带得意地说：“就这么定了，朕要御驾亲征！快，传旨！”

旨意传出，司礼监太监们跑来跪了一圈，个个拼命磕头，带着哭腔喊：“皇爷，万万使不得啊！皇爷万金之体，一身系天下安危，不可亲临战场……”

崇祯就抓住一句：“难道朕御极十七年，还不如十六岁太子？”

这是一句诛心之问，无人敢答，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话说：

“太子乃是星宿下凡，大明异数，更得皇爷亲手抚育教导，才得以骤然奋起，拯救大明。皇上正应该居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必亲临沙场，行将帅之事！”

崇祯断然道：“此语差矣！想我太祖，乃是从沙场夺得天下；而我成祖，位居九五之尊，却亲率大军，五征蒙古，行经万里，横扫朔漠，犁庭扫穴，北达捕鱼儿海，武威可谓极盛！朕如今不过是在京畿，背靠坚城，依托雄关，阻敌而战罢了！朕只有亲临战场，才能在史书上留下威武雄烈的一笔！”

然后换了冷冷的语气：“尔等不要劝阻朕了！外面先生大人还没有来劝阻朕，你们内臣家奴倒是先劝起朕来，真是忘记本分！就不怕日后一切军国大事，全归太子？”

这话把一众太监都吓着了，不敢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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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拒签，不愿太监，不甘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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