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之前世今生(完)

大结局之前世今生(完)

赵欢和楚逸芊到底还是未能提前成亲。

待一切尘埃落定,楚逸芊主动去信给远在边关的父亲楚凤岐说明了始末。

直把明月大将军楚凤岐气的哇哇直跳,安排好边防事宜之后快马加鞭就回了京城。

回家之后本想大发雷霆,却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可发!

怪谁呢?朝谁发?

先进了宫打算和宣宗理论一二,楚家男儿皆为国效力,做什么还要扯上他闺女?

奈何宣宗见了他之后比他还委屈,身为帝皇自然不能太过随意,但那副“我受了委屈你又不在”的表情让他着实无话可说。

宫中这位没奈何了,回家再说!

这么长时间家里都只是报喜不报忧,他怎么也得立立规矩!!

父母见他着急火燎的跑回来就先痛斥一番,只道家中有他们坐镇,能出什么事?

妻子看到他眼圈就红了,泪珠儿叭叭的往下掉,他能如何?

至于那帮着出主意的大儿媳刘云卿?莫说他做公爹的不好指责,实在是他一看到那对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喜得眉开眼笑了,哪儿还想起来其他?

楚逸芊倒是乖乖站在一边等着他训。可是他看到俏生生娇滴滴的闺女,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朝她生气?

看来看去,能立规矩的也就是自家老二了。

可怜了楚逸阳,被父亲拉到了练武场上考校了两天下来,骨头架子都散了。

赵欢听说楚凤岐回京了,急急忙忙就拖着父亲赵泽元来大将军府商议能否提前成亲。这可不是撞枪口了么???

非但不能提前成亲,楚凤岐还义正言辞的告诉赵泽元:“吾家小女还未及笄,明年及笄也不过一十五岁。今年如此折腾一番,怕是耽搁了小女长身子。索性再留她一年,在家养将到十六周岁再择吉日!”

赵欢苦着脸想再说几句好话,赵泽元却痛快的应了。

出门之后赵泽元拍了赵欢脑袋一下:“都说你比老子灵,咋到了老丈人跟前就这么笨呢!你这一年拐着人家闺女天南地北的跑,险些连命都没了。人家没觉得你靠不住退婚你都该庆幸!”

赵欢闷闷的应了,道理他都明白。楚凤岐也确实不算为难他,只是他一日不娶回来芊芊,他就难以心安呐!!

———————

一年后

赵欢和楚逸芊来到了白玉真白道长所在的青城山。

自打上次一别,楚逸芊很久未见过两位道长了。

如微道长说自己尘缘已了,离了道观四处云游去了。而白玉真白道长事了便回了青城山。

这一年中后续很多事情也少不了赵欢和楚逸芊插手,而宣宗对赵欢也是越来越器重,皇后娘娘给楚逸芊的赏赐如不要钱似的流向将军府。

楚逸芊倒是没有忘记赵欢昏迷不醒时自己曾在坛前许愿,如今这些赏赐便通通拿来去做了些修桥铺路增设义堂的事情;此举得到了将军府的一致支持,除了宫中帝后赏赐,将军府也添了不少银两。

赵欢更是支持到底,银子多了是好事,但这事情也就愈发多了起来。

开始还有林如雪帮忙,林如雪在半年前嫁给了箕水豹之后,楚逸芊也不好意思一直拖着人家新婚燕尔的娇妻来和自己东奔西顾了。

忙忙碌碌中,一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楚逸芊及笄了,亲事也终于定了下来。

定在来年九月。二人商议,要亲自去请如微道长和白玉真白道长来观礼。

李氏不愿,这哪有女子成亲之前随着未婚夫到处乱跑的?更何况还是去通知别人来观礼?

赵欢一脸担忧的说,本他也不想多此一举,只是芊芊和他之前大劫多亏两位道长相救,这次特意去感谢也是应该;

楚逸芊则直言当时许愿如今还愿不知是否妥当,面见道长也好再问问清楚。

这话说动了李氏,想到之前女儿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还是有些后怕。

去请二位道长的诚心是真,赵欢想与楚逸芊朝夕相对也是真。

将军府同意之后,他便安排人手去打探如微道长的下落。

任凭二十八宿把三个国家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如微道长,二人便先来了青城山。

白道长一如从前,看似冷清实则最是柔和不过。

见到赵欢和楚逸芊来了,白玉真十分欢喜。

只不过道长方外之人,早已不关注那些外面的尔虞我诈,是以得知他们事情已经差不多都办好了也没再多问;只是真诚的邀请他们在山中多住几日,二人也没有推拒道长好意,在山里住了下来。

青城山果然不负“青城天下幽”的美名,曲径通幽,枝叶蔽天。连绵的石阶蜿蜒盘旋,织出一片宁静清幽的网。

他们来的时候正是春末夏初,山上的青绿满目。隐隐听到鸟儿在林间轻轻呢喃,似乎不忍打破这清幽的氛围。

在这静谧之中,心境慢慢沉静,闻着淡淡树木清新沁脾的香气,仿佛在凡事无扰的仙境一般。

赵欢和楚逸芊只住了三天就觉得此地实在是让人不忍离去,索性多住几日再走!

第五日的时候,如微道长不期而至。

这真真是让赵欢和楚逸芊喜出望外!

如微道长先问起了林如雪,那个小丫头他也十分欣赏,同样是个冰雪聪明晶莹剔透的好孩子。

楚逸芊提起如雪就满脸笑:“如雪本也是要一起来的,若是知道我在这里遇到了您,一定很羡慕!”

说到这里,小姑娘的神色更加激动了:“我们走的时候,她刚刚确诊有孕。怕是两年之内都不能远行了!”

听到如雪的好消息,如微道长不停的点头称好。看到赵欢也是一脸羡慕,道长便转而问起当年后续如何?

赵欢便将后面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如微道长轻笑:“缘最为玄妙,怎地到了他们口中便如此龌龊不堪?不过是人之恶习偏要强说缘,可笑!可笑!”

楚逸芊便问:“人之恶习?贪婪?嫉妒?”

白玉真白幽幽道:“见他荣贵,愿他流贬;见他富有,愿他破散;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负他货财,愿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见他失便,便说他过;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

埋蛊厌人,用药杀树;恚怒师傅,抵触父兄;强取强求,好侵好夺;掳掠致富,巧诈求迁;赏罚不平,逸乐过节;苛虐其下,恐吓于他。

怨天尤人,呵风骂雨;斗合争讼,妄逐朋党;用妻妾语,违父母训;得新忘故,口是心非;贪冒于财,欺罔其上;造作恶语,谗毁平人;毁人称直,骂神称正;弃顺效逆,背亲向疏;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

白道长从头听到尾未发一言,如今这段话却是将这局中众生相刻画了个淋漓尽致!

见楚逸芊一脸钦佩的看着自己,白道长微扬嘴角:“非是贫道所言,是《太上感应篇》教诲。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今日他们所受一切不过是往日种下恶因而已。”

楚逸芊若有所思。

赵欢觉得这两日楚逸芊的情绪不甚高,说话也是心不在焉,便问她可是想家了?楚逸芊却道非也。

她只是听白道长那一句往日因果又勾起了心中的一些执念,前世这个谜团一日解不开,她怕是一日都舒爽不了!

只是前尘已逝,赵欢既然不告诉她便有他的道理,自己一再追问也不过是徒增怨尤。

这么想着,她回给赵欢一个微笑不肯再说。

赵欢见她如此心中便有了计较。

转眼已经住了十多天,正赶上六月初一南斗星君下降的日子。

二位道长率众徒朝真礼斗祈福,只见如微道长长吟步虚、旋绕法坛,朝礼高真上圣、南斗星君,俯拜圣前,忏愆祈福,上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十方善信,平安康乐。

楚逸芊一边观礼,一边不由自主又走了神。

昨日她还问起白道长身边的道姑,今日法会是拜谁?

这位道姑是她上次在云蒙山见过的,道号玄幽,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姐姐,这几日和楚逸芊日日相处,也更加亲近了一些。

见她问起,玄幽耐心给她解释了一下南斗星君。

原来“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南斗六星君,正是管理世间一切生灵的天官。而在星宿中,南斗也是北方玄武中的第一宿。

楚逸芊不听还好,一听就又开始执念的想知道前世因缘了。

拜南斗一拜就是六日,六月初六晚上,月朗星稀。

如微道长邀赵欢和楚逸芊小酌。

楚逸芊进去时小院中已经摆好了桌子,上面尽是一些果蔬,还有几壶果酒。

白道长和如微道长正在低声说话,见楚逸芊和赵欢来了,都笑盈盈的看过来。

入座之后,白玉真举起第一杯酒:“贫道有幸,与两位结下如此缘分。请!”

白道长素来废话不多,一饮而尽。

其余三人也举杯共饮。

待喝完,白道长又举杯:“贫道与如微道友许久未见,相见甚欢。请!”

第三杯却是看向了楚逸芊:“小友至纯至善,愿汝受天官加持,智慧明净,平安相随!”

楚逸芊忙起身饮尽杯中酒。

三杯果酒下肚,人都热乎乎的了。

如微道长看楚逸芊吃了些果子,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小丫头,你可知今日之宴可是为你特意准备的?”

楚逸芊茫然,为她准备?

如微道长看向赵欢,赵欢颇难为情的对楚逸芊低声解释:“我看你每日都漫不经心,想来是对前世的事情还在好奇。便请道长一起与你说说清明。也免了你日日惦念。”

楚逸芊又惊又喜,之后又有些微微的抗拒。她不知道揭开幕布之后的世界是如何的,只是人的好奇心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她举杯对如微道长和白道长各敬了一杯酒,又对赵欢举了举杯,痛快的饮下三杯酒后,人也豪气了很多。

她坐好,对赵欢说:“那便开始罢!”

前世

周盛纶依然和丽妃再生苟且,丽妃有些怀疑皇后身边的张嬷嬷是周皓泽的钉子,便告诉了周盛纶。

豫郡王周盛纶随即联络到已远遁南凉的周皓泽,臭味相投的二人一拍即合。

周皓泽去的很早,后面的事情倒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去之后,周琅在周盛纶的蛊惑下,带着所有财产投奔了周昀离。

远在南凉的周皓泽只为豫郡王做了一件事,而那件事则直接关系着后面的失控。那便是让张嬷嬷一切听从周皓泽安排!!

此时北魏尔朱颜到了大周,她的任务就是入大周后宫。

宣宗没有提前离场自然就看到了那一舞倾城,顺水推舟的将尔朱颜收入后宫。

张嬷嬷从尔朱颜来京之后就接到了周皓泽的密信,开始给皇后的日常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

从此之后,皇后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精力不济每日昏睡,皇上开始还日日挂念,半年之后许是觉得心灰意冷看了也是徒惹伤心,慢慢也就不去了。

与此同时,因着皇后缠绵病榻,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宣宗”便将尔朱颜越级加封为“颜贵妃”,让她暂领宫务。

这时候的“宣宗”已经开始失控,但没有人察觉。

而对皇上了解最多的皇后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她醒来也未必见得到皇上;又何谈发现端倪?不到两年,皇后便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了。

众臣皆知帝后二人伉俪情深,纷纷劝“宣宗”莫要过分哀恸伤了龙体;只是他们好像多虑了,“宣宗”倒是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难过。

旁人虽叹久病床前情意浅,却也都说幸好如此皇上才不会太过伤心。

皇后去后,“宣宗”并未再立后,但所有场合出入相随的却只有尔朱颜一人了。

如果说之前的宣宗是一个合格的稳扎稳打的帝王,后期的“宣宗”就有些让人怨声载道了。

先是因为密信高发将张壁古堡满门抄斩;

后又将朝中肱骨之臣该贬的贬,该撤的撤,一时间朝中人心大乱;

柔然崛起后称为北辽,先是攻打北魏,奈何当时北魏已在赵欢手中,将北辽打的落花流水还付出了不少赔偿;饿极了的北辽便调转马头侵犯大周边境,很快就占了三座城池;

“宣宗”派出明月大将军楚凤岐和楚逸鸣应战,苦战一年后楚凤岐终于收回失地,但未等情况稳定,就接到“宣宗”急诏回京复命;

敌军夜袭,副将楚逸鸣带领众兵将英勇杀敌拼死守住了城池,自己却中了毒箭,未免毒发只得截肢;而守城将士也伤亡过半,损失惨重。

此举引发了朝野内外对“宣宗”的不满和质疑。

楚凤岐身为大将,边关还未稳定,有何急事需要几封急诏让他回京复命?

一片口诛笔伐中,“宣宗”称龙体欠安,需静心休养;由离王周昀离代理监国。

至此,虽年号未变,但大周已经落入周昀离手中。

楚凤岐经之前一役好似老了许多,加上旧伤复发疼痛难当,便向周昀离请辞,至此便致仕归隐不再问政。

周昀离掌权之后变本加厉,“宣宗”只是贬官和撤职,在周昀离手中便是无情的迫害了。

兵部尚书李亦帆发现军中有人通敌,朝堂上当众上了折子。

两个月后,通敌案破。

离王认定是李亦帆贼喊捉贼,监守自盗;当下就摘了李亦帆的乌纱,剥了蟒袍;诛三族。

周昀离的暴虐引发了极大的反弹,且朝野震荡也不利于治国。

一手将他捧上位的豫郡王周盛纶劝他要行仁政。只是周昀离心中对周盛纶是极其怨恨的,对自己因母妃和他的苟且才得到的扶持上位亦然耿耿于怀。

这时大权在手又哪里肯听豫郡王的?

非但不听,还将豫郡王的孙女封了公主和亲西吴,以此示威。

一时间大周朝堂便如一盘散沙,贪腐黑暗无处不在。

大官买官卖官,小官草菅人命侵占财产,百姓民不聊生,怨气冲天。

庆王爷周皓轩明哲保身未受牵连,却也无法力挽狂澜。后来就带着一家老小迁到临安,索性眼不见为净!

而豫郡王周盛纶这时才惊觉大周定将毁于周昀离之手!到底是周家子孙,怎能看着江山易主?无奈之下便带领部分势力开始与周昀离抗衡。

离王执政后的朝纲混乱怎再经得住豫郡王的内讧?

叔侄二人抢地盘、争经济、凡事只要你插手,我便再来管上一管!开始还顾及一些脸面,后来下面的士兵因为钱财发生过几次冲突之后;叔侄二人索性撕破了脸,半月一小战,一月一大战。

大周的内战让周边那些早就对大周垂涎欲滴的国家蠢蠢欲动,私下达成了联盟。

噩梦就此上演。

先是西吴和大周边境的官兵先起了冲突之后,便起兵伐周。其他联盟蜂拥而上,甚至一些连国家都称不上的部落也都来混水摸鱼,光异族就有十余!

这些胡人进了大周之后如入仙境!他们常年吃不饱肚子,哪里还有什么其他追求?更别提识字明理了!

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每到一处就四处屠杀,他们所经之路必然是尸横遍野,一片狼藉。

内战的叔侄二人惊觉事态严重,便暂停内讧一致对外。

然而他们低估了这些胡人的野蛮程度。只要是打仗,必然需要粮草,而胡人的粮食便是…活生生的大周子民!!

一时间大周百姓听到胡人来了就吓得四处惊逃,谈何对抗?

而大周兵将遇到如野兽一般残忍嗜血的胡人也如羊入虎口,不堪一击!

无奈之下,周盛纶和周昀离决定弃都南迁。

赵欢此时已经将北魏孝武帝轰走,令立了元善见为帝,后称东魏。

但赵欢却不在东魏国都,反而自居晋阳,遥控政权。

这史上著名的“八族乱周”发生之后,他暗中将将军府保护了起来;直到周盛纶和周昀离弃都南迁。

弃都之后便是将整个大周北方送入狼窝!而这南迁的队伍浩浩荡荡大多是皇族世家还有文武百官,百姓谁来安置?

没有能力迁徙的百姓,以及追赶南迁队伍途中遇到胡人的百姓不计其数,等待他们的结果便是地狱。

果真是地狱,下油锅,上蒸笼,更有甚者为了新鲜一次只砍下来两条腿或者两只胳膊,这种精神和肉体的折磨让看到此景的人都不寒而栗,顿生绝望!

此等人间炼狱,激起了赵欢的熊熊怒火!更何况,将军府中老的老,残的残,如何能经得住这一场长途跋涉的迁徙?

更别提依着楚家的性子,怕是战死都不会南迁!

赵欢愤而起兵。

楚家还有二子楚逸阳,听闻赵欢起兵便来助他一臂之力。

大周百姓见有人带头反抗,慢慢也生出了勇气,横竖一死,不如一博!

又经过了两年的血雨腥风,这场震惊历史的惨剧才慢慢落幕。

只是不管是大周还是其他异族,经此血洗之后都元气大伤。当时所有百姓加起来都不够大周鼎盛时两个省的人口!

青壮年男子都死于战争,有生育能力的女子也寥寥无几;甚至连孩童都变成了稀罕宝贝!

这场浩劫,伤的是整个大陆百年生气!

就在这时,有圣人找到了赵欢。

圣人是一位隐居大巫。他与赵欢说,若他愿重入轮回阻止这乱象,便可满足他一个愿望。

赵欢只问,可否让楚逸芊与他一同入轮回?

大巫答应了。

其实本来要行颠倒之术也需阴阳相合,楚逸芊的命格正合适,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于是大巫寻来如微道长与妙音法师一起,三人逆天行法,颠倒阴阳,再造乾坤!

楚逸芊听完之后久久不能言语。她不知道前世竟然如此惨烈!

过了许久,楚逸芊颤抖着声音问赵欢:“那前世的宣宗可有异?”

赵欢颔首。时过境迁,再去分析他合适殒命也毫无意义。

楚逸芊又问:“你夺北魏政权,是知道一切因他们而起?”

赵欢自斟自饮了一杯淡笑:“报仇而已。”

楚逸芊张了张嘴,居然再无话说!

倒是赵欢想起黎叔,因着前世那位大巫始终带着面具,他从未见过真容,所以也不敢断定黎叔是否就是那位大巫?但强烈的熟悉感总不会有假!

赵欢便问如微可是同一人?

如微笑笑:“天地间万事万物不过是因缘际会,你又何必执着是与不是?”

其实赵欢还想问黎叔是否真的不在了,但看着如微道长清明透亮的眼神,他却是问不出来了。

罢了。在能如何?不在又如何?

如微见此时气氛黯淡,山中入夜也着实有些冷了,便让二人早些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赵欢和楚逸芊再来拜访二位道长的时候却一个都没见到。

白玉真第一次听闻如此玄妙之事,若有所悟,第二日便闭关修行了。

玄幽对楚逸芊说:“师父有话留给县主:’贫道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关,县主有何吩咐交代玄幽便是。山中清净自在,灵气十足。县主若无要事,便在山中多住几日。’”

楚逸芊应了,又问起如微道长,玄幽却摇头说不知了。

从那之后,赵欢和楚逸芊便再未见过如微道长。

楚逸芊忽有所感,怕是妙音法师也不会再见了!

二人谢了玄幽,漫步山中。

登高眺望,群峰环抱,奇峰叠嶂。在薄薄的雾幛之间,连绵起伏的线条,或苍劲雄厚,或温婉柔和;

满山的树木葱茏青翠,正是它们用茂密的树冠,画出一副让人惊叹的美景。走在坚实厚重的山体之上,满怀沉稳妥帖。

漫山遍野的花草,与世无争般舒展自己的身姿。绿的青翠,黄的灿烂,粉的柔美,白的纯净,红的艳丽,紫的优雅。靓丽颜色,交织呼应,形成婉约画面,怡人怡心。

空气中微微的湿气放佛大自然的呼吸在身边环绕,密无间隙。楚逸芊伸出手,贪婪地与它亲密,恨不得让它深深深沁入其中。

前面有一处石桥,栏杆上缠着半粗的棕绳,已有层绿绿的青苔,诉说着经历的风吹雨打。

轻轻的踏上石桥,手指轻抚绿苔,这便是岁月的痕迹吗?

茸茸的浅绿,一片片的在温柔的角落悄然滋长。

曾经不能释怀的生离死别,曾经嗔恨满腔的恼怒,都在这天地间消弭殆尽。

真好…自己守护的世间如此美好…

她转头看向三步后深情凝望着自己的赵欢,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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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总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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