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唯一的变数

“即是赌那就必然有输赢，与天作赌，那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我只是不想最后一败涂地而已。”听到冰零的这句话冥枫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可以赌赢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而是早就做好了输的准备。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赢的可能吗？”冥枫有些震惊，向来自信的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与天做赌，赢，谈何容易。”自嘲的声音从少女口中溢出。

“你……”

冥枫刚想开口就被冰零打断了，“安慰的话就算了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冰零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正低头想着事情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少女有些飘渺的话，话语里想是带着无尽的悲和痛“冥枫，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吗？”冥枫抬头，发现少女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在他眼前坐下，面对着他说话。

束缚着少女的锁链被拉长使得少女能够行走自如，可她依旧没有挣开束缚，只不过是延伸了锁链的长度。

“死亡吗，与人类而言就是生命的终结，与其他六界的物种而言死亡太过漫长，漫长到他们根本不会去想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虽然觉得少女的问话很奇怪但冥枫还是回答了她，但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告诉少女他的答案。

“生命的终结吗？”冰零呢喃着冥枫的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对于人类而言，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却是遥远的……”说着冥枫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震惊有难以相信“你，做这些难道只是想要体会一次死亡的感觉吗？”因为太过震惊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而冰零却也没有反驳反而是承认了“原本是那样打算的，如果没有遇到王的话，我或许会一直待在那个地方慢慢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吧，王他是这个决定中唯一的变数。”

“为什么，人类为了追求永生甚至抛弃了自我，你为什么会向往死亡。”冥枫还是有些难以想象，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没有错，有些人为了追求那所谓的永生抛弃了太多太多，他从来没遇到过一个想少女这般的人。

“在没有遇到王之前，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时的我只是不想再亲眼目睹身边人的死亡，那时我开始向往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摆脱命运的束缚，是不是就不用在经历那些黑暗了，可我偏偏遇到了他。”冰零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可死亡对于任何人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死亡的一天，或早或晚罢了。”少女看是解释了一切缘由，可是冥枫还是无法理解，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或许遥远但并不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啊，只不过是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