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七代吸血鬼……”伊凡坐在桌前沉吟，桌上摆着沾满血的小祭坛。
伊凡刚刚审问了吸血鬼威廉的灵魂，这种仪式是伊凡最近才学会的，和之前拘束混混灵魂的仪式是成套。
两种仪式之间的共同点就是需要和对象有深厚联系的物品，比如几滴鲜血、一块碎肉、一缕头发，或者一小撮骨灰，这种和对象具有深厚联系的物品作为材料才能发挥功用。
吸血鬼威廉交代完所有伊凡需要的情报之后，就被伊凡吸收成为经验，然是他透漏的情报让伊凡有些不安，威廉的亡魂像伊凡展示出一个更加真实，但是又更加超脱伊凡规划的世界。
吸血鬼威廉是一个刚刚脱离‘新生儿’阶段的第七代吸血鬼。‘新生儿’是吸血鬼群体对刚被初拥过不久的新生吸血鬼的称呼，刚刚转变的吸血鬼几乎都不太适应自己新身份，对吸血鬼族群内部的森严的阶级缺乏概念，所以‘新生儿’阶段的吸血鬼大多都会被血亲长辈带在身边进行教育，直到他的长辈认为他学会了所有的吸血鬼礼仪之后，他才会脱离‘新生儿’这个阶段。
‘新生儿’的下一个阶段被称为‘新贵’，到了这个阶段，意味着他们离开血亲的庇护，开始活跃在黑暗世界的地下舞台上。
威廉刚刚成为新贵没多久，而且他一直比较受初拥他的长辈喜爱，所以得到机会打理家族生意。
伊凡不由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而且根据威廉亡魂的交代，他的长辈正在坐镇影粉工厂，按照伊凡的推测，威廉的长辈至少应该是比‘新贵’高一个阶层的吸血鬼，这类吸血鬼属于吸血鬼族群里面的精英阶层，凶狠残忍，速度极快，而且懂得一些黑暗魔法。
有这种吸血鬼坐镇的地方，大概率会都少数的吸血鬼新贵和为数不少的吸血鬼新生儿，最坏的情况是威廉的长辈是更高一个阶级的吸血鬼，‘长者’。
吸血鬼长者一般都是活过了悠久的岁月，狡猾又残忍，懂得大量几乎无法想象的黑暗魔法，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伊凡对于这种黑暗生物，没有一点把握能够对付得了。
可惜吸血鬼威廉只是刚刚成为新贵，他的亡魂无法清楚地描述他长辈的实力，不然也能让伊凡有个心理准备。
伊凡有点犹豫，他对攻下吸血鬼的影粉工厂没有什么把握，然而吸血鬼威廉的灵魂给他提供了大量的经验，一个七代吸血鬼灵魂能比得上四个他在中东收集的那些强壮士兵灵魂，因此一个装满吸血鬼的影粉工厂对伊凡的诱惑就如同一个超级经验宝箱一样，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去看看？伊凡还是拒绝不了吸血鬼经验大礼包。
伊凡看看了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五点。
“天快亮了啊，那还是明天吧。”
当天早上的某个时候，科尔森站在尼克的办公室进行例行汇报。
“我们的魔法先生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尼克摇晃着手中的咖啡，不经意的询问道。
“帕克小姐昨天下午曾经拜访伊凡·西德，因为监控设备被拆除的缘故，我们没有监控到两人之间交谈的内容，停留了一小时三十五分钟左右离开，之后伊凡·西德在晚上九点过十分后离开下水道，乘坐出租车到地狱厨房。”
科尔森好像早就知道尼克会询问一样，拿出一个文件夹，把伊凡昨晚的行踪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
“你是说伊凡昨晚特意跨越了半个纽约，到地狱厨房杀死了一个混混和一个流浪汉？”尼克端着咖啡，
思索伊凡这么做的目的。
“是的，局长。”科尔森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特殊的验尸报告递给尼克。“根据我们在亨利的餐刀中通过录像和照片进行建模，与杀死流浪汉的凶器对比痕迹一致。”
尼克看着报告上断头的尸体面无表情，科尔森继续指出其中的疑问：“实验室有报告说，一号死者流浪汉的尸体有问题。”
“什么问题？”
“流浪汉的身体出现过一定程度生理变异，心肌肥大，双臂血管异常增粗，且伴随上肢肌肉萎缩的现象，口腔中残留大量二号死者的生物组织，表示一号死者生前咬过二号死者，造成二号死者肩部大出血，而且……”科尔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一号死者身上的血液都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科尔森看着报告上的内容，想从上面找出一个合理的形容词出来。“根据检测报告上说，除了一号死者的胃袋中有打量二号死者的血液，他的血管干燥，其中血液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除了少量血小板细胞残留外，在血管内提取不到其他物质。”
“这或许解释了伊凡在深更半夜，不辞辛苦的跨越半个城市的原因，他是怎么发现半个城市之外一个流浪汉身上出了问题？”尼克想知道更深层次的原因，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这一点，而是示意科尔森继续。
“因为我们对于伊凡·西德的能力……魔法不够了解，所以监视小队没有深入观察，只是在一公里外监视伊凡·西德的行动。接下来伊凡·西德去了老飞机酒吧，找一个卖粉的二道贩子批发商的麻烦。”
“根据调查结果所示，二号死者是粉贩威廉的客户之一，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所以伊凡很有可能根据这种联系找上威廉。”科尔森把威廉的资料递给尼克，尼克接过没有看，随手放到一边。
“就是说和粉有关系，之后他做了什么？”相比一个杂鱼一样的粉贩，尼克更关心伊凡的动作。
“在伊凡接触威廉后，威廉神秘失踪，随后伊凡没有更多的行动，而是回了下水道。”科尔森回答道。
“局长，我们需要跟进或者质询伊凡吗？”科尔森看到尼克不说话，便询问尼克下一步的指示。
“不需要。”尼克大手一挥。
“再晾他两天，让监视小队保持远距离监视，掌握伊凡的活动行踪就行。”
“我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