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本章高能
江户是个大城市，就算是城外十几里的乡村也有不少人沿街叫卖。
“啪！”
地上的泥土和水的泥球被狠狠掷在身上，男孩的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
但他不是那种懦弱的家伙，从地上捡起石块迅速还击，冲上去对比自己还要多几倍的家伙拳打脚踢，用牙齿，用手指。
不管是欺负还是被欺负的小孩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好听的女声上前分开了两波孩子。
孩子们转头一看，发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
“哇，她有佩剑。”有眼尖的小孩忽然羡慕道。
一个声音小声的不屑:“切……是木制的。”
香谷伊没有去纠结小孩子的无心之言，而是擦了擦那些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家伙，轻轻把他们一推。
“你们快回家去换衣服吧，千万别再打架了。”
男孩呐呐不语，走进了村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香谷伊。
香谷伊回头看了一眼八云沐。
连续赶路好几天，她的神情已经十分疲倦了，京都是龙潭虎穴，闯一闯之前需得养精蓄锐。
八云沐指了指村庄:“累了？那就进去休息一天吧。”
一边慢慢走，一边对香谷伊说:“我们浪客虽然四海为家，如同无根浮萍。但觉得疲累了也可以落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忽然，八云沐站立不动，香谷伊也不敢有动静。
“好有规律……”八云沐沉吟着，对香谷伊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快步往村子另一边走去。
而此时，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隐隐约约传进了香谷伊的耳朵。
这时，香谷伊才明白八云沐嘴里的规律是眼前这个中年铁匠富含节奏的淬炼胚胎。
汗水顺着肌肉淌下，击打台上铁胚的男子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两个人正在注意自己。
八云沐上前两步，轻轻敲了敲一旁的门柱。
“唔？”那男子往八云沐方向撇了一眼，笑着说:“客人是要打铁吗？”
八云沐摇摇头:“在下只是发现阁下的技艺精湛，特地前来拜会。”
那男子却摇头:“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技艺精湛的……”
说着他擦擦手，进了房间，“进来吧。”
里面是一个和氏小房间，除了几个必要的床铺凳子等等，基本上看不到其他东西，一进房间就一股热浪滚滚。
八云沐是对于这种小村子也有如此大工匠感到好奇，与男子相谈甚欢。
香谷伊在一旁喝着白水。
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天下大势。
八云沐指着外面说道:“这里估计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被战火吞噬，乡村的质朴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火焰以及血腥。”
“你是武士吧？”新井赤空忽然问道。
新井赤空是男子的姓名，刚刚交谈时自报家门。
八云沐笑笑:“算是吧。”
新井赤空看了看八云沐腰间地佩剑，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真是一柄神刃，我能感觉到铸造此剑的大师留在上面的意志。”同为铁匠的他对勿吹斩的评价很高。“但是……这是一把血腥之刃啊。”
八云沐点点头，无论是获得此剑之前亦或者拿道后，它沾染的鲜血并不算少。
“其实我也渴望着新时代……”新井赤空忽然闭眼喃喃自语。“如此的话……这柄剑很适合你。”
新井赤空忽然站起来，来到墙角供奉的神明神像之前，在盒子下面压着一个布包，取下来之后里面是一柄光泽柔润的长剑。
“此刀无名，但刀刃在内，每次挥剑利刃都会对着自己，是一把拷问良心的剑。”新井赤空捧着长剑说，眼中满是自豪。
“这位浪客沐先生，你可担当起此剑，担当起夺取新时代的重任？”
八云沐忽然笑了，他也站起来，左手拂过勿吹斩，回忆起流浪的点点滴滴。哀嚎的民众，野心勃勃的大名，冠冕堂皇的维新志士，还有那残酷野蛮的幕府。
“赌上我的骄傲！”八云沐睁开眼。
“这柄剑，叫做逆刃刀。”新井赤空反手握剑，将逆刃刀递给了八云沐。
……
深夜，月黑风高之时。
八云沐盘坐在海边悬崖上，膝上整齐拜访者两把利刃。
勿吹斩，逆刃刀。
一正一反，互相弥补的两柄剑。
一轮弯月如钩，缓缓从浓黑的云层后面爬出来，银色的柔和光辉照亮了大地。
勿吹斩颤鸣，海上生朝月。
将其插在了左边地上。
八云沐继续静坐，月亮越来越淡，天边越来越亮，鲜红如血慢慢开始浸染整片天空。
环抱着弯月的银辉渐渐消融。
“呼……”八云沐缓缓吐气，逆刃刀在手中越发炙热。
远方现初阳。
将颤抖的两把剑提在手里，一正一反，剑柄对剑柄，两剑合并，一把长达两米的巨大利刃。
两把剑不住地颤抖，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开了灵智。
挥一挥剑，平切而去，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剑气呼啸而出。
“呼……”吐出一口浊气，八云沐默然不语。
……
战争已经爆发了，不过不是维新与幕府。而是一个强大的大名欲图取代幕府。
双方展开了激战，居然陷入了僵持。
幕府的军事力量何其强大，哪位大名即使再厉害也不是幕府的对手，不过维新人不可能看着大名输掉比赛，也是为了之后的行动能够轻松一些，派出了无数的刺客暗杀那些幕府人员。
幕府的力量被完全牵制住了，整座京都古城一副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哒……
一对佩刀武士在街上巡逻，而一旁隐藏在屋顶后面的男子默默握紧了剑。
“唰！”
几颗脑袋飞上了半空。
隐藏的男子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看出来那个家伙是怎么到达这里又怎么杀人的。
快的不讲道理了！
双眸冷漠，脸上有一道十字伤疤的清秀男子，冷暖的看向屋顶。
隐藏在屋顶后面的男人如同被毒蛇顶上，等到那个十字伤疤男子走之后，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绯村拔刀斩！”忽然一对五人拦住了那名伤疤男子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