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很惊吓
啊，这虚空……好了，他又要来感叹了，啊，这虚空，这一群不靠谱的家伙，他总感觉这群家伙留下来的力量都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果然秩序最大的破事就是没事闲着起哄顺便搞窝里斗，这点连他们自己都……好吧他知道这个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总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么，先是在前面摸出来一群白眼狼，把他们背刺了不说，还附带把秩序世界搞得乱七八糟的，时隔不知道具体多少个纪元后，那群白眼狼还要对他们留下的遗物大肆破坏，能当场搬走的全都搬走，不能搬走的就当场拆了，完事后只留下一大堆废铜烂铁，真刺激。
是的真刺激，这对他们秩序而言可刺激得有点上头了，他们搬走了本应该是起源天神留给秩序世界的力量，还归为己用，这是凭空增加难度，这是……算了，他也没啥好这是那是的了，反正秩序的不靠谱都是铭刻进灵魂里面的，比起剑锋直指敌人，大伙儿更喜欢让剑锋转个弯对着自己——开个玩笑抱怨一下，他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单纯只是抱怨而已，这会儿都感觉到一坨浑圆黑色墨水团摆成个“危”字在他脑袋上疯狂闪耀，他得抱怨两句，不然到时候就没得抱怨了。
说起来，众神界的苦难估计也是铭刻在秩序虚空大环境中的，也许在起源天神他们顺手把众神界拿过去做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这个结局，看看众神界往后的几十个纪元就是到了，基本没有一天安生，大大小小的破事，不管是众神界自己的破事还是外来者带来的破事都在不断上演，众神界本身都因此来来回回被平推了好几次，别人有份推过，他自己也推过，不过，都已经习惯了就是，这个时代的舞台暂时还没有转移到众神界上，就让那个倒霉的世界在背后自己优哉游哉一段时间吧——虽然，他希望战斗不会蔓延到那里，如果这一场秩序与混沌的战斗最后还是要波及到众神界，那也意味着，结局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对了，说起来刚刚好像在不经意间提到了冥界的目的，结合以前获得的情报与那些讨论过的看法来分析，好像……好像可以大致分为两个部分。
冥界大方向的目标，便是在“它们”的指使下对秩序虚空进行破坏，然后去到众神界解除某种看不见的封印把“它们”释放出来，末了再把混沌概念体给扔出来，秩序虚空缺少起源天神的庇护，无人能抵挡横冲直撞的混沌力量，立马宣告完犊子——不过虽然大目标摁在脸上，冥界那边也乐得摸鱼啊，他们没立刻动手还把这事托付给了“前·神影族”的人，自己在满虚空折腾着另一件事情，看样子在他们心里，大方向的目标并没有另一个目的来得重要——至于小方向上的目标么，便是最初就提及过的重塑虚空这一个目标，这个观点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扔掉，理由是找到那位小女孩世界里的那尊深渊死雾衍化体，以及她被深渊死雾困住的那次……小方向说过很多次就不用扯了，这次只是补充了一个大方向的目标，让他们对冥界的行动更加了解，知道丫们反水后也在忙着划水，果然专业的墙头草，哪怕是站定了队伍也要飘摇两下。
眼下倒也不用担心众神界暗中遇敌，冥界不是混沌概念体，虚空前线也非当年“大门敞开”的秩序防线，这次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只在一条“薄薄的”边界上进行，除非丫们崩了虚空前线，否则休想前往众神界。
“所以你们讨论出一个结论了么？”云诺星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交替发言而慢慢回过神，忍不住开口询问。
青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不知道，没啥眉目。”
“镇魂之环是在三十四纪元近三十五纪元的时候放入秩序虚空中，随后就没有了音讯，完全没有了音讯，无论是我们要找那些孩子们，还是那些孩子们想对外喊两句话都不是简单可以做到的事，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被‘它们’给洗劫了一遍……唔，想不到，完全想不到。”
云诺星闻言哦了一声，自己简单梳理了一下时间：“总之镇魂之环被入侵的时间只会是在四十纪元之前对吧，你们那场战斗的末尾的确是把‘它们’与大元界的联系给切断了，‘它们’没法再随意出来蹦跶，那就不会是那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青年点头：“确实如此。”
“那问题来了。”云诺星双手撑在桌子上：“你们那场战斗的后面有遇上被自己制造的秩序造物炮轰的事情么？”
青年怔了一下，环视一圈与大伙儿“目光”交接，均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身上的光芒顿时就闪烁了一下：“没有……如此来说，这是‘它们’留下的后路吗？盗窃我们的东西，用以铺就自己的后路……好家伙啊好家伙，我可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云诺星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一个事儿：刨了别人家的祖坟当自己的祖坟——意思虽然不完全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理就是这个么理，那群“鬼东西”干的事跟这个也差不了多少，这波啊，这波是顺手牵羊，完事了还要放羊对他们冲过来，就很有点离谱，离谱得过分。
她看着他轻声道：“还剩下多少东西？”
“没剩多少了。”云诺星摊着手满是忧虑地叹息了一声：“目前已知存在的东西是……碎成一地的起源堡垒，听你们家孩子们说，应该是一整套的起源堡垒，然后有一个起源之杖……我想想，好像没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整理你们的东西时还有没有留下没有拿出来的东西，就算有估计也不多了。”
青年听完都愣住了：“……这明确下来不就只剩下两个东西么？”
“啊，其他的东西早已经拿出来用了，但是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云诺星打断了自己的话沉吟片刻：“……也许对‘它们’而言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给留下来了，都是事关你们留下来的传承力量，对我们来说倒是有点用，但是对‘它们’来说，用处可能微乎其微。”
“哦，是当初留给孩子们用以继续引导和加强传承的东西，那些‘它们’没拿走，要么是拿不走要么是看不上，毕竟那群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从很早之前就看不上自己那一身的力量了。”少女叹息着摆着手：“我个人感觉是看不上多一些。”
“其他还有的东西，就是用以压制混沌的力量的一个造物，不过这玩意当初只是个半成品所以没有被摧毁也没有被拿走。”云诺星说到这里，脑子忽然有灵光跳跃：“……嘶，如此来说的话，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垃圾堆’里扔的全都是半成品和‘破铜烂铁’了，不是被‘它们’拆成碎片的，就是本来就是半成品刚好躲过了‘它们’的扫荡。”
“嘿呀，怎么就那么悲催呢。”
众起源天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吐槽悲催还是该吐槽镇魂之环被当成了垃圾堆……本意来说他们可并不是要堆一个垃圾堆的啊，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么悲催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
“咳咳，那么到我来问了。”云诺星轻咳一声，双手捏紧抵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它们’这是摸了多少力量跑路？我指的是镇魂之环里的力量。”
“呃这个……”少女偏过头，发出一声疑似苦笑的声音：“……从你的说法上进行判断的话……‘它们’拿走了整整一套秩序防线的镇守力量——秩序防线概念级防御的网，能量源，起源之杖……你可以看成是把一整个起源堡垒这一套上级防御节点给搬走了，除了没有顺走起源堡垒。”
云诺星淡定地道：“你看着我说话，我听出了你的弦外之音，麻溜点说说。”
“……呃，既然连镇魂之环都被‘撬开’了……这个，难保其他地方不会也……也出什么……奇怪的……就是……出现遗失物什么的……”
云诺星扭过头看向青年：“你们当初其实不是想给秩序世界留下力量而是给‘它们’留下力量吧？”
“虽然现实很糟糕，但我们确实是为了秩序世界才留下的诸多后路。”青年揉了揉脑门也感觉一阵苦恼：“只是我们也不清楚，‘它们’为何能顺利找到我们所留下来的东西，理论上来说不应该如此才是，这是留给‘特定的人’，要么是纯正的、秩序的、受起源指引的高位生命，要么是身负纯正起源能量的生命去接触的后路，‘它们’早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身上的秩序力量不纯粹，也已经抛弃了我们的力量，‘它们’怎么可能可以把镇魂之环给打开？”
“现实就是如此，否定也没有意义，除非你说是混沌概念体把门给砸了——我知道混沌概念体砸了门肯定会直接搞破坏而不是留下一堆垃圾让我头疼，但是你听我说完。”云诺星轻咳一声整理好思绪慢条斯理说道：“‘它们’不是志愿加入混沌虚空了吗，肯定是先和混沌概念体有过牵扯才会加入的，就像冥界一样，那么，指不定是‘它们’用混沌的力量把镇魂之环的门给爆拆了——有这样的可能性吗？”
“混沌概念体的力量确实能把我们家大门给砸了，但是就如我刚刚所说，‘它们’早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力量，这个一丁点意外都没有，所有曾接受过我们力量的‘它们’，在战场上再相见的时候，全都是染着极高浓度的混沌能量，与混沌概念体近似。”青年摇着头：“其次是，混沌概念体找不到那些东西身处何方，除非是那些隐匿之地因为防御松动出现了能量泄漏，否则不会被它们找到，我们立下的防御足以保证几十个纪元里都不出现自然性的防御松动。”
“关于这点我倒是有猜测。”云诺星伸手在胸口上轻抚了一会儿，摸出来一个茶杯放在桌子上：“喏，你们看这玩意眼熟不？”
“啊……啊这个……”青年话语一顿，云诺星能感觉到在场的起源天神一下子都尬住了，好像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我们留在镇魂之环里的小玩意儿……”
“不只是茶杯，锅碗瓢盆啥子都有，我迟早要在虚空里捡垃圾捡到你们留下的铁锅大勺炒上一份大锅饭——你们能解释为什么把这些东西给塞在那里面不？”云诺星翻了个大白眼，瞧见他们全都尴尬地挠着头转过目光不打算回答，这才继续道：“这是你们留下来的东西，带有你们的力量，有你们的气息，有你们的印记，用此能不能把门给找到？”
青年沉思了一阵子才抬起头：“别说，这还……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不小，不过有个前提，如果只靠一两件我们留下来的造物去寻找是不可能找到的，那是我们大家一起留下来的防御，几十层的防御，至少要带有五六件我们留下的，还是不同人的物件才能在虚空中有那么一点概率找到我们留下来的一条条‘后路’，概率真算不得特别大。”
“但是曾一度蔓延整个大元界整个秩序虚空的战火，足够让‘它们’的足迹遍布各处，漫长的战争也拥有足够长的时间让‘它们’去寻找你们留下来的东西。”云诺星叹息，叹息，现在就是很叹息。
“啊，虽然说是这样说……”青年摆了摆手：“但是我们并没有如你所想那样把很多东西交给‘它们’，其实真正落在‘它们’手里的东西……并不会很多啊，也就一两件，这里的条件也……”
“嗐，这不还有冥界嘛，你以为‘它们’是抱着何种居心去找冥界的？又费劲拉入伍又费劲策反，这大饼画得估计可真不小，能把冥界上下都给忽悠瘸了。”
“你看现在：你们留下力量的东西怎么说也有七八件了，这个条件够了，混沌概念体的力量，这个条件也达成了，这两加在一块‘它们’就能把门给砸了。”云诺星翻着大白眼：“头疼。”
“……”青年捂着脸，手掌上下狠狠的搓着脸庞，长长地叹息，浑身上下释放的光芒都透着一股烦躁的气息：“……当年，当年，当年啊，漫长的生命中，难得的能有一两件事能让我感觉到有点后悔，嘁……”
“眼光不太好，眼光不太好，时代在我们的授意下进行了变更，而我们只是一群‘顽固的老古董’，没有跟着时代去变化什么的……”
云诺星听得愣了一下，用过于别扭的目光看着他：“跟着变化？变化什么？你不会是想跟着染上那些恶俗恶劣又‘伤风败俗’的习惯再把这些给称作变化吧？这世界是个大染缸，不泡一下不算活过？啊呸！别笑死鬼了，这就是个见鬼又扯鸡儿蛋的扯谈话语，好好的人不想做还给自己搞得乌漆嘛黑的管这个叫变化，我真宁可一刀碎了这秩序虚空！”
青年：“……”来了，这小家伙暴躁起来了，提及不纯粹的方面就开始变得无比暴躁，这个时候要是逮着这个话题不放，那秩序虚空面临的威胁可能会呈指数形式上升。
“咳咳，当然不至于，我说的变化么……指的是没有改变自己去看待已经发生了变化的事物的目光，即是说，我、我们没有及时留意到你所说的那些秩序生命的‘变化’——一切开始变得不纯粹，开始变得复杂——‘虚假的平和’环境中，秩序生命从先天环境到后天环境都有天翻地覆的剧变，再加上并无任何一个混沌纪元的生命留存下来可以作为新一代生命的引导者和引路人，这让新生的所有生命都走上了另一条路，我们未能及时发现个中的变化，未能洞悉新一代生命的想法，还用着混沌纪元的处理方式去对待新世界的生命，结果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倒也是不足为奇。”
青年拍着自己的脑袋叹息：“知道是知道，到现在也只能感叹一声，眼光确实不咋滴，咱确实就是一群活在以前的老古董罢了，每天只懂得对着虚空碎碎念想着搞死混沌，却没及时了解新一代生命对生命感悟的变化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她倒着茶的时候默默接过了这个话题：“我眼光一直挺好。”
云诺星怔了一下扭过头，看到她“看着”自己又是怔了一下。
青年他们哭笑不得地捂着脸：那是，那眼光是真的不错，三百多个纪元里好不容易才选上的唯一一个，那能差到哪里去啊——其实吧，倒也不是她不愿教人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想接触，她虽然对新秩序虚空保持中心态度，但也有接触过秩序生命，无论是新生纪元还是混沌纪元的秩序生命她都有接触过，也看到过三两个还算过得去的小家伙，也带有此种目的去尝试过，只不过最后都失败了而已，至于失败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唯一一个原因，就是力量不匹配呗，被选中的传承者无法承受她的力量，所以全都失败了。
毕竟是他们家的二把手呐，一号武力担当……啥？要说那个忧虑对着虚空天天唉声叹气的家伙？算了吧，就如二当家所说，他就是一个臭弟弟而已，战斗力不太得行，还有点优柔寡断——不过毕竟是一手挖出了属于秩序、属于他们，可以配合秩序生命用以应对混沌的力量，是秩序造物这一条路的提出者与践行者，他也有他自己的职责与所指定的前路嘛，战斗力什么的，让二当家自己飙去，秩序造物这一条路就挺好的，嗯，大伙儿都是这一条路的坚定拥护者，包括二当家也不例外。
所以说嘛，领头的人不一定要特能打的，能指引方向让打得过的人上去打打得过的东西就行了，遇上打不过的东西就回过头来让打得过打不过的东西的人上去殴打打不过的东西，两者都搞不定嘛，那他们就不讲武德了，直接摸准领头的人摸出来的造物一炮轰过去——一干二净，这多痛快。
呃，好像小家伙一人兼顾二职……啊，那真是辛苦了，真辛苦了。
“少来，你知道我辛苦还不赶紧给我指条路来走走？”云诺星翻了个大白眼给这个碎碎念的家伙看：“再让你们加强一下对面的战斗力，再让你们给我提升一下难度这仗就打不下去了晓得不晓得哦？”
“……对此我们深感抱歉并且表示无能为力，我能怎么办，我们只是一块碎片而已，顶多是在这里泡泡茶吹吹风看看风景，再看看你偶尔送进来的碎片瞧瞧你最近又在捣鼓什么，也就只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了啦。”青年叹息着摊手。
云诺星龇牙咧嘴：“别这样，赶紧用你们三百多个纪元生命凝练出来的经验支两招，我可真不想过段时间冲锋冥界的时候，一头撞进冥界空间，结果对面有备而来齐刷刷抬手，一两百门起源之杖对准我们全体充能——轰隆噼咔一声响，起源能量骑脸，完犊子。”
青年：“……”说实话这好像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刚刚也说了，镇魂之环里留下来的可是一整套的力量，虽然不至于说有一两百座起源之杖，但……七八个肯定是……应该是有的——天知道“它们”有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部分——再减去小家伙他们手里的一座，那至少也还有五座，听起来好像不多，但是……起源之杖怎么着也是当年还在混沌纪元的时候就用来应付混沌概念体的兵器，一群高阶元始往前面一杵站成一列，起源之杖一炮过去就能给他们融为一体。
就是这种程度的力量，也不怪小家伙焦头烂额完全失了方寸，这确实是太难太离谱了一些，他们当年以少打多对付混沌概念体好歹也是拉着整个秩序地盘，力量层面上算是不分高下，但是眼下小家伙他们要应对的局面……实在是太难顶了，奈何他们好像真没有什么办法帮到他，顶多是在这个地方给点儿建议给点儿思路，看看他自己能不能折腾出什么用来镇守秩序的玩意儿了。
云诺星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真的不太好办呐，境界不对等，力量不对等，这一个时代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开打了那么久，秩序之所以能硬撑到现在，不过是用命，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堆积起来的，现在不过是站住了脚跟——站住了，也只是站住了一点点——他们在对付炮灰的时候就已经如此费劲，对面随便扔出来二十尊高阶元始就差点把他们杀得分崩离析片甲不留，尽管时光已经过去了数个纪元，此时的他们无法与那时候相比，但……还是缺少硬性的力量，这次二十个高阶元始联手未必能把虚空前线怎么样，但是谁说对面就只有二十尊高阶元始了？二十个高阶元始拿他们没办法，冥界不会扔两百个出来吗？或者，扔七八个元始巅峰，那就……继续完犊子。
为了不让秩序一块完犊子，好像得采取一些更加……就是……要命的方法，那么，现在把已有的条件排列在眼前：起源堡垒、起源之杖、创世之杖、已经发生过变化的能量源、起源神殿、全套的起源能量，把这些玩意搅和在一起……能得出什么特别的结果吗？
不知道，还得去试试。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提起能量源云诺星猛地抬起头，把能量源的事情与看过来的起源天神们快速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冥界的人保持着秩序的形态，但你们说‘它们’已经彻底加入混沌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它们’把能量源有关起源的印记给全部抹除，到底是为了‘它们’自己方便，还是……为了限制冥界？”
“这一两个答案可能都是顺便的，还有可能单纯只是看我们留下的东西不爽给抹消了而已。”青年发出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声，然后马上恢复正经：“我倒是有第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云诺星抹了把汗：“你说，我听着，我应该还能承受得住……”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不太好，把椅子朝着她挪得更近了一些，两人近乎坐在一块，她看了他一下，伸出手按住他的脑袋尝试让他镇定，提醒道：“淡定，他要吓你。”
青年干咳一声：“抹消了我们能量的印记，既然可以给那什么深渊死雾进行供能，便也证明，我们初始留下的能量棒子已经无视秩序与混沌的边界变成一个类纯能量·能量源的存在了，就是单纯只是一个能量源，毫无针对性可言，这会降低它能量凝聚与释放的速度，但胜在没有束缚不是么。”
“至于你说是为了‘它们’自己能用，还是为了让冥界能利用在深渊死雾衍化体上……你不觉得，把我们留下来的能量棒子给加在这一类‘多余的炮灰’身上很有点多余么？”
云诺星冷汗横流：“……你说个答案。”
“我寻思，这会不会是配合那位混沌概念体所用的？”
“就是你曾提及的，那尊作为核心的，‘僵死’过去的混沌概念体。”
“他们，可能打算直接使用混沌概念体的力量了哦。”
云诺星一口气没抽上来当场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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