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深夜密函

第二百二十二章 深夜密函

深沉的夜色中,一封密函被悄悄送入宫中。

梓柔正回到寝宫准备休息,便看见了这封放在枕上的密函,梓柔疑惑间,警惕环顾四周,打开信函,心下大惊。

“玉容。”梓柔坐在床边,将信函收入袖中,淡淡叫道。

玉容听到召唤急急而入,“主子,您有何吩咐?”

“今夜是你守在沉香宫,一切可还正常?”梓柔问的不经意,暗中打量着玉容的神色。

“如往常一般。”玉容如实道。

“也无人来找过我?”信函中那样重要的消息,送信之人不可能轻易出入她的寝宫而不被人察觉。

况且观玉容神色,房间一切如常,甚至她都未曾发现枕上之信。

玉容想了想,随后茫然摇头,“怎么了?主子是与人有约吗?”

“没有,你下去吧。”梓柔淡淡道。

玉容应声退下后,晚芳却端着参汤进来了。

“主子,您最近太过操劳了,把这碗汤喝了再休息吧。”晚芳将汤端至梓柔跟前柔声说道。

梓柔摇摇头,“方才晚膳吃的有些多了,这汤就不喝了。”说罢揉了揉有些凸出的肚子。

“既是这样,那奴婢便服侍您更衣。”见梓柔是真的不愿意,晚芳也不再多说,只将碗放下,为梓柔宽衣。

“晚芳,你来宫中多少年了?”梓柔似是不经意地发问。

“回主子,奴婢自己都忘了究竟有多久了,自记事起,奴婢便在这宫中了。”虽不知梓柔为何突然发问,晚芳回答此话时,不由自主语带伤感。

“那这些年一定不容易吧。”听到晚芳的回话,梓柔安慰道。

“奴婢能侍奉在御前,侍奉皇后娘娘,是奴婢的荣幸。”晚芳顿了顿,随即笑着道。

“好了,你也下去吧,天冷了,添床被子。”梓柔躺下,盖好了被子,如此交代。

晚芳点点头,掌了一盏灯出去了。

梓柔躺在床上却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那封信函中说楠康国将攻打扶摇国,这样重大的消息,楠康国怎会轻易流出这样的消息,难道是丞相大人吗?

只是这封信又是如何能万无一失穿越重重关卡平安到达她手中的呢,梓柔此时又想起先前绮云对她说的话,或许自己身边潜藏着深怀秘密之人,而自己不知。

是天真的玉容吗?又或者是稳重的晚芳?又或者是自己未曾注意到的人?

梓柔越想越心烦,但眼睛却困得睁不开,这样混乱的思绪中,梓柔沉沉睡去。

忽的,狂风四起,大雪掩目,梓柔只觉睁不开眼,迈不动脚步,再看,无边的雪原白茫茫一片,只有自己一人独自前行,她迎着着冷如刀刃的寒风,力不可支,呼吸困难,仿若就要死去,可她知她还不能死去。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远处走来一道人影,那人站在她面前,风雪忽然停住,再看,居然是北宫瑛。

北宫瑛温柔地笑着,对她说着话,可她只见北宫瑛嘴唇微动,她却始终听不见他说的话,耳朵里只有呼呼的风声。

她伸手去抓他,却怎样都抓不到,北宫瑛只是一遍一遍说着什么话,“我。。。”

她依旧听不清,只见眼前之景瞬变,风雪消失,周围剩下血红的一片,遍地尸骨,血流成河,夕照泣血。

眼前一人,垂着染了鲜血的头,一支长剑贯穿他的胸前,梓柔上前拨开那掩盖了面容的发丝,却是北宫瑛的脸。

这一瞬间,梓柔不知怎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疼痛,这真实的疼痛感以至于让她无法忍受而猛然惊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梓柔坐起身捂着胸口,望向窗户,外面的天似乎已经破晓。

只是梦中那份真实的疼痛感窒息感却久久没有消散,仿佛是亲身经历了一般。

梓柔披衣起身,拨了拨炉中将燃尽的火,打开抽屉,拿出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透露着慌乱与一丝潦草,但字里行间却是浓浓的深情。

这是北宫瑛出宫第四日后,遣人送回来的信,信中诉说着他一直未曾当面说出口的话,一直未曾表达的感情。

“主子,您怎么起来了,您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这时,拎着炭火走进来的玉容见到已起的梓柔有些惊讶。

玉容自冬天开始,便需要这个时辰起来添加炉火,不然待天大亮,房间里的炉火熄灭了,自家主子起床便要受凉了。

“做了个噩梦后醒了睡不着便起了,看天也快亮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御书房。”梓柔没有回头,语气柔和道。

玉容将炉火添了,火势很快便旺了起来,房间里也一分一分温暖了起来。

“主子,您最近太过辛苦了,天还早,不如再睡一个时辰。”玉容如此道。

“不用了,你侍候我梳洗吧。”梓柔换了地方坐在镜前,方才手中的信却滑落在地。

玉容眼疾手快便替梓柔捡了起来,起身时见梓柔似乎情绪波动,玉容睁大了眼睛,似有所悟地笑道:“这难道是皇上给主子的?”

“你这个小丫头平时莽莽撞撞的,对这种事情却偏偏如此敏感。”梓柔收起玉容交给她的信,坦然回道。

“虽然主子嘴上不说,但奴婢知道,主子是在想念皇上。”玉容在梓柔背后慢慢替她梳理着的及腰的长发。

“我有表现地这样明显吗?”梓柔不作辩驳,只是顺着她的话道。

“当然了,好几次,听到主子您在梦中呼唤着皇上的名讳呢,只是晚芳姑姑说,作奴婢的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不该听到话即使听到了,也要当作没听到。”

“喔?是这样吗?我竟然。。。”梓柔听到玉容这样说,心下一沉。

只是心中对晚芳又多了几分赞许,果然晚芳心思细腻,察觉到自己对北宫瑛矛盾的情感,所以才如此交代玉容吧。

但是,听玉容这样一说,梓柔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似乎表露地太过明显了。

“要奴婢说,主子您本就对皇上有情,但不知怎的,又总觉得您时常在逃避和否认自己的心意。。。”见梓柔心情似乎很好,玉容不禁收不住嘴了。

“玉容,主子的事情,不要随意置喙和猜测,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谈话间,传来了晚芳的声音。

“哎呀,我完了,又被晚芳姑姑抓到了。”玉容瘪瘪嘴,有些惊惧。

“无事,有时候听听旁人想法也是好的,或许,身在棋局旁观者清。”见晚芳对玉容语气如此严厉,梓柔在一旁打圆场道。

晚芳低头应是。

“对了,晚芳,一会儿将早膳送到御书房,备两人份的。”梓柔穿戴整齐后,站起身,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晚芳替梓柔整理了衣裳,插上了玉簪。

“方公子是否已经进宫?”欲离开之际,问道。

“听打理御书房的总管说,昨夜方公子直接宿在了御书房。”晚芳道。

“倒是辛苦了他。”梓柔笑了笑。

晚芳却面带有些犹疑,神情严肃,“方公子乃是外庭男子,如今皇上不在宫中,主子又与他朝夕相对,他宿在御书房,这样下去,此举怕是会遭人口舌,对主子名声不利。”

梓柔知道晚芳的担忧有理,可是她从不畏惧这些,若是不能消灭流言,便只能死在流言中,别人信与不信,于她都无挂碍。

“我心中有数。”梓柔抛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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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孤注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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