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二百七十九章 好无聊
冯裤子还以为姑娘是因为被他调戏，不好意思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正被下面的人看成是不折不扣的二货。每次自己对下面的姑娘喊话提时候，小凡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让他难免觉得对方好像不太高兴，冯裤子问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怎的，怕被小姑娘看到？躲这么远干什么？”
小凡见客人如此的高兴，他是收了对方的钱的，不管对方玩什么，只要不要玩得过火，惹出事来，他不会提议，也不会有任何反对。小凡道：“可是误会小人了，咱们帮闲之人自然是要将客人伺候的熨熨贴贴，只要公子你喜欢，这事（喊妹子）之事都可以让我来。”
冯裤子也是喊累了，听他可以帮自己做，于是顺口说道：“那你来！”
额！他也只是这么一说，根本就没有想过对方会让他来，冯裤子这么一要求，可是把它问住了。
来了！来了，又来一个姑娘，这回你来喊！
帮闲也就是一个孩子，他哪里懂得喊什么，之前看冯裤子喊得起劲，也只是笑笑而已，现在让他来喊，这可是把他给难住了。
你就喊楼下的小美女，上面有小哥哥，要不要上来坐一坐，就这一句，你来喊！
帮闲虽然是圆滑之人，可是也是体面之人，虽然是一个帮闲，可也是要脸面的，真让他这么喊，他还喊不出来了。
“美女，要不要上来坐一坐？”小凡是喊了一声，声音也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是他喊完后人就藏起来了，这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小凡就躲没影了。
冯裤子自然是不满意的，虽然对方按自己的要求做了，可是却没有达到自己要的效果，这让他要怎么说。为了让对方得到自己喊美女的精髓，冯裤子不得不亲力亲为地示范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美女经过，冯裤子赶紧是站起来对下面的姑娘喊道：“听着，我给你示范一次，你这么远对着楼下的姑娘喊话，要大声的喊，像你这样小声的喊，鬼才听得见。”
“小美女，楼上有小哥哥！”见小美女没有理他，他赶紧又补了一句：“对，我叫的就是你，喊的就是你，你抬头看看，楼上的小哥哥，好帅，好帅的！”
可惜这路过的小美女很是不配合他，不仅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反而是加快了脚步赶紧离开了。
冯裤子自然是有些失望的，本来想要好好的给他示范一下的，却没有想到对方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这样离开了。他真是自讨没趣，尴尬地对小凡说：“这小美女太害羞了，不太配合，呵呵。”
其实，就没有小姑娘是配合过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真把自己当成是大府人家的少爷了。就他一个冯家的少爷，还是领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别说洛阳城进而的姑娘不知道他，他要是真正的冯家的公子，早就有媒婆找上门来说亲，就是因为他这低贱的身份，连冯玉都不愿意嫁给他，说明了他真是挺遭人嫌弃的。
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尴尬，好在他这个人做惯了下人，早就习惯了下人的身份。现在身份能有所提高，他就谢天谢地了，哪敢有什么别的奢求。不开心还能怎么样，只能自己逗自己开心了，还能怎么办啊！自己的效果也不怎么样，他也就不强求小凡去做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人都是喜欢问别人的收入的，冯裤子也不记得自己问没有问过，冯裤子笑道：“小凡，你们这做这帮闲营生收入怎么样啊？”
小凡道：“糊口罢了，每日得些赏钱回家交予老母度日，要是碰到大方点的爷就节余一些，老娘帮着存些，日后也好讨个浑家。”
冯裤子嘴角一动，看来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活得辛苦，自己以前活得苦，至少现在自己的生活正在慢慢地变好。看着眼前的小孩子，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来，只是说了句：“没事，会苦尽甘来的！”
好半天没有人来，冯裤子正在奇怪怎么就没有人进来伺候，这个时候，这时酒楼伙计穿着灰色大褂肩上搭着雪白的布巾拎着一瓷壶茶水掀帘而入，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是先把二人面前的桌子擦了一遍。虽然这桌子本就是干净的，可是这伙计还是又重擦了一遍，这就是大酒楼的服务，自然是要周道些。你要是在小酒馆里喝酒，只要你不喊小二，小二一般是不会主动搭理你的。
小凡帮着接过茶壶将两只紫砂小茶盅用茶水匀了匀，干净利落的倒上两杯清茶。
“公子爷，两位要用些什么？”小二将桌子擦了又擦，热情的问道。
“你这酒楼中可有什么特色菜么？”冯裤子一句话就露了怯。
那小二笑道：“公子爷不是我洛阳府人氏么？”
冯裤子愕然道：“此话怎讲？”
小二笑道：“若是我洛阳府人氏怎地不知道我们《小忻楼》的特色菜式，我们《小忻楼》……”
“好大的口气，你们《小忻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酒楼有什么好拖大的。”冯裤子听对方如此的口气，心里自然是很是不爽，发飙了：“本公子从小就在洛阳长大，可是真没有听说过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了吧，也没有人告诉我说，你要是洛阳人就得知道你们《小忻楼》有什么特色菜，要是我们这里有这个规矩，我自然是知道的。”
店小二和小心都是一愣，对方也是这么一说，也没有瞧不起冯裤子的意思，只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酒楼的名气。因为身份尴尬，冯裤子也就是听了挺不服气的，他只是随口这么问了一句，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不讲理。不说自己是谁，就是说自己是洛阳人，反正对方口气这么多，称是洛阳人就得知道他家有什么特色菜。
对方听他这么说，之前他在里面大喊大叫的事，自然是众所周知的，不仅街上的人看到了，楼里的人也知道有个人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就连小二听了他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也挺瞧不起这位爷的。进来后看他穿着，也挺是一般的，完全就像是一个暴发富的模样，自然便有了小瞧他的意思。
小凡也不知道这小二哪来的勇气，明知道眼前这位爷本来就挺与众不同的，还敢在这位爷的面前放肆，真是不懂规矩。小凡一阵沉默，要不是自己这活平时要以仗这些人，有的时候订包厢，说不得还得牢烦这些人。他之所以不说话，也是因为里面的这层关系，不敢因为一个客人得罪了他们，否则他自然早跟对方翻脸了。他现在夹在二人之间，帮谁也不好，只能是打哈哈，希望二人别为了这事而闹出矛盾来。
都说大唐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年代，没有人敢出头来管闲事，可并不是说谁就怕了冯裤子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敢调戏姑娘的泼皮无赖了。小二早就看这人不爽了，不管是在任何年代，像他这样的没教养的暴发富都是特别遭人讨厌的，冯裤子也不例外。小二更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人，有钱怎么了，要是没有教养，一样被人瞧不起。
之前管事的人让自己来伺候里面这位爷的时候，他就挺不愿意的，虽然他做的就是伺候人的工作，可是人都是有底线的，显然里面这位爷之前的行为挑战了自己的底线。你没有听错，小二也是有底线的，看他说话口气就知道对方明显就是因为冯裤子没进过这样的馆子而嘲笑他。要是对方真是有钱人，怎么会没来过这里，不过冯裤子只是问了对方有什么特色菜么？
对方怎么就知道他没有来过这里，显然是小二察言观色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了对方不像是个有钱人，更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二在这个馆子也做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像冯裤子这样的有点小钱便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在大唐更是多如牛毛。这样的人，以前没下过馆子，今天也就是第一次来，还找了一个帮闲，心想这样的人要么不是外地人，要么就是暴发富。
冯裤子的身份对方虽是没有完全猜中，可是也猜过大概了，这些人自然是会看人看事，说话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