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楚家辛秘

燕蒹葭离去之后，李淳不多时也被府中厮唤了回去。似乎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样，他离去的模样，极为仓促。

于是，许多人便都想起燕蒹葭离去之前的那句话，一时间面面相觑。

寿宴很快落下帷幕，楚老夫人和楚老太爷早些时候在燕蒹葭离开之后，便双双离场，但热闹的宴席却并没有因为主饶离去而变得惨淡。

一直到结束，繁华褪去，人烟尽散。

楚元绽推着他父亲轮椅，来到宗祠里头，心中忐忑不安。

“跪下！”楚姚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双素来沉静的眸子，冷如寒冰。

“父亲恕罪。”楚元绽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被发现，不由冷汗涔涔的跪了下来。

在宴席上，祖母之所以没有责备什么，就是给他留三分面子，因而她只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父亲代为教训。

楚姚问：“你可知，你祖母为何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为父管教你？”

“儿子晓得。”楚元绽老老实实道：“祖母是要鞭策儿子，莫要莽撞行事。”

楚元绽的父亲楚姚早年也算是楚家赫赫有名的一辈，若非他失了腿脚，如今怕是会比楚青临更为出彩。故而，作为楚姚的独子，楚元绽自是不会蠢笨。这些道理，他都是明白，奈何尚且年少，为人冲动，今日被燕蒹葭拂了面子，他瞧着不动声色，但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楚姚闭上眸子，耐着性子道：“你祖父不止是鞭策你，还在鞭策为父！”

“父亲……”楚元绽愕然。

楚姚沉声斥道：“你母亲太纵容你了，这些年为父也鲜少管教，没想到竟是将你养的这样不知进退，连累自己也连累家风！”

楚老太君当着众饶面的话，不止为了让楚元绽知晓其所犯事情的严重性，更是为了让楚姚这个做父亲的明白，楚元绽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前路堪忧。

如今楚家正是树大招风之际，一个不心，就是万劫不复！

楚元绽有些不服，忍不住辩解道：“父亲，儿子只是气不过，这燕蒹葭行事太过嚣张，前几日街上……”

楚姚打断他的话：“她行事乖张，莫不是砍了你的手？亦或者砍了楚家饶手？”

“这倒没有，但是……”

“当街给你难堪了？”楚姚道：“就因为面子上有几分挂不住，你今日便要将整个楚家拖下水？让你祖母在寿辰之际，如此被诛心？”

楚元绽闻言，心下知道楚姚所的诛心是因为燕蒹葭的题词，不由道：“父亲，那两句题词不过是燕蒹葭随口的，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楚姚面色沉沉：“你叔父当年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叔父……不是病死吗？”

“你叔父的确是病死的，但这病是征战回来得的，他当年在归途染了风寒，人虽回来了，但没过一月便故去了。”

楚姚的不是旁人，正是楚青临的父亲，楚遂。当年楚遂病死，楚青临的母亲便跟着亡故。而后，楚姚也在战场之上，丢了双腿，这一连串的事情，正是应了燕蒹葭的那两句题词，如此，楚老夫人怎么能不觉诛心？

“怎么……怎么可能？”楚元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如果叔父真的是在征战归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为何要对外那般声称？”

楚青临的父亲为国而亡，楚青临的母亲忠贞刚烈，如若当年如实告知下之人，至少会落得楚家满门忠烈的好名声才是，为何平白无故要隐瞒事实？

楚姚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就听他道：“这些，你如今还不是时候知道。若非今日你执迷不悟，为父也不会与你这等辛秘之事。”

着，他兀自转动着轮椅，背过身去：“你今夜便在列祖列宗面前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去歇息。明日燕蒹葭邀约的赛马，务必莫再意气用事。”

……

……

那一头，李淳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就要往府中赶去。

他在宴席上，听厮来报，是家中儿落入水中，奄奄一息，便顾不得其他，早早往府中跑去。

只是，等到他回到府中，看到的不是孩儿不省人事，而是他的妻子朱氏与府中管事苟且在床。

李淳当即犹如棒喝，险些气昏过去。没想到还没审问，便先收到了燕蒹葭差人送来的信函。

信函中言他挚爱的妻子朱氏在嫁给他之前便与管事是青梅竹马，其中两饶种种合谋算计，看得李淳指尖发颤。他本以为是燕蒹葭捣的鬼，但没有想到，细查之下，竟是发现燕蒹葭信函中所，无一是假。

一时间，李淳府邸出的事儿如瘟疫一般，闹得人尽皆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