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作证
两人的互动，韩毅看在眼里，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万分不解。翟天定连夜赶来，目的只有一个，解决潘华。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翟天定仿佛是改了主意，有意无意的，向着苏红，这是为什么？难道在这之前，两个人认识？
从翟天定看向苏红的眼神，韩毅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一点。
可为什么，在这之前，苏红没有和自己说过；不仅没有说过，从现在的情况看，她似乎还在躲避。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人？这样想着，韩毅紧皱眉头，有些不安。这个杜明是个人才，如果为己所用，将来有一天也许可以成为对付翟灏的一把利剑。可怕就怕，引狼入室啊。
这样想着，韩毅眉头锁得更深了。
大厅里没有人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直到脚步声响起，似乎才打破了尴尬。苏红回头看去，只见那陈堂非领着一行人鱼贯而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要干什么？不仅是苏红，众人看到如此，都是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而这时陈堂非走到韩毅面前，跪拜磕头—
“启禀大人，这些人都是当初在考场外等候考生的家属。当时，考场外发生了什么，什么人被赶出考场，他们都应该是亲眼所见的。”
“陈先生辛苦了。”韩毅赞许地点点头，回头看着翟天定，“翟都尉……”
“既然韩大人是钦差大臣，亲自审问，卑职也不好越俎代庖。韩大人，请。”翟天定直接谦让。
“那就多谢翟都尉了。”虽然有些奇怪，但对方既然把机会让给自己，韩毅却之不恭。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回头看着陈堂非带进来的一众人，扫视一圈，朗声说道，“本官听说当日学子考试，各位站在门口静心等候，实在是非常感动。既然那天大家都在考场门口，想必作弊者被赶出考场一事，各位也是亲眼所见吧。”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点头称是，表示确有其事。
果然如此，这个陈堂非做的不错。这样想着，韩毅在心里暗暗称赞。随后又问道：“那你们过来看看，当日被赶出考场的是不是这个人？”说着话，韩毅伸手指向胡德力。
此话一出，那些人纷纷走上前，打量着胡德力，围在他身边，仔细观察着。
“我那时候站的远，看不清楚，只记得那个人个子比较高，让他站起来看看。”有人这样说着。
仿佛是一时情急，故意而为，听到此话，那胡德力就要站起。恰好此时，潘华递了一个眼色给他。那胡德力还算是聪明，跪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把头别到一边，却没有任何动作。
韩毅假装没看见二人的互动，继续询问证人：“有没有当时距离那个人比较近、看的比较清楚的？”
“大人，小的当时就站在他旁边。”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来。可能是看到韩毅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男子挤出人群，挤到最前面，凑到那胡德力面前，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就是他，就是他，我记得清清楚楚……”话还没说完，旁边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把自己掀翻在地。
众人大惊，一抬头，原来不知何时，那胡德力竟摆脱了衙役的控制，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矮个男子，凶神恶煞：“臭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说错了话，可是要要人命的……”话未说完，“砰”的一声，胡德力向后一仰，头朝下，轰然倒地。在他的面前，翟天定毅然而立。
“就冲这个，你也不是杜明。”翟天定淡淡地说，拍了拍手，好似云淡风轻。故作无意的扫了一眼那潘华，对方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打了个冷战。翟天定也不理他，只是冲着韩毅扬扬眉，“你继续。”随即，目光射向苏红，似笑非笑。
又是这样的眼神，四目相对，苏红也是紧张，默默地低头，熟视无睹。
刚才那一幕太突然了，就算是韩毅，也是愣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缓过神来，他重重一咳，看向倒地的年轻男子，接着问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年轻男子吓怕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人上前，扶他起来，他才仿佛恢复了意识，但说起话来，依然是结结巴巴的：“启禀，启禀大人，当时……当时这个人突然被扔出来，小的，小的吓了一跳，还以为，还以为是我们家公子。因为，因为我们家公子和他穿了，穿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衣服。就因为这个，小的特意跑过去看、看了，所以、所以记得清楚。”
原来如此。韩毅捋着胡须，微微颔首，转头看向翟天定：“翟都尉……”
“韩大人，既然证据确凿，这件事你定就可以了。”翟天定这样说道，目光仍旧不离苏红。
翟天定的态度让韩毅再次吃惊，本以为翟天定这次过来要抬出翟灏，抬出皇上压制自己，谁成想，他什么也没说，这是为什么？韩毅有些奇怪，循着他的目光，韩毅看到了苏红，难道和她有关？
对上翟天定的目光，苏红越发不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认出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把握有多少，能不能肯定？想到这，苏红更是紧张，但却不得不安慰自己，不管他是不是认出来了，自己就是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苏红已死，现在的自己是杜明，是个男人。
韩毅见此，倒是不理会翟天定了，只是看向潘华，冷笑地反问：“潘大人，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冤枉啊。”潘华大喊道。匍匐着来到翟天定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喊道，“翟都尉、翟太师，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韩毅冷哼一声，指着潘华，破口大骂，“潘华，你身为主考官，不知道公平公正，反而是任人唯亲、李代桃僵、公报私仇、杀人灭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些天来，对于你这个‘杜明’，本官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此人真名叫胡德力，是清风山上的山贼，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过往商户不得不舍近求远、退避三舍，附近百姓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