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神之力
看着发色瞳色突然改变的凌星夜，以及身边似是而非的街道，后方之水捏紧手中的电杆。
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他的内心却是无比惊讶。
——人工天界？不，没有天使的气息。所以是壶中界的一种？但是和此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后方之水确实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之领域”。
他不敢相信，这竟然真的是人类可以掌握的力量？
啪！
凌星夜一声响指惊醒后方之水。
“现在如你所愿。”凌星夜语气淡漠，“那么时间有限，第二回合，开始吧！”
说罢，不给敌人任何反应时间，丑角悍然扑出。
当！
后方之水用电杆挡住丑角的冲击，激起的气浪震碎街道两边的玻璃，碎片如雨，纷纷扬扬地洒落。
“傀儡改变，环境改变，现在连傀儡师也变了吗？”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后方之水开战以来，第一次露出无奈苦涩的神情。
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敌人，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仿佛超进化了一般。
之前掌握的有关凌星夜的情报，已经完全过时……
更糟糕的是，现在的凌星夜，就连后方之水也开始感到棘手。
“不过……”双臂发力，后方之水推开丑角，并且用水块组成的重锤将其击飞，“还在可以应付的范畴之内！”
击退傀儡，后方之水迈开脚步追上去继续攻击。
同时也不忘观察周围的变化——他还不知道这个“壶中界”的领域效果是什么。
看起来只是换了一个环境，却并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特殊能力……
不！有变化！
后方之水猛地侧过脑袋，一根丝线笔直地划过，在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
若是他反应稍微慢一点，至少也会失去一只耳朵吧？
顺着丝线方向望去，后方之水看到一双平静得如同一汪深潭的银眸。
凌星夜本身的实力变强了！
不知道是因为领域效果，还是变成白银的缘故，凌星夜本人确实变强了！
在操纵傀儡丑角战斗的同时，他有余力做更多的事情了。
一个丑角就已经让人感到压力，再加上一个实力不俗的傀儡师……
后方之水深深地皱紧眉头。
——这种程度是理所当然的！
凌星夜没有在意敌人的想法。
虽然不是战斗专用的壶中界，但“不变的日常”也是他付出巨大代价才展开的领域，效果当然不可能太差。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完成度极高的“壶中界”，是完美践行“盒子理论”的产物。
即，自成一方天地，是一个独属于凌星夜的小世界。
作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凌星夜在其中活动，自然受到“世界的加持”。
其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凌星夜整体素质的全面提升。
体力，反应，计算力……全方位的提升使得操纵丑角不再需要占据凌星夜的大部分精力。
因此，他才能抽出手来亲自进行攻击。
当然，“不变的日常”是凌星夜借鉴百变宝亮“人生如戏”获得的产物，他还远没有完全掌握。
否则，真要是成为“世界的主宰”，这一仗也不用打了，后方之水会在进来的瞬间落败。
就像之前风斩.保险丝展开人工天界，直接封杀了“魔法”的存在一样。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凌星夜银色瞳孔的深处，还留有一丝针尖大小的黑色；银色发丝的根部，也依旧保留着原本的黑色。
如果真的放开控制，彻底“白银化”，或许确实可以主宰这个世界，打败后方之水吧？
但那并不是凌星夜所希望的结局。
现在这样子也只是个半吊子，少不得还有一番厮杀！凌星夜心中了然。
因为做到这个地步，他才不过跟后方之水勉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真正的较量的才刚刚开始！
后方之水这个怪物，就是强大到这个地步。
整个学园都市，除了一方通行之外，凌星夜想不出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因此凌星夜只能亲自接下这个敌人。
后方之水小心控制着水块，将其变成各种各样的武器和魔法，源源不断朝丑角轰去。
而他本人，则在应付凌星夜的攻势。
——傀儡.双舞！
此时的凌星夜终于有余力施展他最擅长的战术。
使用“人体操纵”，将自身当作第二具傀儡，配合绝对防御的屏障，傀儡师本身的难缠程度，绝不亚于傀儡丑角。
只可惜，由于是第一次配合丑角使用双舞，凌星夜还来不及做出完美的伪装。再加上后方之水拥有“神启”之类的直觉判断，因此他轻易就能分辨出凌星夜和丑角。
这导致双舞的战术价值大减，只能用来牵制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两人一傀儡在空无一人的城市中激烈交锋。丝线、铁棍、水流、冲击……仅仅只是战斗余波，便摧毁了沿途一座座建筑。
在超音速级别的战斗过程中，凌星夜对新傀儡丑角的熟练度飞速提升，配合愈发得心应手。
表现出来的便是，后方之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壶中界隔绝“月亮”的影响，使得后方之水的自愈能力受到抑制，一身白色的衣服逐渐沾满血迹。
胜负的天平渐渐向凌星夜这边倾斜。
又一次碰撞，丑角的手刀斩断电杆，紧随其后的飞刃在后方之水胸膛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后方之水反应迅速，用一层水膜阻挡丝线，尽力化解其力量，并且丢掉武器，空出双手扯断了丝线。
自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双手被飞刃划伤，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头。
但后方之水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无视双手和身上的伤势，抬头看向凌星夜。
浑身伤痕累累，但气势却愈发彪悍。
咧开嘴，露出猛兽般的笑容。
“够了，傀儡师。”他说道，“你的这套把戏我已经看腻了！”
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存在感甚至在这壶中界中夺取一席之地。
身后的水块轰然溃散，变回普通的水团洒落在地。
神之右席身负天使术式，所以无法使用其他一般魔法。
现在，后方之水舍弃了他擅长的水魔法，全身心投入到“神之力”当中。
想要对抗领域，就必须使用同等级的力量。
“别太天真了，”后方之水说道，“适应战场是每一个士兵的基本能力啊！”
凌星夜闻言，顿时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