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变局
十一月六日，周六。
今天本应是周末休息，但也是长点上机学园的社团活动时间，所以校园里依旧热闹非凡，学生们来来往往，四处奔波活跃着。
凌星夜没有参加任何一个社团，他的课余时间以往完全被没完没了的战斗和街头表演所占据，或者用来准备战斗和表演。
但是今天，他却不得不早早来到学校，并且从早上开始就忙碌起来，几乎一刻不曾停歇。
“……这里是我校的图书馆，馆藏书籍十万册，数字化资料则更加庞大。不客气地说，这里就是学园都市最全面和庞大的图书馆。”凌星夜略带自豪地介绍道，“抱歉，楼上不对外开放，接下来请移步多媒体教室……”
凌星夜正在带领校外人员参观校园。
值得一提的是，包括三位带队老师在内，一共二十多人组成的参观团几乎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且也不擅长日语，全靠同声翻译器保障交流。
他们是来自欧洲高校的师生。
受之前“十字军东征”以及“天使召唤”事件的影响，欧洲方面似乎已经与学园都市结成联盟，最近正在加紧相互沟通。
因为毕竟是“学园都市”，所以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就是“交换生”和“留学生”的策划。
前些天开始，突然有来自外界的师生代表团出现在学园都市，进行考察或者短期留学，为接下来的大规模合作做准备。
作为学园都市顶尖的五大豪门名校，又是排名第一，综合性最好的长点上机学园，自然要作出表率，成为学园都市首推的一张名片。
很多重要的考察团直接点名要求参观长点上机学园。
此时此刻，类似规格的“参观团”在长点上机学园还有四个。
整个学生会已经完全动员，所有成员都投入到一线招待工作当中，忙得脚不沾地。
就连不是学生会，但拥有非凡影响力的莉莉.梅扎斯和不知火瞳也被拉过来帮忙。
至于凌星夜，他现在已经是学生会的一员，而且还是副会长……当然，实际权力完全就是会长了。
在这周二，返回学校上课的第一天，凌星夜立刻就被老师叫了过去，然后直接与校长和全部校董开会。
事到如今，凌星夜暗地里的“首领”身份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以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人数和覆盖面，这种事情就算想隐瞒也瞒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凌星夜这个“首领”乃是得到亚雷斯塔理事长认可的身份，几乎可以视为半个理事，算得上是实实在在的都市高层。
这个身份，令校方不得不更加重视。
所以，就算凌星夜本人想要保持低调，继续维持“一年级三班普通学生”的表面身份，实际操纵层面上来看也不可能了。
而学校方面也不可能再将凌星夜当成一个普通学生对待——他可不是一方通行那种，只是挂了一个学籍，其他跟学校几乎完全没有关系的学生；而是真的会好好上课，尽量保证出勤率，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万不得已，校方经过慎重考虑，要求凌星夜加入学生会，尽可能符合他现有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
若不是凌星夜百般拒绝，他恐怕直接就是空降会长了。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凌星夜只得接受副会长的职务。
本以为自己只是在学生会挂一个名字，充当吉祥物或者战略威慑，没想到新的工作马上就来了！
接下来一连四天，每天都有好几波交换生或考察团来参观校园。
于是刚刚上任的凌星夜只好和会长分别带队负责接待工作。
同样的流程几遍走下来，凌星夜早已经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地领着这帮外国人在校园内四处参观。
直到下午三点半放学铃响起，终于将客人们送走，在校门口和不知火瞳碰面。
“好累，我宁可去跟自动傀儡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再干这种活了。”凌星夜吐槽道，“话说这几天还真是风平浪静，执法队那边都没有什么大案子……”
“再忍耐一下啦，”不知火瞳说，“明天可以休息，而且校长说之后不会再有这么多人过来参观了。没办法推辞的对象这些天已经招待完了。”
“啊，这是我这几天听到的唯一好消息。”凌星夜摆摆手，接着又问道，“瞳，放学后你有什么安排吗？”
“欸？是约好了和优子她们去逛街……星夜有事的话，我可以回绝她们。”说着，不知火瞳已经拿出手机。
“不用不用！”凌星夜连忙说道，“倒不如说正好，我也想恢复暂停许久的街头表演了。”
不知火瞳心中计算一下时间：“好的，我会尽快赶过去的，结束后一起去晚餐吧。”
于是，放学后两人暂时道别，凌星夜拎着旅行包来到第五学区的街头，开始久违的表演。
由于最近外来人员众多，傍晚的街道上似乎也更加热闹，被吸引过来看表演的人似乎也多了不少。
可惜受场地和街头表演天生的限制，真正能够看清表演的观众数量有限。
“但这不是赚不到钱的原因吧？”表演结束后，看着空荡荡的钱盒，凌星夜目瞪口呆，“明明人气没有降低，观众的反馈也很好，为什么反而颗粒无收？”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身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去，却是土御门元春。
“难道已经开始物价上涨，所以人们手里没钱了？”
“因为你现在是‘首领’啊，再把你当成街头卖艺的肯定很失礼吧……大家恐怕都是这么想的。”说着，土御门元春往钱盒里放了一张五千元，“就算想打赏，数额太少的话也可能被认为是看不起你呢。所以干脆……”
凌星夜沉默片刻，说：“不，我倒是觉得是人们变得浮躁了。”
“？”
“氛围变了，现在人们恐怕没有心情真正去享受生活，更没有心情为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花费金钱。”
土御门元春点头：“确实……希望这种日子早点过去。”
凌星夜突然说：“为了我的表演和观众，必须要扭转眼下的局势啊！”
“这样啊……”土御门元春咋舌，“怎么说呢？挺佩服你的……嘛，祝你成功啦。”
凌星夜收拾表演用道具，一边问道：“然后呢，什么事？你们不是已经被清教召回了吗？”
在凌星夜昏迷期间，神裂火织和天草式众人便离开学园都市，回英国去了。
就连上条当麻也突然转运，抽到英国十日游的大奖，带着茵蒂克丝出去旅游了。
凌星夜还以为整个公寓七楼就只剩自己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必要的联络不能中断呢。”土御门元春耸耸肩，“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形下。”
“还在干着吗？从双面间谍变成联络员了？”
“应该叫我外交官或者大使啊。”土御门元春嬉笑道，“不过不是‘双面’间谍，你这边也是啊——我也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成员呢，‘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