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决战白金
“我在此宣布，向神位发起挑战！”凌千机大声喊道。
“挑战？”白金不禁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嘲讽他在开什么玩笑，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祂作为“神”的权柄，被暂时剥离了。
他们没有说谎！这里确实是神之塔的第九十九层——至少从功能和象征意义上来看确实如此！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白金心中惊疑不定，放弃继续攻击的打算，准备再观察一下，小心行事。
凌千机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激动万分。
——成功了！第一步完美达成，说明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凌千机为了给凌星夜创造机会，刚才自爆了“千机工坊”，在敌人的“白金之星”中撕开一道口子，使得“不变的日常”顺利展开。
作为代价，凌千机也失去了自己的壶中界“千机工坊”。
但他跟凌星夜本质上是一体的，所以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不变的日常”的功能。
于是，凌千机在这座城市中，再现了“千机工坊”的部分能力。
其成果就是这座只有两层的“神之塔”复制品。
凌千机镶嵌在身上的九十九颗星星闪闪发光，以它们为媒介，又复制了神之塔的规则——神选仪式。
这个仪式的本意是在神位空缺的时候，通过神之塔的挑战决出新神。
自从白金成为傀儡之神之后，一度以为这个仪式已经失去了价值，却没想到在今天被狠狠地坑了一下。
规则被强制执行，争夺神位的决战正式开始。
为了对挑战者表示公平，白金被暂时剥夺了“傀儡之神”的神位，变回一个“普通”的偃师。
事实上削弱了白金的实力，这也是凌千机的计划的核心。
遭到如此暗算，白金自然是怒火中烧，当即毫不留情地朝凌千机发起攻击。
凌千机长笑一声，向后退去。他抬手抹过面庞，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戴上一副鬼面。
同时，凌星夜十指弹出丝线，连接到凌千机的傀儡之躯上。
魍魉严重损毁，所以凌星夜现在又用回了傀儡丑角——也就是凌千机。
凌千机也十分配合，戴上鬼面之后，双眼失去神采，将身体的控制权托付给丝线，全心全意充当一具傀儡。
傀儡师和傀儡搭配组合，能发挥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实力。
更不用说，凌星夜和凌千机乃是一体两面，不相互敌对的情况下，他们的配合更是默契无比。
面对强敌，凌星夜和凌千机毫不犹豫地选择联手跟白金决斗。
虽说理论上只能有一个挑战者，但凌千机把自己当成牵丝傀儡，属于傀儡师凌星夜的武器道具，实际上的挑战者还是一个人。
但白金那边也丝毫不落下风，即使失去了神位，祂依旧逼格不坠，站在原地不屑于移动哪怕半步。
面对凌千机的近身猛攻，白金轻描淡写地将之化解。
空中，双方的丝线斩击相互交错，仿佛要将空间都切割成碎块。
以一敌二，白金丝毫不露颓势，反而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这也难怪，此时的白金，虽然失去了神位加持，但另一方面也摆脱了外面那一堆“信徒”相关的琐事。得以集中全部精力投入到战斗中来。从实战角度上看，其实是变得更加难缠了。
用一个形象的说法，现在的白金就像是游戏里关底房间里的BOSS。最后决战时，终于亮出血条——意味着祂可以被打败；但同时也将全部力量都投入到最后的决斗中去，成为格外棘手的敌人。
战斗持续了一阵子，白金突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既然是完全复刻的第九十九层，那么这些应该也都有吧？”
说罢，祂身上金光大作，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等光芒褪去时，房间里零零散散得多出了十几具自动傀儡——白金点化了设置在这一层的傀儡。
身为神明，白金不屑于亲自动手。所以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会让手下替自己干一些琐事——包括战斗。
陡然间自己这边反而变成了少数，凌星夜暗自咋舌，不得不让凌千机先去对付那些小喽啰。
但刚一交手，凌千机就被打得破了功，顾不上扮演傀儡，大声咒骂道：“该死，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强？”
完全不像是临时点化的产物，这十多具自动傀儡，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亚于偃师。
无奈之下，凌星夜只好也亲自上阵，和凌千机一起清除这些自动傀儡。
白金就像是看戏似的，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战斗。
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在凌星夜心头。明明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但还是不知不觉间被白金夺取了主动权！
——我和凌千机的实力终究还是太弱了吗？
“不用在意！”凌千机说道，“这种情况不是早有预料吗？我们是在对抗神明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说罢，他转身就向白金扑去。
白金抬手，对准凌千机的方向。
紧接着，就看到凌千机如遭重击，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中的火车撞上。
凌千机顶住压力，没有被弹飞。
“同样的招数，你以为还会对我起作用吗！”
身后，一道寒光划过。挡住凌千机的无形墙壁被一刀切开。
他趁机向前突进，杀向白金。
白金见状，连忙向前打出一拳。更加雄浑的气劲横扫全场。
这一次，凌千机终于抵挡不住，被气浪掀翻出去。
但在这之前……傀儡双舞！
戴上鬼面的凌星夜跟他调换了位置。也因此避开了白金的攻击。
凌星夜继续冲锋，接近白金。
使用傀儡双舞，凌星夜和凌千机交替前进，向白金步步紧逼。
终于，抵达距离白金足够近的位置，凌千机把左臂化作长剑，向前刺去。
白金早有准备，单手抓住剑刃，将之折断。
接着，祂又顺势折断白金的手臂，拆除装甲……似乎想要把他彻底拆解成零件状态。
凌千机就像是一只落入蜘蛛网的小虫，无论怎样挣扎都逃脱不开。
所幸，傀儡双舞再次发动，位置调换。
换成凌星夜贴近到白金面前。
凌星夜一记掌刀，向白金刺去。手掌外层，裹挟着“相位支点”组成的锋刃。
锋刃被白金身体表面的屏障挡下，两相僵持之时，白金的左手也变形成长刀，一刀斩断凌星夜的手臂。
霎时间，凌星夜面色苍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第二刀又要斩下，一时间却无力应对。
突然，白金全身上下仿佛冻住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他的胸前闪过一抹蓝光，自上而下扫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