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点到为止

第一次与风森正辉正面接触的时候，三代雷影便注意到他与寻常忍者不同的地方在于，对自身气息的收敛程度非同寻常。若只是在隐藏身形的情况下，像三代雷影这种水准的忍者都可以轻易办到，但是，要是战斗的情况下，还要将自身的气息给收敛到无法察觉的地步，就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至少，三代雷影自己是肯定不行的。

以三代雷影的见识而言，即便是云隐忍者村内最擅长隐匿气息的忍者，都无法办到风森正辉这种地步。这无疑会让风森正辉占据一定的优势，在忍者之间的战斗里，除去自己的经验预判，能够判断对方攻击方向的，便是对方的动作所引起来的现象，越是强大的忍术，所引发的查克拉波动就越强烈。

然而，以风森正辉对于气息的收敛程度，一旦发起攻击，除非接近到直接引起身体本能的距离，几乎无法预判到风森正辉的动作，三代雷影光是看一眼，就察觉到对方非常难以对付的一点，不禁感到头痛。

就算在木叶忍者村里，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风森正辉掌握了控制自然力量的能力，并且可以常态维持在仙人模式的境界里。这种对于气息的收敛能力，便是仙人境界的拥有者所具备的本领，而修行仙法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即便是修行有成者，在过去信息闭塞的忍界也很少有情报流转，以至于三代雷影根本无法发现这项能力的真面目。

正当三代雷影心里忌惮时，对方开口了，风森正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好朋友说话，道：“好久不见，雷影阁下。”

“嗯，好久不见，火影阁下。”三代雷影以低沉的声音回答，目光紧紧地盯着风森正辉，深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消失自己的眼前。

“不要紧张，我们可不是在进行生死决斗。”风森正辉看上去很是放松，就像是真的在聊天，“虽然说，这里在传闻里便是铁之国的剑豪决生死斗的地方，但我们毕竟不是武士，没必要那样。”

“说的也是。”三代雷影闻言，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居然因为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就差点忘记这次比试的真正意义，作为一村首领，实在是有点自觉不如对方的意思在。

“雷影阁下，不，就叫你为艾吧，行吧？”风森正辉换了一种口吻，舍去敬语，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这在无形中也是拉近双方的距离，“既然你愿意与我们木叶忍者村结为同盟，就应该彼此多多来往，在这种非正式场合，也没必要过于追求形式吧。”

“有理。那我也叫你为风森吧。”三代雷影微微点头，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些规矩，只是在外界跟别人打交道，都得遵守一定的规矩，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完全没必要像是在正式场合那样循规蹈矩的，他们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且都是同龄人，以中规中矩的称呼方式就可以了。

“艾，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次比试主要就是用来说服云隐忍者村里的那些顽固派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是已经确定的，我就想问，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打一场？”风森正辉说。

“那还用问？虽然我心里是决定要跟你们合作，但你们也要摆出确切的本钱。”三代雷影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否则，我可不好坦然的去说服村内的同伴，即便我不怎么愿意与你们木叶忍者村有冲突。”

“我明白，只是确认一下而已。”风森正辉点了点头，说：“平等的地位是要展现自己的实力的，便是这个意思，不是吗？”

“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就开始吧，如果有什么要说的，就等战斗结束以后。”三代雷影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紧绷身体，以便迅速进入到战斗状态。

“好。那我说明一下比试的规则吧，我们可不是真的要进行一场生死战，无论结果如何，两个村子都会爆发战争，我想，这不是你和我愿意看的。”风森正辉平静地说，“这场战斗就点到为止，以某一方认输或是能够给予致命伤时停止，如何？”

“要是一不小心没能收住手呢？”三代雷影谨慎地问了一句。

“那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我觉得堂堂雷影，应该不至于连中途收手都办不到吧。像我们这个层次的人，可不是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控制，也不是无法判断情形的人。”风森正辉笑着说。

“虽然那么说，但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已经胜利了？”三代雷影问道。

“对自己有信心有什么问题？还是说，艾你对自己的实力没什么信心？”对于这个问题，风森正辉立即反问道。

三代雷影闻言，便不再说什么，目光依然没有从风森正辉的身上移开，说道：“没有裁决的人吗？”

“接下来的战斗或许规模会比较大，让人进来很容易牵连进去，所以还是算了，就看我们两个自己的判断。先说一句，我是有自信可以在最后关头停手的。”风森正辉说道。

三代雷影的目光微微一凝，从言语里就可以感觉到风森正辉的强烈信心，虽然不可能向对手示弱，但这种自信的背后绝对是有着实力的支持，风森正辉甚至声称，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停手，要知道，三代雷影自己可没有那么有自信。

“那战斗开始的信号是？”三代雷影说。

“就用这个。”风森正辉从身上摸出一块硬币，“当它掉在地上的时候，就是战斗开始的时刻，没问题吧？”

“好。”三代雷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风森正辉轻轻一弹，硬币就飞向了天空，待到最高点的时候开始下降，两个人都没有去看掉下来的硬币，而是直视着对方，哪怕是一瞬间，将注意力转移的话，就可能会被对方给寻找到机会，这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忍者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三代雷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渐渐沸腾了起来，明明风森正辉的身上没有传出什么强大的查克拉气息，但三代雷影敏锐的感觉就可以捕捉到一种更加深层的压力，就像是空气一般无处不在，将自己牢牢给束缚住。

在硬币掉落的时间里，三代雷影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信息，全是风森正辉在在接下来会如何出招，而自己应该要用什么的方法去迎击。当硬币完全坠落在雪地上，那几乎不可闻的一声，在二人的耳里也宛如雷鸣声一般巨大。

然而，双方都没有立即开始行动，就好像比试还没有开始时那样，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互相对视着。接着，他们不约而同的走起来，开始以相反的方向以圆的形状走着，一连三个回合方才停止。

这时，三代雷影的右臂突然冒出漆黑的雷芒，与常规的雷遁完全不同的光芒，在寻常忍者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前，雷芒化作豹子的形状，发出无声的嘶吼，朝着风森正辉飞掠而去。

——雷遁·黑斑差。

这是由三代雷影所独创出来的雷遁秘术，绰号黑雷，在雷遁里也是属于上位的等级，为了便于快速施术，三代雷影甚至跳过声音的阶段，直接结一个印便使出来，虽然无法将黑雷的力量发挥至最大，但却有着最快的速度。

不过，人类所施展出来的雷遁终究不是真实的雷电，其速度完全无法追上自然界的雷电，如果是自然界的雷电，那是几乎无法闪避的绝对攻击，在后世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掌握此等奥义的雷遁。

虽然三代雷影作为雷遁的高手，其雷遁的速度已经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在风森正辉的眼前里还算不了什么。只见一道清冷的剑芒暴起，漆黑的雷豹宛如消融一般消失，紧接着地面的积雪被掀起，霎时间四周就变得白茫茫的。

——居然会……

三代雷影不由得微微睁大眼睛，他无法想象风森正辉居然就挥了挥剑，便施展出如此强大的风遁。要知道，人体输出查克拉的渠道便是手、脚或口，所以常人在施展忍术的时候都会依靠这些部位，其他的就只有日向家族那种可以从全身穴道输出查克拉，或是雷遁护甲这种制造大量活跃的雷属性查克拉从而覆盖全身——

以武器作为传导媒介施展忍术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从查克拉的利用效率考虑，最好的方法便是将查克拉集中于武器上，而不是将其释放出去。武器毕竟不是人体的穴道，要释放查克拉绝非易事，即便真的能够办到，也定然会消耗大量的查克拉，只要是懂得些使用查克拉的忍者，都不可能采取这种花里胡哨的方法。

不要说风森正辉并不是那种以查克拉庞大著称的忍者，他就算真的是查克拉庞大，也不应该使用这种无谓效率的方法。没想到风森正辉只是出手一招，三代雷影就有些摸不着头脑，无法想象风森正辉是怎么办到的。

别说三代雷影，在风森正辉将仙法修行至如今的境界前，也完全无法想象能够像那种小说里的剑士一样，以剑芒离体的方式释放忍术。这全得益于风森正辉对于仙法的掌控程度，不仅仅可以控制无处不在的自然之力，还可以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性质转化，方才实现这种在常规忍者看来堪称奇迹的手法，而且最重要的是，消耗的查克拉并不怎么大，主要利用的是充斥世间的自然之力。

三代雷影没有可以透视万物的白眼，白茫茫的雪花遍布四方，他也无法看清具体的身影，只能移动着目光，以自己的判断为主，视觉为辅。然而，以风森正辉对于气息的收敛，三代雷影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捕捉到对方，一旦察觉到的时候，只怕对方已经——

仿佛是在这一刻，身体的本能传来对于危机的感觉，三代雷影猛地转过半身，看到风森正辉已经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距离，手里握着的风切朝着他挥来。仿佛空气都被一分为二，剑芒挥来的速度非常快，即便是使用雷遁护甲覆盖身体后大幅度增加的速度，三代雷影也没有时间避开。

但是，三代雷影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一边移动着身体，一边抬起手臂，紧绷肌肉，硬生生地挡住风切的斩击。由于身形的移动，风切没有完全斩中他的手臂，虽然表面的风属性查克拉立即破开三代雷影的雷遁护甲，却只是划开一道伤口，鲜血还没有完全涌出，就被活跃的雷属性查克拉给完全止住。

风森正辉也没有指望普通的斩击就能够结束战斗，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凝聚出八分风轮，经过多年的研究以及改进，八分风轮完全没有初期的缺点与青涩，如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A级忍术。特别是八分风轮还是以仙术查克拉为基础的，或许在对于经络的细微攻击上有所不如，在只轮切割的力量，是完全不会逊色于螺旋手里剑，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消耗还比螺旋手里剑来得低。

就在他丢出八分风轮的时候，三代雷影便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在全身覆盖的雷遁护甲上，突然冒出一股火红的光芒，紧接着温度开始迅速上升，炽热的火焰迅速遍布雷遁右臂，悍然砸向八分风轮。

火焰仿佛被狂风给卷动一般，其气焰越来越膨胀，到头来将两个人给完全吞没，只听得一声巨响，一道冲天的火光出现在附近负责监视的铁之国武士的眼里，其中有一个人便是当年接待风森正辉等人的斋藤，在二十余年的今日，他已是铁之国武士团的大将级人物，论实力也是常规顶级的那种体术忍者。

“啧，这种级别的忍者就容易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斋藤抬头看了眼那冲天的火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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