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首尔大战（2）

奥创把队长逼退到驾驶室的前方。队长跳了下来，吊在挡风玻璃前。驾驶卡车的机器人一拳击穿了挡风玻璃，想要抓住队长，把他扔出去。队长干脆松了手，跳下来抓住拖车的前端，挤在拖车和驾驶室之间的路面上艰难行进。他得赶紧找到一样趁手的武器，而驾驶室后面的架子上正好挂着一把大扳手。队长赶紧把扳手扯了下来，此时奥创又追来了。队长用扳手狠狠地砸向他，奥创往后退了几步。队长乘胜追击，把扳手的头塞进了奥创嘴里，一路拖着他，就像是钩着一条巨型的金属鱼。

奥创发射冲击波，把队长甩到了空中。队长没站稳，松开了手中握着的扳手。扳手落到了奥创手里。队长设法躲闪，在卡车顶上翻滚，但他离奥创太近，不慎挨了沉重一击。不过队长还是抢到了扳手，他翻到奥创身后，两只手握住扳手，卡住了奥创的下巴。这样做就算不能让一个机器人窒息，也有可能扭断它的脖子。娜塔莎终于赶了上来。她踩住刹车，控制着摩托车穿过卡车底部，然后从另一侧起身，把队长的盾牌扔给他。他刚刚又丢了扳手，此时正好拿盾牌挡住一道能量冲击波。队长双手发力，把盾牌的边缘撞向奥创的脖子。

奥创低头看见了娜塔莎，便发出一道震动波，把她前方的路面震毁了。她赶紧刹车，用前轮平衡车身，接着猛踩油门，拼命赶上。奥创又在她前面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企图挡住她。但她转向躲过，并骑着摩托车冲上了人行天桥。奥创对队长发射冲击波，队长摔倒在后方的一辆汽车上。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平衡，从这辆车上跳回了卡车顶上。

“他们离开高架桥了！”娜塔莎一边报告，一边盯着前方，“你能引开那几个看守吗？”克林特启动昆式战斗机的机关枪，小心地避开队长，朝着奥创连续射击。两个机器人从卡车尾部飞了出来，奔着昆式战斗机去了。

“这两个守卫我来搞定。”克林特说，“小娜，快去！”其中一个机器人企图破坏昆式战斗机机身上的武器装备，另一个则爬上了昆式战斗机的机头。克林特努力做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避险操作。卡车转向冲进了停车场，把里面的汽车撞得横七竖八。

奥创猛击队长，但是瞬间不知被什么事情分了心。队长趁机反攻，把奥创打下了卡车，使他重重地撞上了天桥底下的一根混凝土柱子。奥创再一次反扑过来。此时卡车的前方是警方设置的“此处不可通行”路障，左边是个陡坡，右边是一辆在河上方行驶的列车。奥创撞向队长，两人一起摔进了一节列车车厢里，吓得乘客们四下逃散。

“我要进卡车了！”娜塔莎说，“拖住他！”队长一边在车厢里躲避攻击，一边说道：“你以为我忙活了半天是在做什么？”娜塔莎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卡车后方，飞身一跃跳进了车里。在她的上方，克林特正努力把那几个机器人引开。她来到再生摇篮旁，可不知道怎么关闭电源。克林特通过耳机对她喊道：“他们回你那边了！不管你要干什么，都得抓紧了！”

“有办法了。”娜塔莎心想。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只见她来到再生摇篮的控制台前，这时卡车突然一震，使她失去了平衡。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卡车已经腾空飞起。克林特把昆式战斗机开了回来。他看见刚刚那两个机器人已经变身成光滑的圆柱体，就像飞机的引擎一样，把拖车带上了天。而卡车的车头已经失控，它冲破路障，撞入一片停着的车辆中爆炸了。一时间，火球翻滚，车头被大火吞噬。

“好吧，目标转移到空中。”克林特说，“我可以准确击中它。”

“不行！”娜塔莎大喊道，“我还在卡车里！”控制台不让她改写已有操作，所以她得采取更直接的方法。

“小娜，你到底在……”

“你只管准备！我会把目标传送给你！”

“你让我怎么接啊？”卡车里，娜塔莎切断了倒数第二根固定再生摇篮的螺栓。她回答道：“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列车内，队长全力阻止奥创伤及无辜。他在耳机里已经听到了克林特和娜塔莎的对话，所以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奥创离开这趟列车。他主动攻击了这个机器人；奥创回击，把队长打倒在地。“你就这么点能耐？”队长挑衅道。奥创气急败坏地再次对队长拳打脚踢，招招致命。队长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但是为了阻止奥创夺回摇篮，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事实上，他不需要做出这样的牺牲，因为关键时刻，皮特罗出现了。他把奥创撞到了前面那节车厢里。队长倒在地上，头昏眼花，而奥创向后打了个趔趄，就被旺达施法定住了。她站在车厢的尾部，被指尖迸发的红色能量环绕着。“拜托，别这样。”奥创说，听起来似乎真的很伤心。

旺达怒斥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奥创对着列车的控制室发射冲击波，接着冲破皮特罗头顶上方的车顶飞走了。

“小娜，我们得走了！”克林特大喊道。娜塔莎明白一定是奥创来了。于是她在墙上安了一枚定时炸弹，把最后一个固定再生摇篮的紧固件卸了下来。摇篮滑向拖车的尾部，冲出了车门。黑寡妇抓着摇篮的另一头，和摇篮一起冲出了车门。克林特操控昆式战斗机极速掉转飞行方向，保持和空中的拖车等速飞行。他从来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反向飞行，但是他做到了。他使机身保持平稳，摇篮掉下来时，正好滑进了昆式战斗机机尾的坡道，娜塔莎也跟着摇篮进入了机舱。可奥创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抓住娜塔莎的脚踝。她没拉住摇篮，被奥创拽了出去。而在她下方，刚刚还在飞行的拖车爆炸了，并炸毁了两个奥创机器人。但眼下，她面临着更大的麻烦。娜塔莎试图挣脱，她反过来抓住了奥创，并用腕部的毒刺攻击他，使他的电路暂时短路了。

娜塔莎和奥创都在急速下坠，并且很快就要撞到地面了。克林特在关闭机尾坡道时感觉到昆式战斗机的机身突然倾斜，于是便使飞机上升到更高的高度。他回头看到再生摇篮，刚刚想要松口气，却发现娜塔莎并不在那里。克林特心急如焚地喊道：“小娜！队长，看见小娜了吗？”队长还在那辆失控的列车里，无暇顾及黑寡妇的安危，觉得她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

“拿到再生摇篮后赶紧去找斯塔克！”

“看到小娜了吗？”

“快走！”队长大声说。他转过身对双胞胎说，“列车要脱轨了，可前面还有不少平民。”皮特罗瞬间穿过车顶的洞消失了。队长看着旺达说：“你能让列车停下吗？”

她看起来不太确定，但已经没有时间了。列车冲过最后一段铁路侧线，撞上了路障。现在，列车已经脱轨，在大街上飞驰，碎片四溅。但是大街上的行人被皮特罗一个接一个地送到了安全地带。他的移动速度很快，快到无人看清他的模样。队长举起盾牌堵在车厢前方，挡住飞进来的碎片，保护乘客不被砸伤。他听到身后响起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那是旺达在拼尽全力让车轮静止，帮助列车减速。她发出的绯红色能量顺着车轴流动着，在列车底部翻腾。列车在街上疾驰了几百码才停在一条两旁都是店铺的小巷里。不少路人跑来围观，他们都没受伤，只是这场面使他们都惊呆了。队长和旺达走出了列车，乘客们也从车里涌出，尽快逃走了。只有几名乘客还在磨蹭，举着手机给美国队长和另外两个他们从未见过的超级人类拍照。

皮特罗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喘着气说道：“我没事，只是需要缓一分钟。”

“我真不想让你缓过来。”队长说道。他想起自己前一天差点就栽在这小子手里。旺达赶紧跟他们说正事：“再生摇篮，你们拿到了吗？”现在，平民们已经安全了，队长开始担心黑寡妇的去向。“斯塔克会处理好的。”

旺达听到队长的回答很是惶恐。“不，他不会！”史蒂夫觉得他理解旺达的心情。对于那些不了解斯塔克的人来说，他可能就是个疯子。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说，“斯塔克又不是疯子，他……”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使事情重回正轨。”旺达严肃地注视着史蒂夫，于是后者决定还是确认一下为好。“斯塔克，请回答。”他对着对讲机说道，“有人收到吗？”

“奥创不知道拯救世界和毁灭世界之间有什么区别。”旺达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以为他这是跟谁学来的？”

答案很明显，是托尼·斯塔克。队长也知道，尽管他不喜欢这个答案，也不想承认，但旺达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当晚，除了娜塔莎和托尔，其他人都回到了复仇者联盟大厦。托尼走进实验室时，布鲁斯和克林特正在检查再生摇篮。“有小娜的消息吗？”布鲁斯担心地问道。

“还没有。”托尼说，“但她还活着，否则奥创肯定会大肆宣扬。”

托尼又看了看再生摇篮的情况，克林特也在一旁注视着。“这是密封的。”

“我们得启动程序，”布鲁斯说，“从内部瓦解它。”

托尼看向克林特说道：“娜塔莎会不会没有通过网络给你留了信息？就是间谍那套老办法。”“我可以试着找找。”克林特说，“嗯，我会找到她的。”说完他就离开了，手头有事可做让他看上去安心了些。托尼看着他离开，接着环顾了一圈实验室。布鲁斯看得出来托尼有心事，于是他决定先说说他们可以如何着手：“我可以摧毁身体组织，但前提是你能关闭赵博士植入的操作系统。”

“嗯，”托尼酝酿道，“这个嘛。”

“不行吗？”布鲁斯说道。他猜到托尼想干什么，可是除了把这具奥创制造的躯体毁了，他们别无他法。

“你得相信我。”托尼说。

布鲁斯皱起眉头说：“不怎么信。”

托尼转向一块全息显示屏，开始滑动屏幕。“还记得我们的盟友吗，那个保护军方核武器密码不被奥创知道的家伙？我找到他了。”

布鲁斯很好奇托尼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他问道：“然后呢？”这时，全息显示屏上出现了贾维斯的矩阵，是完整且正常运行的贾维斯。“你好，班纳博士。”贾维斯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布鲁斯凑近看了看，心想这当中肯定有诈……但这的确是贾维斯，就像他之前见过的一样，构成矩阵的线条清晰而对称。

“奥创攻击贾维斯并不是出于愤怒，”托尼说，“而是因为他害怕贾维斯的能力。所以贾维斯潜伏到地下，分解了系统，清除了记忆卡，但保留了通信协议。在我把他修复好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潜伏到地下了。”

现在，托尼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布鲁斯扫了一眼再生摇篮，说道：“所以你想要我帮你把贾维斯植入到这玩意儿里？”

“不！当然不是！”托尼故弄玄虚，他看布鲁斯一脸困惑，又接着说，“是我想帮你把贾维斯植入到这玩意儿里。”

这下布鲁斯更困惑了。“这不是我的研究领域。”托尼解释道，难得他这么谦虚，“你比谁都了解有机生物学。”

“你觉得贾维斯的运算矩阵能打败奥创的？”布鲁斯也不敢肯定。

“事实上，我觉得可以。”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先生，您说什么？”

“鸟维斯，将x公司的数据传给他们。”扫罗敲了敲戴在右耳上的通讯器。

不一会儿，大量信息传送到了布鲁斯和托尼的电脑里。里面都是一些相关的资料，正是他们需要的。“贾维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从内部把他打败了。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造出一个完美的奥创，摒弃他杀人成性的性格。我们可以且必须要这么做！”扫罗以一种很坚定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也认为这值得一试。”贾维斯同意道。这对托尼来说意义重大。布鲁斯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他自己也很想为犯过的错误赎罪。但是还是……

“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当初就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我知道！”托尼说，“我知道大家都会责备我们，但他们已经说了，我们是科学怪人，我们是怪物。哥们儿，我们早就是了，所以还是下决心干吧。”布鲁斯没有完全被说服，托尼的表情则愈加严肃。“这不是一个死循环。”他保证道，“这是终点。”

“这不是终点……”扫罗低声说了一句，然而二人并没有听到。扫罗将一个程序植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