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救援进行时

之前的利维坦实验室就位于城市下方。地震开始时，娜塔莎和布鲁斯正在实验室的那个大洞边缘。

“怎么回事？”娜塔莎听到石头移动时摩擦发出的巨大声响问道。

“我们得赶紧离开！”地震更加强烈了，布鲁斯拉住她，他们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地震稍微减弱了一点，娜塔莎担忧地望着布鲁斯问道：“你不打算变成绿巨人吗？”

“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保持冷静。”布鲁斯回答道。

娜塔莎眼含热泪，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透过她的美貌和冷酷看见她的灵魂，但是布鲁斯做到了。

“我爱你。”说着，她亲吻了布鲁斯。这对于他们俩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一吻。

娜塔莎把嘴唇从布鲁斯的嘴唇上移开，但她仍然注视着他的双眸，然后伸手把他推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中。“但我需要你变成绿巨人。”她柔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抱歉。

片刻之后，浩克咆哮着从洞中冲了上来，停在她面前。娜塔莎有些紧张，想着是不是得赶紧逃。但是浩克看起来很镇定，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开心，因为他终于被放出来了。“太棒了，”娜塔莎心想，“和计划中一样。”

“让我们完成这个任务吧。”她说。

他们一抵达地面，就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浩克踩着城堡的屋顶，跳上了悬在空中的索科维亚城。娜塔莎紧紧贴着他的背，咬牙坚持着不掉下来。直到他们来到与城市分离的树林中时，她才从浩克的背上滚了下来。树林附近发生了爆炸。

“去成为英雄吧。”她说。浩克跑开了，他要去执行摧毁机器人的任务。娜塔莎奔向市中心，希望也能尽己所能，搞点“破坏”。

钢铁侠在城市下方盘旋着。他在等待星期五分析出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麻烦。奥创用振金建造了一座螺旋塔，还有一个类似发电机的东西。只有振金才能支撑螺旋塔和这个装置的其他部分之间的力矩。星期五终于得出了结论：“振金做的机芯有一个磁场，就是这个磁场将岩石聚集在一起。反重力装置让索科维亚不断上升。”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索科维亚并没有悬停在空中，也没有在飞，而是不断上升，慢慢远离地核。托尼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去想那些，而是专注于此时此地正在发生的事情。“要是它停止上升会怎么样呢？”x战警成员野兽朝斯塔克问道。

“就现在而言，这破坏力会危及数千人。要是它上升到一定高度，就会毁灭世界。”扫罗飞在天空中回答道。鸟维斯继续报告道，“那栋楼里面还有人，在十楼。”

“维克多！詹姆斯！罗根！快去转移群众，真不知道万磁王把你们叫来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一拳击穿了那栋楼的外墙，像老虎一样跑进了鸟维斯所说的那间公寓里。大楼还在不断移动解体，有一家人蜷缩在一起。

“嗨。”詹姆斯向他们打招呼。他们震惊地盯着他们。他四处看了看，继续说道，“好嘞，全体坐进浴缸。”

他把浴缸拉过来，让这家人坐在浴缸里，把他们托了出去。整栋大楼瞬间开始下沉倒塌。

“空中有一波敌人，”鸟维斯说道，“朝着大桥飞去了。”

“史蒂夫，敌人朝你那儿去了！镭射眼！你和你弟弟还有哥哥去支援史蒂夫！”扫罗说着将定位发给了萨默斯三人组。

队长滚到一辆破车上。“他们早就到了。”他回复道，周围到处都是奥创的机器人，

“你只要让这个城市安全降落就行，斯塔克。我们其余的人负责把机器人撕成碎片。要是你受伤了，就以牙还牙地打回去。”

他估计了一下对手的实力，认为己方的胜算的确不高，所以是时候说点鼓舞士气的话了。“就算是死，也要撑下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全速向前投入战斗。一辆小汽车停在桥的边缘，马上就要掉下去了。他扑过去想要将它拽住，但却失手了。他看向车子掉落的方向，发现两根细长的胳膊竟接住了那辆车。神奇先生！

神奇先生拉住车上的司机，一把将他扔向了队长。接着，他又俯冲下去拯救其他正在掉落的汽车。队长接住了那名年轻的女司机，想把她扶上桥。但在他把她送到安全地带之前，一个机器人向他发起攻击。

这个机器人说道：“你没法救所有人。你永远不可能……”他将盾牌砸向了那个机器人的面罩，但盾牌卡住了。队长举起一只手，手里攥着一个斯塔克新设计的小玩意儿。他轻轻一捏拳头，激活了磁力召回功能，把盾牌吸了过来。因为盾牌和队长手上的磁铁相互吸引，所以他利用杠杆原理，在把女司机送上桥面的同时，也把这个机器人拽下了桥。机器人掉进了桥下的深渊。

“永远不可能什么？你还没把话说完呢。”他冲着机器人喊道。神奇先生把一辆载满乘客的小汽车救上桥。他向队长走来。“搞什么，你刚刚是在打盹吗？”队长开了个玩笑。有朋友们在，胜算似乎高了一点。他们发起了冲锋。还有很多人需要他们前去营救，还有很多机器人必须消灭……还有奥创，他们一定要找到他。

“西南方还有不少人没有转移！红魔鬼带着你儿子快去！”

“有谁去支援一下石头人本和霹雳火强尼？他们在喷泉广场附近！”

鹰眼这儿也忙得不可开交，他很庆幸自己带了不少箭来。索科维亚警方正尽全力掩护平民撤退，免受奥创机器人攻击，复仇者们也帮了他们大忙。鹰眼看见旺达就在前面，看上去像是一个不满十二岁的足球运动员突然被丢到了世界杯决赛的赛场上，很拼命，但又对付不过来。毕竟到处都是机器人，她快撑不住了。好几个机器人在围攻旺达，疯狂地向她扫射。鹰眼冲上前来，他全速奔跑，穿过一个广场的拐角，拉着旺达冲破窗户，跳进了旁边的一间公寓里。他们摔了几个跟头，身上都是碎玻璃。但是当鹰眼爬起来拔出箭，准备回去战斗时，他发现旺达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她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没想到……”鹰眼放松了拉紧的弓弦，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可怜的孩子，”他心想，“这会儿你可没时间害怕，你现在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看着我。”他说，“看着我，那些都不重要了。”旺达盯着他，大大的眼睛透着恐惧，但至少现在，她不用担心机器人会来杀他们。

“这全都是我们俩的错。”她说。鹰眼点点头说：“那你准备好反击了吗？你的错也好，大家的错也罢，关键是你准备好反击了吗？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硬着头皮接着说，毕竟这一切都太疯狂了，“因为这座城市已经飞起来了。没错，这座城市已经飞起来了。我们正在与机器人大军对抗，而我只有弓箭。这一切简直太扯了，但我还是会回到战场上继续战斗……”

这时，一道能量波穿破了外墙，他的话被打断了。克林特下意识地对着洞口向外发射了一支箭，中箭的机器人瞬间爆炸。

“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他接着说。旺达依然盯着他，克林特觉得这是好事。“我不能一边战斗一边照顾你。你做过什么、以前是谁，这些都无关紧要。现在，你要么就回到战场上，继续战斗，拼死奋战，要么就待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我让你哥哥来保护你。可一旦你走出这扇门……你就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了。”

就是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聊得不错。”克林特说。他安装好十支箭，准备返回战场。但在离开之前，他又回头对旺达说了一句，“嗯，这座城市还在上升。”

克林特冲了出去，一个接一个地干掉机器人。但他还是不慎被两个机器人盯住了，它们把他压制在车后。更多的机器人向他涌来，他无路可逃，剩下的箭也不多了……“啊，也许就这样吧。”他想，“人固有一死。”他搭好一支箭，等待机器人发动进攻。两个机器人同时进攻。这时，旺达也出手了。她从破房子里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机器人做了个手势。机器人举起手臂，可它不但没有对鹰眼下手，反而把另一个机器人的头给炸掉了。鹰眼用一支穿透箭在剩下的那个机器人身上戳了一个致命的洞。他四下张望，他们暂时没有敌人了。“我们这里已经搞定了。”他通过对讲机说道。

“这边还没完，还差得远呢！”队长回复道。

“需要师父帮忙吗？”扫罗身着爱德曼合金装甲从天空中问道。

“我们需要人来帮我们转移！最好是空天母舰。否则x战警里那些人会被活活累死的！”

“亚伯拉罕和佩吉已经派人过来了！”

钢铁侠依然在城市下方盘旋。这座城市又升高了好几英里，而且还在继续上升。星期五一直在努力追踪数据。

“反重力装置随时都会被触发，而且它们一旦被触发，就会全速反向推进。”她边说边演示了触发机制。

托尼急得满头大汗。情况不妙，可他还没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螺旋塔是由振金制成的。”托尼嘀咕道，“如果让教父击碎它……”

“我们可以击碎它，”星期五说，“但是余波会造成全球性的破坏。”

“试试能量密封。如果我们对另一端增压，让原子撞击反向加倍……”

“那样会使城市蒸发，”星期五说，“里面所有的人都会死。”

托尼汗如雨下。“说简单点。”他说。

“斯塔克，”队长通过对讲机呼叫道，“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还没，看来只能把这座城市炸掉了。”托尼很无奈，这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尽量避免爆炸余波殃及地面。如果你们疏散了……”

“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撤离方案。”队长说。“城市上升的影响范围只会越来越大。”托尼说，“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队长挂断了对讲机。

托尼心想：“解决方案，好吧。”娜塔莎在耳机里听到了队长和托尼的对话。“队长，”她轻声说道，“这里没有安全的地方安顿市民。如果斯塔克有办法炸毁这座城市……”

队长摇了摇头，但是娜塔莎从队长眼里看出他知道他们要输了。“必须等所有人都安全了，才能炸毁这座城市。”队长说道。

“那我们是救这里的人还是救下面的所有人？这不需要计算吧。”她说。

“所有人加快速度！”扫罗在对讲机里大喊道。“托尼！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救哪里的人，都要尽一切力量救所有人！”

“那如果……”

“当你努力以后，你可以为了拯救多数人，放弃少数人！”

“我没说我们要走。”娜塔莎说。战士们在战斗再次打响之前暂时停了下来。他们站在这座飘浮的城市边缘，天空触手可及，而地球远在下方。“至少这种死法没那么惨。”娜塔莎接着说，“谁临死前能欣赏到这样的风景呢？”

当你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就容易有这样的感慨，但这种气氛立马被对讲机里尼克·弗瑞的声音打断了。

他说：“你喜欢美景，这一点很好，罗曼诺夫，但更美的还在后头。”

片刻之后，一艘巨大的天空母舰赫然出现在这座城市的边缘。

“很不错，是吧？”弗瑞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豪，“我和几个老朋友特地把这艘飞船从后备战舰上开了过来。她虽然积了尘，但还能用。”“弗瑞，你这个王八蛋。”队长太过激动，竟然说了脏话。“你和妈妈说话时也是这种语气吗？”

“注意语言！language”扫罗给了史蒂夫一个栗暴！

“理查兹！镭射眼！集中救援力量统一送到正东边空天母舰上！”

队长忍不住笑了。他在耳机里听到希尔正在报告高度数值。他们现在已经位于高空中了。

接着，对讲机里传来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救生飞船已安全部署。脱离准备。三，二……投放。”旺达和皮特罗出现在队长身边，看着八艘巨大的救生飞船从天空母舰上脱离，分散到城市的边缘。这些救生飞船造型简单，看上去就像装着喷气式发动机的渡船，但是它们很大，足以在短时间内把索科维亚的平民送上天空母舰。

“这是神盾局的装备吗？”皮特罗问队长。队长看着壮观的天空母舰说道：“这才是神盾局该有的样子。”

皮特罗笑了。队长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见这孩子不带讽刺也没有恶意地笑，那是单纯的感恩的笑容。

“还不赖嘛。”皮特罗说。

队长走向离他最近的那艘救生飞船，说道：“护送市民们上去。”

奥创的机器人也朝着救生飞船飞去。这对复仇者们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们就知道敌人在哪里了。但是索尔仍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去索科维亚哪里了？幻视也消失了好一阵子。

另一队机器人也冲着天空母舰飞去。队长听到希尔向弗瑞汇报敌人来袭。弗瑞冷静地说道：“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战争机器和猎鹰从天空母舰的飞机库里疾速飞出，出其不意地炸毁了两个机器人。

“这肯定会成为很好的谈资。”罗迪说。

“同意！”猎鹰笑道。

突然，战争机器背后受敌，差点在空中失去平衡。当他恢复正常飞行后，才发现钢铁侠就在旁边。“是啊，不过前提是你能活下来。”托尼笑话他道。接着，他们开始并肩作战，合作非常愉快，就像当年他们在斯塔克博览会上大战安东·万科的机器人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