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草管人命

马革裏尸

民初四川还有个和刘存厚资格相当的老军阀，名叫孙兆鸾。刘是川军第

四镇统制，孙是第三镇统制。（清末军制，“镇”相当于师，“统制”相

当于师长。）刘以“面厚”著名，孙则以喜“抛书包”著名。但可惜他的

“抛书包”多缠夹不清，笑话百出。例如他去探望朋友生病的母亲，老人

怕吃药茶，他竟如此劝慰“伯母”：“你老人家饱暖思淫欲。”闻者喷饭。

他又尝对军士训话：“你们军人应当丧命疆場，马革裏尸”。把“疆埸”

一词误作“疆場”，“疆埸”指国界，不作战场解。辞典亦无“疆埸”一

词，只有“疆場”（“埸”“場”字形极似，只相差一画，读音则大大不

同。）成语“马革裹尸”的“裹”误作“裏”。又斥人妄杀曰“草管人

命”，把成语“草菅人命”的“菅”误作“管”。有人讽以联云：

山管人丁，水管财，草管人命；

皮裏袍子，布裏裤，马革裏尸。

还有一副是讽刺近代的国民党将领万耀煌的。万在抗战末期任成都的中

央军校教育长，其人喜欢“训话”，经常在“总理纪念周会”（国民党的

机关学校，定于每星期一举行的例会）一训就训几个钟头，不知所云。其

人又有个特殊嗜好，每天早晨都要带两个卫士在成都的北校场遛几圈马。

有某军校学生讽以联云：

耀武扬威，前呼后拥三匹马；

煌言谠论，东拉西扯一团糟！

另加横额：“万恶滔天”，嵌上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