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嫁祸

第219章 嫁祸

按照白鹿山那货悍匪马匹的脚力,不出意外,红衣女子想必在路上和他们兜了一圈,本应是一出猫戏耗子,余小渔坐山观虎斗的戏码。

可随着一伙人破门而入之后,余小渔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惴惴不安。

他先是起身,将许姑苏安置在床底下,以免等下误伤到,好在许姑苏的心性定力远非寻常孩子所能比拟,虽说是面色苍白体若筛糠,也不至于哭喊出来。

等重新推开门缝看到外面的光景之后,这才发现,那对面的房间早已经空无一人。

一众悍匪大步从中走出来,大咧咧的提着刀朝着余小渔所在的房间而来,气势汹汹。

余小渔单手按在剑柄上,轻轻摩挲。

等那人猛地一脚踹出之际,他霍然开门,而后瞬间一剑刺了出去。

那人本是马前卒,在白鹿山地位寻常,反应平平。

被骤然一剑刺在心口,嘴角呜咽几声,鲜血开始抑制不住的朝着外面淌落下来。

余小渔反手一剑提起上撩,剑刃切开胸膛,连带着将人都挑的倒飞出去。

能落草为寇,多半手上必沾染无辜鲜血。

匪寇行话里‘纳投名状’一词,大概便是想要拜山头,须得当面宰杀几个平民壮胆以证自身。

余小渔踏过尸首,徐徐走到院落里。

抬起头,黑云压月,阴气森寒,但依稀能见到墙头上坐着一位红衣轮廓,再旁边,还有那趴在房顶瓦砾之间瑟瑟发抖的老妪。

红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里,饶有兴趣。

余小渔微微蹙眉,大概清楚此人借刀杀人的想法。

很快,呼啦一群匪寇围拢上来,一柄柄雪亮的刀刃亮出来。

细细看去,十余人之多,倒也算不上舞刀弄枪的行家,可一身的戾气少不了。

“竖子,敢斩我白鹿山人马!”

余小渔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杀了也便杀了,想来和你们讲道理也行不通。”

为首那孔武有力的虬髯匪首瞪眼如铃,不住冷笑起来,“和白鹿山讲道理?好大的口气。”

“那就杀到你们愿讲道理为止!”

没等为首那拎着斩马刀的匪首开口,余小渔提着剑便冲了上去,身形利索洒脱。

一剑直接斩落,首当其冲那家伙看似早有准备,但当剑临近头顶之后,这才意识到其中迸发的力道远非自己所预先的那般简单。

刹那交织,那柄铁刀瞬间崩碎,剑刃斜劈而下,贴着那人脖颈落下,噗的一声,圆滚滚的脑袋直接落地,鲜血如汤。

自从平定齐国之后,余小渔再无动剑的机会,一心转而修内敛和养气之上,也正有此意借此几人磨磨剑。

再杀一人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而来的群起攻之,这群悍匪虽说刀法平平,却胜在人多之中,且有几人手持的并非寻常刀刃,而是刀柄铸长二寸有余。

一寸长一寸强,这话放在行外人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道理可言。

余小渔身形游走闪避,一番下来,便是探剑摘下一枚头颅。

只不过这次,那伙悍徒也犹豫了起来,虽说都保持戒备,但是谁也不愿再上前。

屋翎上,红衣女子兴致盎然,看的起兴之际,伸出一根青葱手指去捋起垂下遮掩眉目的青丝,沾了湿汽,便紧贴在额头与脸颊,偶尔出神发呆,美不胜收。

要说这通嫁祸,她谈不上内心愧疚,只是现在确定了自己之前心中的那份猜想,这个看起来长得彬彬有礼且带着几分书生气的家伙,并不是个花架子。

早先时候,不少豪门纨绔喜爱配剑出门游玩,美其名曰游历闯荡江湖,那些臭不可闻的烂俗路数,她只看一眼就觉得打心眼里嫌恶,所以先前在官道上瞅见山顶上独坐饮酒的余小渔,她就给打上了装腔作势的烙印,存心整治。

不过可惜的是,余小渔并非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出剑倒也干脆利落,唯独境界兴许能低那么几分。

红衣女子百无聊赖之际,一只手拄着圆润精致的下巴,一只手玩着腰间细刀,抽出一寸,又回落一寸,如此往复。

片刻之后,那持刀的素水戛然而止,停了下来。

女子的那双洁净的眉头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怒气。

院落里,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首,多半死状极为凄惨。

拎着斩马刀的匪首眼神阴鸷死死的盯着余小渔,几番下来损兵折将,余下几人身上那仅有的一抹戾气都被消磨殆尽。

当匪寇狠心是狠心,可终究是惜命如金。

他一脚踹在身边一毛都没长全乎的青皮身上,这家伙是一旬前才入伙的,本以为是个不要命的主,殊不知当下竟吓得两股战战。

“狗屁东西,给老子上啊!”

那往日是村子地痞头子的青皮瞬间如丧考妣,但就是打死也不挪一步。

余小渔按捺住心头的那抹杀意。

这才轻声道:“白鹿山的少主被人劫走,那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

“干你屁事!”

那匪首冷声道。

他并非是白鹿山主人,论资排辈也充其量算是元老,且白鹿山并不同于其他山头非得分出个二三当家的才行。

余小渔眯着眼冷笑起来。

“就你们这点门道,别说我没劝你,被那女人宰了也绰绰有余。”

那匪首刚想出口反驳呵斥。

却听到那年轻人自语道,“别说你们在寻仇,我也在找她寻仇,你说这女人,相貌也不差,身段也是一流中难寻的那种,可偏偏骗了我清白的身子不说,还骗了我家当!”

想必便是他这番话,才是那红衣女子横眉冷竖的原因所在。

没等匪首接话,红衣女子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腰间细刀直接出鞘而出,一刀捅穿了那匪首的胸口。

等刀拔出后,已然是鲜血淋漓,那双略显冰冷的柳叶弯眉盯着余小渔,甚至不顾还余下几个不成气候的青皮宵小。

移步上前,徐徐举起刀,指向余小渔的心口,悬停在半寸前。

一字一句,冷冰冰质问,“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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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霸大秦从市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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