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净书童
赵湍也面色惨白，自知理亏，是自家书童多嘴在先。
“余兄，这小厮从小随我多年，养成了放纵恣睢的性格，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余小渔见到赵湍求情，当即冷哼一声，将那小厮甩在雪地上。
小厮躲在远远处，以一种近乎恶毒的眼神看着余小渔，“有你好看！”
越是靠近临淄，流民也越多。
莱山渐行渐远，余小渔粗略预计，还得半旬时间才能到临淄。
那小厮自从被恫吓之后，离余小渔远远地，掉在马车背后，却又害怕从密林里冷不丁冒出个蟊贼，一边碎碎念着‘赵公子’，一边面色苍白的跟着。
赵湍则是主动上前，和余小渔攀谈起来。
“余兄，两国眼看就要交战了，临淄人恐避之不及，你们竟要前去？”
余小渔看了一眼赵湍，虽他自称是公子，可骨子里却没有半点酸腐的气质，两条浓眉上挑的时候活脱脱的像是个纨绔。
当即笑道：“你不也一样？”
赵湍笑了起来，摇头道：“大不一样。也不知是谁给齐王出的馊主意，让文武百官的家眷尽数都回到临淄，防止有人外逃，也是极为阴险。”
余小渔大概明白了，赵湍家中在齐国地位不低，他父亲应当是触及到权利中枢的地位，不然也不至于从桑海城中的圣贤庄急匆匆回到临淄。
“所以你才回去？”
赵湍笑了起来，道：“为了这件事，这几个月接连斩了好几个朝中官员，谁的家眷不回临淄，皆以叛国论处。”
余小渔点了点头，“虽说这法子歹毒了一些，可也奏效，乱世当用重典。”
“说句不相干的话，齐国早晚要完蛋，整个朝堂中，就剩下那么两个肱股之臣，一个是即墨大夫田守贤，至于我爹……算是半个，也算是齐国人最后的腰杆子，现在朝中上下恨透了他们，我就担心我人还没到临淄，就被寻仇砍死。”
赵湍风轻云淡说道，“自从大将田单降了赵国以后，齐国的半壁江山都塌了，文臣武将的骨气都被打断了。”
余小渔点了点头，攘外必先安内，齐王建自是做不到这一点。
至于朝野之中那些墙头草，不临阵倒戈反咬一口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若你能待在儒家圣贤庄，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赵湍则是不信道，“我看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本以为儒家是个重礼法的地方，可自从半年前到了那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自嘲一笑，自问自答道，“你知道他们称呼我什么？贱儒！你说好笑不好笑。”
余小渔一愣，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那儒家荀子也不是善茬。”
“荀子倒是没见到过，反正手下的人没一个正眼瞧人的，整日发出酸腐无病**，臭不可闻。”
“余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眼下的临淄就是个龙潭虎穴，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若没有必要的事情，还是不去为妙，若真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你到时候去城中赵府喊我一声，虽说我现在也是条落水狗，可好歹当年也仗着我爹的官威咬过不少人。”
赵湍拍着胸口保证，一副江湖豪爽的样子。
余小渔笑了起来，多看了赵湍几眼，发现他正在悄悄好奇打量着马车内。
“看什么？”
余小渔声音转冷，他觉得赵湍肚子里也未必有什么念想。
“单纯好奇而已。”
“好奇会死人的。”
余小渔双手抱着后脑勺，轻声道。
赵湍瞬间背后冷汗涔涔，如临大敌。
他当年也是临淄纨绔大军的一员，虽然不是那当中最出类拔萃的，却也不差，仗着自己老爹的面子也敢和那些没出息的世子殿下们称兄道弟。
可现在这局势，谁敢和那些殿下们攀交情？怕自己活腻歪了不成？
赵湍也担心自己一回到临淄就被那些失了权势的假兄弟找上门来，到时候怎么办？
当他停顿脚步的时候，马车已经悠悠的擦着他的身旁过去。
不经意之间，寒风吹起那马车后的帷幕，他见到了一张堪称绝色的素颜。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赵湍心中还是惊为天人。
那姿色身段，比起身后那白净的‘兔儿爷’小厮还要水灵好多，看的赵湍生出一股邪念。
前些年风头最盛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强抢女人的下贱勾当，可虽然姿色都上等，但绝没有刚才那一瞥让他如此心动。
一只手摩挲着腰间的环佩，赵湍转身看了一眼那身后远远吊在后面的白净书童，赵湍的面庞逐渐扭曲起来，讥笑道：“小兔儿爷，瞧你这点出息，等回到临淄看我不把你屁股搞烂！”
那书童小厮吓得面色苍白，这赵家公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还真能搞烂自己。
当初他财迷心窍看上了那一旬一锭银子的俸禄上答应了作伴读书童，可未曾想
“赵公子，这书箱子太重，我马上就追上了。”
赵湍只是冷眼旁观那小厮跌跌撞撞行走在积雪中。
淫-狎-娈-童之风气早就流传在七国贵族中，赵湍则是深陷其中，盘算着那句七国流传名句‘有书生嬖一娈-童，相爱如夫妇。’更是觉得妙不可言，自己也当如此。
等到那书童跑到赵湍的面前，赵湍直接一脚将其踹到了雪地里，冷声道：“中看不中用的下-贱坯子！”
那小厮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和恶毒，只是委屈的看着赵湍，祈求原谅。
“瞅准时间多去和马车里的女孩套套近乎，要是我能得到手，大大赏赐你！”
那小厮听完顿时精神了起来，从雪里站起身来，悄悄道：“公子可是要尝尝那少女的滋味？”
赵湍负手俯视着他，默不作声。
书童小厮顿时领悟。
赵湍父亲乃是齐国从二品尚书仆射兼门下侍郎，权势在临淄颇大，而他的堂哥任职散骑常侍，赵湍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通常一次赏赐，就足够他辛辛苦苦半年之多！
“瞧你那德行！”
赵湍看着眉开眼笑仿佛没事发生一样的书童小厮，眼神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