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反套话?

180 反套话?

善后并不是简单的工作,何况是给这么大的场面善后。

几人运气还算不错,严青竹去推车的时候,天上落了几片小雨,但很快就停了下来。

等到一行人处理好了一切,又把张掌柜一家都推回笔墨斋后院的时候,方才大雨倾盆。

山上的痕迹经过这一场大雨冲刷,再想要追溯已经很难了!

严青竹和君同月按照孙玄的指示,从宋伯清身上搜到了解药,把张掌柜一家都处理好了,放回原处也都喂了药。

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严青竹也没有叫醒他们。

而严青栀则是在她的工作间里,找到了几根不错的梁把嘴角都在渗血的宋伯清,满身是伤的陆涧和一身污秽的孙玄堵了嘴分别吊在了不同位置,用架子暂时隔开,准备分开审问。

几人之间留出空间比较大,严防宋伯清醒来后跟其它两人窜供。

她小心翼翼将三人扒了个精光,确定身上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身安全的东西以后,这才一瓢凉水浇醒了宋伯清。

宋伯清其实过程中醒来过几次,但似乎知道情况不对,不吵不闹,也没敢挑衅严青栀,严青栀便也装作不知道他醒了!

不然她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说不得当时就得把对方打死。

宋伯清一个老江湖,显然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这时候,严青栀把他叫醒。

双方都明白,此事到了这个地步,是时候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宋伯清受了不轻的内伤,又被严青栀把双手缠的动都动不了,脸色难看极了,青灰青灰的,嘴角也淡的发白。

他睁开眼,借着严青栀提起的灯光打量周围的环境。

略微思索,他就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你把我带回家里了?”

听到他开口的声音,就在他不远处的孙玄顿时呜呜呜的挣扎了起来。

他害怕极了,既怕宋伯清忘记了他,又怕严青栀找到了更重要的线索,直接把他这没用的人杀了。

他这样的动静果然唤起了两人的关注。

宋伯清转头看着另一边的黑影方向,咧开嘴笑出声来。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能把我师弟吓成这样,说不得他还帮你做了不少事吧!”

严青栀对此也没有否认。

“他确实很识时务。”

被严青栀这样肯定,夹在中间的孙玄没有半点的开心,但他又不敢跟宋伯清表示什么,呜呜的声音变成了某种卖惨的呜咽,严青栀皱着眉头,有些烦他,但出口的话却是问宋伯清的。

“你带着这样一个人,不怎么省心吧!”

宋伯清虽然心中对孙玄却有怨念,但这样的情形,也很难跟严青栀在情感上达成共识,只是平静的淡笑一声。

“青栀,我早就看出了你的不凡,若是你早早就顺应时势又该多好。”

他语气里面没有伤感和失落,更多的竟然是某种自信,好像此刻成为阶下囚的不是他,而是严青栀一样。

严青栀砸吧砸吧嘴,看着宋伯清觉得有点牙疼。

“都到这时候了,你就别端着了!你应该明白我留你一命是什么打算吧!”

“你要是能好好配合,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个痛快,你要是不愿意配合的话,那我时间有的是,咱们大可以耗下去,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办法多。”

一水反派的台词被严青栀说的极溜,熟练的仿佛她就是干这个的一样。

宋伯清听了也不免重新审视了严青栀一翻,最后才重新恢复了刚才的风淡云轻。

“听你这般说,我险些都要当真了!”

严青栀抱着肩膀思索自己要不要真的先给宋伯清两鞭子,让他明白自己当前的处境呢?

不过,她这念头刚起,宋伯清那头便继续说道。

“你能做主吗?或者说,你能够越过你弟弟做主吗?要是我没看错,这次事件的主导是你弟弟吧!”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在我之前就有布置?还是知道了我的布置,顺势而为?”

宋伯清果然不简单,都被人吊在梁上了,不求饶不认命就算了,竟然还在想着怎么套严青栀的话。

唯一的可惜的事,严青栀跟他一样,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也笑了起来,笑容里面什么都没有,让妄图通过她的表情了结事情原委的宋伯清扑了一空。

让他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更加重视严青栀。

“还是说,我的身边,有人跟你们透露我的消息呢?”

他这暗指十分明显,那头的孙玄连忙一阵呜呜呜,气沉丹田,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连听不懂他说什么的严青栀,恍惚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宋伯清侧脸斜着一边的架子,透过了自己的胳膊和架子看到了另一头孙玄的一丝狼狈。

但马上他就停止了这样艰难的动作,把头重新转回了严青栀这边,看着严青栀依旧如是的对着他耸了耸肩,明白自己今天在对方身上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但他虽然没了那些锐气,严青栀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宋伯清,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

严青栀说话之间,反身从一边的工具台上抽出了一根未经打磨过的木签子。

木签子不算锋利,但对于严青栀这种身手的人来说,收拾宋伯清已经足够了!

她走过去,没有半点犹豫,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将那木签子径自戳进了宋伯清的手臂之中。

木签子用超出自己原有水平的锋利,瞬间刺透宋伯清的上臂,迅速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留下。

殷红粘腻的血液顺着木签子缓慢滴落,宋伯清这时候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痛呼出声。

同一时刻,严青栀用刚才堵他嘴的衣角把那些嚎叫都堵回了宋伯清的口中。

严青栀是个做木匠活的人,虽然是自家的买卖,但难免不会夜里赶工,怕打扰旁人,这间工作间的隔音是她按照后世的方式,改良处理精心设计的。

完全隔音是不可能的,但宋伯清这么点动静,还真传不出去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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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梅横一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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