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146.先敬罗衣

“只有半成品。”姜竹西摇头：“还没做完，敏行这边的结果就出来了，所以用不着了。”

“这个半成品除了郊区的工业园用地和筹建需要增加预算外，更适合渝市的行业现状。”黎路想了想说道：“竹西，如果你不介意我后面会用到你这个思路的话，就将半成品的文件给我。”

“文件当然可以给你。”姜竹西点头：“半成品相当于废品，于我和公司都是没用的。不过在能够推进的前提下，我仍然认为已经批复的那套方案更好。”

“多标准、多基地的做法确实是次选，但是是很好的过渡方案。”黎路说道：“这个思路可以借鉴到原方案的实施分解中去。比如说潘氏这样不符合进行工业园的原料商，可以拉进次级工业园，让他们有面子，不至于太过反弹。”

“人在有了退路之后，就很难在最高标准里坚持，所以我不建议你将方案拿去与董事长、或者项目组讨论。”姜竹西微微皱了下眉头，提醒说道。

“你放心。”黎路伸手拍拍她皱着的眉头，笑笑说道：“至少可以在项目推进受阻时候，拿出来做为继续沟通的条件。”

“如果不那么着急要，我不忙的时候修改完整给你，往弥补上一套方案的方向去考虑做一些调修。”姜竹西点头。

“不用，我会亲历那些问题，我就自己来想办法吧，也学学你的流程思维。”黎路笑着说道。

“改天拿两本书给你，系统的学比较好。”姜竹西点头，抬腕看了下时间后，问黎路：“下午与咨询公司的沟通提纲有吗？他们提前提供了哪些资料？”

“有，一会儿去公司我发给你，在与咨询公司见面之前，董事长可能还有些问题。”黎路点头，起身边收拾餐桌边说道。

“你给董事长招的助理是不是已经上岗了？”姜竹西拿纸将桌面擦过后，与黎路一起去衣帽间换衣服。

“是，入职半个月了，对董事长还是有些影响的。这次污水车间的新闻就是他要求董事长穿工服参加、并做为主介绍人的。”黎路拉开衣柜门，边挑衣服边说道：“虽然董事长不喜欢被人管着、也不喜欢做事还有剧本，但这次的新闻效果很好，有些事情她开始主动要樊助给意见了。”

“这个点踩得特别好。”姜竹西拿了件灰绿色针织套衫递给黎路，想了想又拿了条灰色宽松休闲裤递给他，然后又继续挑自己要穿的衣服、边说道：“今天是周六，你又是少东家，就不要穿得太正式了。”

“这方面我挺随意的，不过你的职业经验比我多，就听你的。”黎路也不介意被安排，看着姜竹西说道：“董事长还是固执的，如果这个助理能早些同意入职，公司现在应该可以更好。”

“如果早些时候董事长和现在的心态不一样、又没有一个不大不好的正好的事件让他去发挥，这助理不见得能顺利留下。”姜竹西给自己拿条黑白千鸟格的九分毛呢西裤和一件宫廷领灯袖的纯黑丝质衫衣，然后将衣柜门拉上，看着黎路说道：“凡事讲究一个时机，如果有机会顺势而为，为了等这个顺势而花去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这话意义深奥，我得做好笔记。”黎路点头，拎了下姜竹西手里的衬衣问道：“太薄了，现在是深秋呢。”

“有羊绒披肩在客厅。”姜竹西边伸手去拉帘子边说道：“今天见面我的身份是专家却又只是作陪，所以太随意不行、太隆重也不行。再说，办公室有暖气的，也不怕冷的呀。”

“今天周六，中央空调是不开的。”黎路摇了摇头，但知道姜竹西就算去吃个饭，也要先问是什么店铺、食物是什么特色、因此来决定穿搭的个性来说，绝不肯在工作场合对衣服稍有马虎，只得打电话通知秘书，提前将他和张敏儿这层办公室的空调提前打开。

“黎路，你们的中央空调是和写字楼一样、还是按层控制的？”听到黎路的电话后，姜竹西隔着屏风问道。

“单层控制，这样比较省电。”黎路说道。

“一层大堂今天也打开吧，咨询公司是最现实的，看客下单。太小气说你抠门、太大方又觉得你傻有钱，所以第一次见面，还是要让他们感觉到礼节到位、又节约有度比较好。”姜竹西说道。

“好。”黎路不禁失笑，这也太细节了，在打电话交待过秘书时，说是董事长助理已经打电话交待过了。

“樊助理和你一样想到这些细节了。”黎路通过屏风里透出来的影子看到姜竹西已经换好衣服，便收了屏风，看着她说道。

“你这个助理请得好。”姜竹西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竹西，这是不是应该我们行政部门来安排？”黎路问道。

“一般是安排加班的部门向行政部提出加班的会议室和环境需求的申请，他们来安排。依敏行的管理现状，要细化到行政工作流程上，估计得三年。”姜竹西帮他拉扯了一下皱在腰间的毛衣，边说道：“我去化妆妆，你等我一下。”

“对敏行没信心？”黎路陪着她去化妆区，半靠在桌边边帮她递化妆工具边说道：“我觉得快则一年、慢则两年。”

“业务优先麻。”姜竹西倒是习惯化妆的时候还有个人在旁边看着，黎路递工具也都准确、她也接得顺手：“人力、销售、财务，这些程序不仅要先设计完成，还有试运行、修改、再试运行、最终定稿、专人维护这样的过程，在这过程中，涉及到与其它部门衔接的程序最好是能不动就不动，否则边运行、边修改对接环节，那么永远也完成不了，效率会更低。”

“所以说还是要先做完整的大系统吧？”黎路虑着问道。

“下午听听咨询公司怎么说，我没有建全套系统的经验，我进公司的时候，我们公司都有完整的系统了，我只做局部再造。”

“眉笔。”

姜竹西说着，边看镜子，边将手伸到黎路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