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326.玩笑与油腻的界限
姜竹西回到办公室，便接到江城蒋微打过来的电话，说是与Susie沟通良好，并且与Susie分享了FC曾经在西区的产品策略，她认为两个品牌在国际市场的定位或许不同，但在国内市场的定位却有重合之处，所以FC曾经的产品策略，对S&P或有借鉴意义。
“真是太感谢了，或许与蒋厂长的合作，是我们在中国市场新机会的开始。”姜竹西真诚地说道。
在挂了蒋微的电话后，她立即给Susie又拨了过去：“所以依现在的了解，你给西区的产品规划是什么样的？这一季度是大库选品还是本土生产？”
“销售在全球大库和本地备转库组合选品？你这三个月完成4-6月这季度的开发和小样……”
“好的，我明白了。”
“你这边可能还是需要配合一下Amanda在销售整体的新年选品、和新年度选品。”
“苏珊会去西区驻地至少一年，所以对新流程的督促和推进、新品的上货和推广，都会与当地总监保持沟通，我希望你的开发也与吴凡有密切的沟通，至少吴凡与你在货品的选择上能保持共识，否则我这边会比较为难。”
“OK，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么顺利，蒋小姐非常N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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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后，姜竹西暗自吐了口气。
说实话，她没想到蒋微对S&P能在她的工厂建实验室这件事这么看重，居然连老东家的资源都拿出来了。
看来西区试点的这个项目，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都占全了，想不成功都很难。只是看似对中国Office有利的本土化流程改造，不知道最后是否会沦为高层晋升的噱头，也不知道对中国Office在S&P全球布局中的定位，是否会产生她和杜曼玲都不想看到的偏移。
只是，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她在接到黎路电话的时候还在想，即便她如张敏儿那般站得高、看得远，也只能选择做于眼前看得见的有利的事。
大环境里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整个局里的人太多，每个人都希望事情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于是那么多不同的力奔往四面八方，便没有人能预知事情最后的结局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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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吗？”姜竹西看着倚在车边的黎路，笑着问道。
“不，给你送车过来，王师傅送我。”黎路站直了身体，张开双臂给了姜竹西一个大大地拥抱：“今天很顺利，董事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和我掰扯。”
“那恭喜你，希望这次顺利将设备提回来。”姜竹西点头。
“和工厂联系过了，走财务手续、备货、装车、发货，至少要四天时间。”黎路将脸贴在她的脖子里，叹息着说道：“竹西，我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可以选择不去，让工程师过去押货。”姜竹西笑着说道。
“当然不行，不是我自己去，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黎路立即说道。
“所以呢，工作的事最大，想不想念的，就一时的情绪而已，也不是那么重要。”姜竹西很理性地说道。
“我觉得......好像不是你说的这样？”听了她的话，黎路不禁皱起眉头，一脸郁郁地看着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你慢慢想，想到不同的意见了再告诉我。”姜竹西轻笑着说道：“让王师傅回去吧，我送你，今天的事太多，一时间也做不完，找个理由缓一缓。”
“送我是你的理由？”黎路忍不住瞪她。
“你还有这功能，允许你骄傲一下。”姜竹西拉开驾驶室的门后，扭头对黎路说道：“上不上车？不喜欢当这个理由，那我再找其它理由？”
“不喜欢，但接受。”黎路瞪了她一眼，推着她上车后拍上车门，又去向司机交待了两句，这才回头上车。
“你知道老王刚才说什么了？”黎路上车后，示意姜竹西发动车子。
“说你年纪轻轻就会指派人，让他空跑一趟。”姜竹西发动车子往机场方向开去。
“他说以为只是送车，早知道是你有空，就应该开房车过来。”黎路笑着说道。
“房车？”姜竹西不解：“我也不能每天开着房车上班呀。”
“我和老王说，我要是开房车过来，你得打断我的腿！”黎路说着还笑出了声。
“嗯？”
“黎路！”
姜竹西突然就懂了他的意思，当即伸手在他的头上用力拍了一下。
“这还没开呢。”黎路怕她开车危险，连躲都不敢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下。
“你说的老王多大年纪？”
“是平时见到的真实案例多，还是看霸总小说看得多？”
姜竹西皱着眉头问道。
“……”黎路不说话。
“你不说我就去问董事长。”姜竹西侧眸瞪了他一眼。
“男人之间的玩笑，没有别的意思。”黎路小声说道：“是公司的老司机，董事长创业时的第一个员工，看着我出生长大的，心疼我结婚和没结婚一样，忙得脚不沾地的。”
“黎路我警告你啊，你和你朋友、兄弟、家人之间的玩笑也好、心疼也罢，不要有我的姓名。”姜竹西沉着脸说道。
“知道了。”黎路低下头。
姜竹西侧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她小时候听爸爸身边的那些人吹牛讲颜色笑话，就觉得恶心得很。上学后身边除了同学就是老师，倒是远离了那些人。进入社会后，大家在工作场合也是人模人样的，她也不知道这些人私下是什么样子。但也好多年没被这样的玩笑恶心过了。
或许黎路和那个老王都觉得这只是生活中一个普通的玩笑，夫妻生活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没什么不能说的。
但听黎路说起来，好还是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姜竹西侧眸看了黎路一眼，黎路立即说道：“这是第一次，其它时候从来没有过。”
“可能......也没那么严重，你们说你们的，别让我知道就好。”姜竹西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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