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334.什么意思？
“安排自检了吗？”姜竹西问道。
“自检？”樊霄不解地看着她。
“排污区地下土壤的指标检测。我听黎路说，每年会更换排污区地下的砖块、检测地下土壤指标的变化，以确保各项指标能在红线以内。”姜竹西语气急促地说道。
“这个......”樊霄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在增加污水储存罐以后，就没有再做检测了。”
“……当时以为是个好办法，现在看来是个馊主意。”姜竹西不禁叹息，看着樊霄问道：“知道检测所什么时候过来取样吗？”
“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应该会很快。董事长的意思是想趁这个间隙打个时间差，在公司做些布局。”樊霄说道：“她个人可以出事，但公司和品牌不能出事，同时要让黎路能置身事外。”
“布局？”这次换姜竹西摇头说道：“黎路怎么置身事外？他现在是生产部的主要负责人，责任比董事长这个间接管理人更大。”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18层。
两人先后走出电梯后，樊霄对姜竹西说道：“我回办公室拿些资料，请您在董事长办公室等我。”
“好的。”姜竹西拎着电脑和大衣转身往张敏儿办公室走去。
她原本是想到了公司就通知黎路，让他换工程师过去测试和押运设备，他回来处理公司的危机。
但刚才樊霄转达的张敏儿的意思，似乎又不是这样。
所以需要张敏儿坐镇医院、指挥公司吗？
“郭佳，我是姜竹西，董事长现在情况怎么样？”姜竹西趁等樊霄的间隙给郭佳打了电话过去。
“车祸外伤已经处理，心脏不适需留院观察，董事长脸色很不好，说话有时候会断片儿，少夫人，我好……”
“竹西。”
郭佳的话没说完，电话便被张敏儿接了过去。
“董事长，你现在怎么样？”姜竹西立即问道。
“你现在到公司了吗？”张敏儿也问。
“在您的办公室。”姜竹西快速答道。
“好，你帮助樊霄处理公司的事。具体要怎么做我都和樊霄说过了，唯他只是个助理，公司高管不一定会听他的、或者执行会打折扣，你在公司给他撑着点儿腰。”张敏儿思路清晰地说道，声音也很正常，不像郭佳说的思路断片儿或者身体虚弱的样子。
不过姜竹西不能确定张敏儿是不是在强撑，所以也没敢问太多，只捡着最关键的问题问道：“需要通知黎路吗？还有黎老师要不要知会一声？我听樊助说公司今年没有做过地下土质自检，是否要加急送检一份，您对排污区的实际指标心里有没有一个预估？”
“不要通知黎路，他如果听到什么风声问你，你最好瞒着他。他按正常计划运设备回来就行。”张敏儿快速答道：
“黎英棋如果主动问起就告诉他，不必特意通知。”
“指标情况不会太好，举报人拿到的死猫死狗我不能判断与公司地下排污池外渗的东西是有有关，要提出检测要求；你说的加急送检很好，但不要在本市检，想办法送到外市以最快速度拿到结果。”
“董事长，我认为通知黎路回来处理是最好的。当然，您对事件的预判肯定比我要准，您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也不适合过虑，所以我先按您的意思协助樊助来处理，您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姜竹西沉声说道。
“好。”张敏儿的声音这才弱了下去。
“董事长，只有郭佳一个人在那边吗？需要我通知妈妈过来吗？或者请家里的阿姨过来？”姜竹西问道。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张敏儿低声说道：“竹西，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如果可能......希望你能考虑到敏行来，公司现在太难了。”
“…….董事长，你注意休息，我晚些时候来医院。这段时间我会每天到公司。”姜竹西沉默少许后，轻声答道。
“……”张敏儿沉默着，然后直接将电话给挂掉了。
姜竹西轻吐了口气，缓缓放下电话后，樊霄正抱着电脑和一摞资料走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市场总监陶佳凌。
“关于车祸的事情我先出一份媒体通告，稍后请姜小姐审核。”陶佳凌边走到旁边的会议桌边坐下边说道。
姜竹西轻点了下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审什么。
她既不知道这份通告要传递什么信息、也不知道后续的其它安排。这可能就是张敏儿说的，用她媳妇儿的身份给樊霄支持吧。
她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但她现在只是一个从不参与公司管理的媳妇儿身份，似乎确实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见。
*
“樊助，刚才我和董事长通了个电话，她的意思是找一家安全的机构对排污区土质做个检测。你看安排谁去取样，我找一下江城那边看看能不能在工厂内做自检。”姜竹西也将电脑抱到会议桌边，对刚刚坐下的樊霄说道。
“好的，我这就安排。”樊霄立即起身，伸手拿了远处的内线电话打给生产部。
姜竹西起身走到一边给蒋微打电话，问她工厂有没有可以做排污指标检测的设备。意外的是真的有，虽然只能检测几项关键指标，但现在姜竹西要的就是几项关键指标的数据。
于是便约好快递过去样本，请她做现有设备能做的全部指标，然后将数据私发给她个人。
“姜小姐，您看看给媒体的通告内容和行文。”在她和樊霄都打完电话时，陶佳凌的媒体通告稿也做完了。
“樊助一起看吧。”姜竹西示意陶佳凌建一个共享的文档，以便三人同时看、同时做意见备注。
“好的。”陶佳凌看了樊霄一眼后，低头建了份共享文档：“两位看一下。”
“好的。”
“好的。”
姜竹西与樊霄打开文档，认真地看起来。
“敏行少东家蹲守排污现场，是顺势而为还是逆势而上？”刚读完标题，姜竹西便一脸疑惑地看向陶佳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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