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344.小动作惹大祸
“我得去公司了。”姜竹西也没有多问，她抬腕看了下时间后，对乔凌说道。她并不关心他有多生气、也不关心他后面要怎么安排女儿，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乔凌弯下腰，将还在睡觉的女儿抱在怀里。
“还好。”姜竹西微微笑笑，关了空调后，拿了大衣和电脑包与乔凌一起往外走去。
“谢谢。”乔凌真诚地说道。
姜竹西连起码的提醒也没有，她如此淡然而置身事外的态度，让乔凌感到她没那么关注这件事，心里那种想社死的难堪也缓解不少。
谁不知道大人吵架要先照顾好孩子、谁不知道将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不安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最慌张、最愧疚的人就是孩子的父母。
旁人的提醒在这种时候已经不是提醒，而是指责。
虽然发生这种事情，被骂一百次也是活该，但姜竹西选择不过问、不提醒，还是让他感觉到好受许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特别忙。我先去公司了，你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过去吧。”姜竹西微微笑笑，反手关上门后，顺便说道。
“Janie，我原本是在市场上的时间多，倒也不用时时在办公室呆着。今天这事就不要告诉Amanda了。”乔凌轻声说道。
“……我只管我自己部门员工的出勤。”姜竹西微微笑笑，看了他一眼后，大步往电梯间走去。
乔凌其实也是要送女儿去父母家的，但他现在不想与姜竹西一起下去，所以还是转身先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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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竹西抱了乔美一回家、再等乔凌过来接，这么一会儿功夫，敏行便出了大事。环监处昨天才接到举报，今天就有工作人员带着专业取样箱去了公司。
而且在看到公司各车间的标识模糊时，大为恼火，也不要人带去排污车间，而是花了些时间将所有车间、仓库、备转区，全部走了一遍。后来，不仅准确地找到了地下排污区、还在排污区围栏外面也拍了照、取了样，在离开的时候，脸色冷峻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办？”一大早就来公司的郭佳一脸慌张地看着樊霄。
“来者不善啊……董事长说，这种情况下的检查，都是由企业这边带着转一圈，大致介绍之后，指几处地点，他们再找一两处取样。但今天……”樊霄也不轻松。
他不知道环监处是否知道公司故意模糊了各车间的地标牌，所以才会以此为借口在工厂围转；还是原本就做好了严办的打算，所以不给敏行误导的机会。
“所以董事长，我觉得这一次，上头可能是来真的。”樊霄在给张敏儿介绍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后，声音凝重地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电话那边，张敏儿的声音略显嘶哑，低声问道：“竹西托人做的检测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后天。”樊霄低声说道。
“还是很快的，环监处这边应该要到大后天了。”张敏儿沉吟片刻后，沉声说道：“无论如何，做最坏的打算。”
“是，董事长。”樊霄的声音更加低沉。
“黎路回程的情况不必再发，太过急切的话，会让人觉得我们早知道这个情况，他就是为了弥补才会这么赶。”张敏儿冷静地交待说道：“待设备回来后，正常做设备的性能与处理能力的介绍。不要让黎路疲惫的样子流出去。”
“是制造黎路运筹帷握、增扩废水处理能力早有计划，现在只是按计划推进的年少有为创二代的形象吗？”樊霄沉声问道。
郭佳一听樊霄这话，就猜两人在讨论对策，便连忙拿出手机准备做记录。
“是的，不过要稳，不要急。”张敏儿沉声说道：“业内都说，二代的几个孩子中，黎路最有见识。但他有个强势的妈，所以也是空有管理思路和见识，还是被我压制得在敏行没有发挥的空间。以这个为切入点，引出他在公司废水处理中的布局和规划。”
“公司从生产外包，到污水处理外包、再到排污能力升级，这是一个懂得企业管理的人在计算了企业品牌战略、生产规划后，做的长期布局。”
“总之，要让看的人，看出黎路的稳妥、全局和谋略。这也是敏行的稳妥、全局和策略。”
“好了，你去安排吧。注意素材选用。”
张敏儿说完后，便即挂了电话，樊霄连复盘的时间都没有。
“樊助？”做好准备记录的郭佳，却一个字都没记下－－樊霄一句话也没说呀……
“想办法找一个能与环监处搭上话的人，了解一下他们的态度、再看看我们还能做点儿什么。”樊霄向郭佳交待过后，便匆匆去找陶佳凌。
“各部门的关系，一直都是董事长自己在维护。”陶佳一路小跑跟上樊霄的步子，着急地说道：“以前小黎总在楼下办公，那时候我很少见董事长。”
“黎总呢？我是说黎老师。”樊霄再问。
“黎总......有时候是他们夫妻一起去。”郭佳点头。
“现在你代表小黎总。”樊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打气说道。
“我现在去找黎总。”郭佳原本被他拍得矮下去一截的身体，又用力地站直。在看着他快步回到办公楼后，便也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准备给黎英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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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联络上黎英棋的时候，黎英棋已经去了环监处。虽然昨夜与张敏儿聊得不愉快，但感情的事情在这时候都已经是小事了。违规排污、给环境造成深度污染、并影响附近家禽的生存质量，如果被证实，那是要坐牢的。
他知道张敏儿做企业的步子迈得很大，他有时候也是胆颤心惊，但此刻......却更慌了。本职是老师的他，远比张敏儿这种做企业的人更敬畏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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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棋，你去市里和她办离婚手续了？”黎英棋刚在市委大院停好车，便接到母亲从老家打过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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