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380.这么快......
“不知道你是太自信、还是太盲目。”高辰叹息着说道：“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项目组这边，新年度有什么变化吗？”姜竹西也不愿意在私人话题上聊得太多，趁机将话题转到项目上。
“接到几个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咨询，这对我们团队是个新挑战，我计划新年假期走访几家数字化转型做得成功的企业。如果开年去做新项目的话，敏行的咨询我们大约是不会接了。”
高辰收了玩笑地语气，认真地说道：
“Janie你是知道的，我们咨询公司拿单是靠口碑和方案，不是靠谈判。所以我们和敏行谈得太吃力了，有这时间多做几套方案，可能更有价值。”
“只是你自己、或者是你们的顾问老师这么认为。”姜竹西直言不讳地说道：“你们老板、合伙人，肯定是什么生意都做、什么单都要拿的。”
“而且高辰，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姜竹西轻咳一声，爽朗又坦诚地说道。
“和我说话不用这么小心冀冀吧？你说你说。”高辰爽朗一笑，大声说道。
“你多数是和一些企业的分支机构合作，他们手里拿的是总部给的确定预算。这钱他们不花出去还不显自己本事、花少了，还显得自己挑合作公司没品质，你说他们爽不爽快？”
姜竹西利落地说道：
“但是总部在采购项目的时候，能杀价杀到乙方哭。所以真实的情况是，越大的公司、他们的采购人员接受的采购培训越专业，杀价的时候越让你非让不可。”
“至于咨询公司的老板表面说是知识服务，真实身份仍然是生意人，不过是拿知识服务忽悠你们这些顾问，让你们在客户面前更有姿态，能更好的为公司赚钱而已。”
姜竹西轻扯了下嘴角，目光看着销售部办公室里，吴凡正和一个商场的楼面经理要新年柜位，外企职业精英的范儿拿捏得十足，光这气势，在西区的零售渠道去谈判，就占足了优势。
这和咨询公司一样，顾问们一堆这专家、那博士的，首先就让企业方给贴上了专业的标签，自然是他们说什么，企业方都觉得有说服力了。
说穿了，不过是光环效应而已。
她在总部的时候见得多了，在改造的流程涉及一些项目采购时，她负责向乙方解释部分使用场景，看着采购部的同事杀价毫不手软的样子，心里直呼痛快。
当时颇有主场意识的优越感，现在想来，都是为了各自利益的在价格上厮杀，谁也不比谁的姿态更好看。
在姜竹西说完后，电话那边的高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话：“果然是我站得还不够高吗？”
“有时候啊，想想大家都是俗人就理解了。真正有情怀的人都贡献给国家了，在生意场上混什么？”姜竹西将目光从吴凡身上收了回来，对着电话笑着说道。
“还是你通透，我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赚这份看似清高的酬劳，还谈什么知识服务，和擦一双皮鞋定价多少也没什么区别。”高辰爽朗一笑，当即便释怀。
“同意。”姜竹西大笑：“不过是人们愿意花更多的钱去买你脑子里的知识和经验、而花更少的钱去买一次擦鞋服务而已。”
“Janie，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通透的？”高辰笑着问道。
“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赚工资，这事儿告诉过你吗？”姜竹西笑着说道。
“对，我对你也有光环效应。”高辰不禁大笑。
“感谢感谢。”姜竹西笑着应道。
“Janie，我去太古里谈柜位，你去给我镇个场如何？”刚打完电话的吴凡大步走过来。
“OK。”姜竹西做了个OK的手势后，对电话那边的高辰说道：“我有事出去，年前我回渝市后约你，见面聊。”
“我做项目的时候在成都呆过半年，有一家干蘸辣椒粉一直念念不忘，你回来给我带几罐。”高辰笑着说道。
“三川生！”姜竹西一听便知，直说让店家直接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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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愁新年给楼面经理们送什么礼呢。”吴凡接着姜竹西刚才的话说道。
“这个可是销售人员最拿手的事，你别问我，我不擅长。”姜竹西拿了外套，与吴凡边往外走边笑着说道。
“年年送就很难了。”吴凡绅士地拎过姜竹西的手提包，与她一起边往外走边说道：“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谈下了所有一级商场的柜位，太古里是最难啃的一家，今天有你助力，应该可以顺利谈下来。”
“去年所有一级商场的总销量是多少？”姜竹西问道。
“去年一级商场只进了一半，进场费太贵了，西区的费用不够。”吴凡虽然刚来，对西区的数据却已熟捻于胸：“但一级商场的销量是其它渠道销量的总和，所以今年花再大的代价，也必须都拿下来。”
“核过费用没有？”姜竹西再问：“虽说政策自主，但费用还是要在中国Office的预算里支出，超得过份的话，后期怕也是要不出来的。”
“我核算过，如果销量能达到预期，利润增长是大于费用增长的，按新的财务结算流程，中国Office给西区单独做帐的情况下，西区是在用自己的利润支出自己的费用，不用找办公室支出。”吴凡计算着说道。
“产品向Office那边下单没有？”姜竹西问道。
“下了三个月的单，但只给了一个半月的量。”说到产品，吴凡就很苦恼：“在产品部没有给我们专研产品的情况下，我们其实是要与其它城市来抢货的。只要年前不给我们，年后我们是抢不过的。所以Janie，既然专研产品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位，Office那边是不是可以将西区的预售单向总仓做独立申请？”
“一个半月？好的，我明天与Susie对接一下专研产品的进度。”姜竹西立刻明白，过完新年，杜曼玲就要撤掉西区的资源。
这么快......
姜竹西轻吐了口气，脚下步子未停，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计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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