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462.顾问高辰
“我所有的事都与你有关，这一点我坚信。”黎路说道。
“这件事我将决定权交给你自己。”姜竹西轻笑着说道。在结婚这件事上，她既不会让自己在经济上吃亏、也不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资产。
法律上她应得的，她一步也不让；法律上属于黎路个人资产的，她分文不取。只有在关系最好的时候依然保持清晰的边界，在未来有冲突的时候，才能迅速划清界限。
她习惯让一切事情都在一个合法合理的流程内运行，这样会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也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单纯。
“那我就同意了。”黎路无奈地笑笑。
“顾青你还记得吧？”姜竹西突然说道：“现在上海，打算入职乔凌所在的企业。昨天关于背调的事情给我发信息，我拒绝了。”
“我觉得她有些投机，所以大概率是不愿意放弃在S&P那一天的工作经历，我这边拒绝了她，她就找了乔凌来和我说，我连乔凌一起拒绝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找你爸去说。”姜竹西边补妆边说道。
“就算她去找我爸，我爸也不可能来找你。”黎路说道。
“那就好。”姜竹西点头：“我担心自己脾气上来，会对你爸不礼貌。”
“给我打预防针呢？”黎路忍不住笑了。
“实话。”姜竹西收起化妆盒，扭头看着黎路说道：“女性永远不能原谅这种事情，所以我心里已经失去了对他的尊敬。”
“……好吧，如果他真的来找你，也活该他受你的不礼貌。”黎路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上去了，你回去补个觉。”在车停下后，姜竹西抓起大及和包，下车后便快步往办公大楼走去。
“穿上外套。”黎路扬声喊道。
“小姑娘不怕冷的。”从停车场走过来的杜曼玲拍拍他的车，笑着说道。
“杜总。”黎路连忙推门下车。
“回来了，家里的老人还好？”杜曼玲问道。
“还好。”黎路点头。
“要多关注老人的情绪和心理，很多老人在老伴离开后，心里上失了依靠，精神容易跨掉。”杜曼玲说道。
“是，我们会经常回去看他。”黎路连忙点头。
“嗯。这次新年/联合促销效果很明显，我会安排市场部和你联络，看我们两家公司后续的合作怎么推进。”杜曼玲微微笑笑，看起来很温和。
“好的，如果杜总这边有新的市场数据，也请分享给我，这样我们的策划可以更精准。”黎路说道。
“好。”杜曼玲爽快的应下。
*
黎路在回家后并没有补觉。他先与顾问公司视频连线沟通新办公模式下，公司组织效率的问题后，达成全面合作的共识，确定在今年全面启动流程化管理。
他提出的成立内部流程管理委员会的方案，也让顾问公司的神经为之一紧，知道对如何推进管理改革是懂的，此后工作小组不可将他当作外行去敷衍。
虽然组长高辰知道这很可能是姜竹西教育的结果，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夫妻两人在公司管理改革的项目上是有沟通的。并不若姜竹西说的，完全不参与敏行的事务。
“不参与......”
“你这么个现成又好用的人，既不收咨询费、也不收工时费，他们还不可劲儿的用啊，还以为自己精明，这和任劳任怨地免费做家务有什么区别。”
高辰和团队一起，与黎路开完视频会议后，忍不住给姜竹西打过电话去：“听说你们总部那摊子撑下来了？”
“你的消息还挺灵的麻。”姜竹西的语速很快，似是很忙。
“我们也是全球公司好吧。”高辰便也不扯闲话，直接说道：“我团队刚和黎路敲定了管理改革的全案合作，感觉他比刚接触的时候进步很大。”
“对你们团队来说这是好事呀，专业的合作者，会让顾问团队降低沟通成本。”姜竹西利落地说道。
“如果你参与其中，我们的沟通成本会更低。”高辰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我不参与敏行的事情。”姜竹西的语气似乎顿了一下，但又立即恢复如常。
“所以就是有什么问题黎路就去问你，你就像辅导员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你是将敏行的事当做家事，任劳任怨地帮他解决。”高辰冷笑着说道：“既然是在解决敏行的事、是敏行运行的事，你为什么要以私人身份参与呢？”
“Janie，我认为你这样很不专业。”
“……高，你为什么会介意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参与敏行的管理？”电话那边，姜竹西的语速放缓了下来，显然她在认真思考高辰的话。
“因为这会给我们团队带来麻烦。我们在公司场合达成的共识，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很可能第二天就会被黎路推翻，那么讨论就会再来一轮。既然你会参与，请你以敏行项目成员的身份参与。”高辰沉声说道。
“你撒谎。”姜竹西反驳说道：“如果你担心项目效率，你应该以职业的方式，通过合约与黎路约定什么样的共识为有效，什么情况下项目组可以拒绝他的反复。而不是私下要求我参与。”
“……你说得有道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高辰哑然地应了一句后便直接撂下了电话。只觉得自己也是操多心了。
恋爱脑的女人多得是，多她一个也不多。
只是想到她这么个理性精明的女子，也会在爱情和婚姻中放低身段，去做这种无私奉献的愚蠢事情。
真是......让人失望。
*
姜竹西只觉得高辰的情绪有些莫明其妙，但另一方面也多少能理解一些他的担心。以他与民营企业打交道的经验，确实遇到过好些个不专业、却想法特别多、还想别人都听他的企业主，搞得项目组身心俱疲，花了比相同项目多一倍的时间才做下来。最后在付尾款的时候还要以‘那些方案是我们老板自己想出来’的为由，要求尾款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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