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476.被人盯着评判
“你也极少有的稀有品。”黎路笑着说道。
“但是这件事情的前景非常明朗，如果只是因为还不具备推进的条件就放弃，那就太副可惜了。”张敏儿接过黎路递过来的半碗汤，喝了一口后，看着黎路和姜竹西说道：“我计算一下需要的资金和时间，以及可以开始盈利的时间点，再算算撑到可以盈利的时候需要多少投入。”
“要成立一个项目组吗？”姜竹西问道。
“前期不需要，等到市政府那边有眉目了，就需要一个项目组了。”张敏儿点头。
“盈利模式是什么？”黎路问道。
“你们两个，问题多多。”张敏儿笑着摇头：“竹西关心流程、黎路在乎收益，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一起合作呢？”
“我可以做的事情，管理顾问公司可以替代。”姜竹西笑着说道。
“谈你的新项目的事，你别岔开话题。”黎路笑着怼了张敏儿一句。
“哪里有一开始就找到盈利模式的，我要先和市里达成部分共识，然后去北京的交易所看看，了解一下现在企业之间做交易是存量交易、还是也有预测的期货交易；有没有个人碳排放量交易；最后呢，还要去欧州那边看看他们的交易市场。”
张敏儿将手头的资料捋到一边后，又看着姜竹西说道：
“还有些技术问题，比如说企业的碳排放量有什么办法监测计算、市里做碳排放配额是根据行业标准、还是地区标准；如果可以交易期货，那么如何计算一个企业的期货量？如果他们有了生产事故，就这么一次就将全年的配额给用完了怎么办？”
姜竹西点头：“测量工具、计算口径、危机预案。”
“竹西会总结。”张敏儿听罢，连忙拿出笔将姜竹西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董事长的专业词汇量很大。”姜竹西见她记录用的英文，不禁佩服，她自己虽然留学英国、也在英国生活了五六年，但只有表达优势、没有专业优势。
“我学的是专业英语，你则只是有使用机会，这没有可比性。”张敏儿写完后，将笔和纸都推到一边，端起碗边吃饭边说道：“我多年不用，写起来也生得很。不过给市领导看呢，就一定要有中文、英文，最好还有些德语、法语的资料，显得我查资料的范围广，在这件事情上用足了心、也做足了功课，也更信任我分析出来的结论。”
“笔记也写英文就不必了吧。”黎路笑着问道。
“说明我是和国际专家有面对面的讨论呀。”张敏儿轻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人的脑子不开窍，自己这番解释用意已经这么清楚了，他都无法做关联思考。
这孩子真是......
太实在了。
“戏太足反而失真，我倒觉得要分步骤有节奏的推进。”黎路说道：“你这一开始就轰轰烈烈的，将市政架上紧跟一线城市、贴合国家战略、同步全球视野的火炉上，他们还不得吓得不敢动呀。”
“市里官员的性格、还有政策动向我比你有数。”张敏儿瞪了他一眼，一脸沉静地说道：“做企业，有时候不需要被节奏和策略束缚到，要让人看到你的决心、付出和精气神。”
“你说的有道理，但不同事不同时，还是要有些策略。”黎路坚持说道。
“所谓策略，就是不自信，而因为不自信，事情就会多了许多变数。”张敏儿也一样坚持自己的观点。
“敏儿、黎路，厨房我都收拾好了，你们吃完的碗筷放在洗碗机就行，我就先走了。”正当母子两人争论不止、谁也不能说服谁的时候，收拾完厨房的张姐过来与他们打招呼。
“张姨不一起吃吗？”姜竹西仰头看着张姐问道。
“我在家里吃过了。”张姨淡淡答道。
“行，你把我的行李带回去。”张敏儿指了指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好。”
“你们慢吃，我就先走了。”
张姨打过招呼后就拖着张敏儿的行李箱离开了。
张敏儿与黎路继续争执，姜竹西则在收里暗暗地吐了口气，她确实不习惯张姐在家里。
特别是有黎路、或者张敏儿任何一个人与姜竹西同时在家的时候，她就有种被张姐盯住、评判的感觉。还有种她总想对自己说什么、却又碍着黎路和张敏儿在场所以不便说，但这不便说，又用欲言又止、和不耐与审视的目光表达了出来。
让人……无比的难受。
*
“我不和你争，你就是固执。”黎路和张敏儿争执半晌之后，总结说道。
“我在商场这么多年，从做代理到自创公司，从一家初创小公司到能与世界品牌竞争，就是凭的我这股气势。”张敏儿不厌其烦的教育黎路：“做企业就像打仗，必须目标明确、必须气势先行。”
“打仗还有佯攻和进攻节奏呢，哪儿能不管不顾的一直往前冲。”黎路满脸地不认同。
“为什么一定要有一种是对的、另一种是错的呢？”姜竹西看着两人，好奇地问道。
“董事长就是太固执了，总认为别人是错的，特别是我，哪儿哪儿都不如她。”黎路轻哼着说道。
“你也没好哪里去，自上高中后就开始批判我了。”张敏儿笑着摇了摇头：“这种自信和固执像我，但他的经营思想就太初级了。”
“妈－－”
“有人做过企业管理分析，发现成功的企业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失败的企业也并不是每次都做错了。所以得出结论：没有一种经营手段和管理方法是万能的，你想怎么做，就大胆去做吧，将成功或失败交给上帝去。”姜竹西打断了黎路的话，笑着说道。
“这话一定是西方人说的。”张敏儿笑着说道。
“没错，西方的百年企业多，有研究样本麻。”姜竹西点头。
“董事长的意思是，将结果交给上帝是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我们国人习惯说交给老天爷。在管理分析方面，你高看董事长了。”黎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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