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快乐的“棋子”
走出松江府衙门，宝玉（燃小石）由不得全身都在痛快地颤抖。
崇明岛外围的五十万亩滩涂被他拿下，再加上先前于得水委托三十多人在岛上大肆收购，现在崇明岛至少有四成是属于他的了。
而且宝玉（燃小石）还吩咐乔慵在大江出海口两岸进行“蚕食”购买……
“不要看现在的“上海”还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小城，俺一定会把它发展成为这个时代最繁华最牛的城市的……拥有一个城是什么概念……实在是太爽了……”
让宝玉（燃小石）想不到的是，这个康熙小儿居然有“世界大格局”。
收复台湾，东扼倭人，南占安南和印度平原，并控制马六甲海峡……这样一来，整个世界都将为之打开。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重视商业，这在清朝已经非常“前卫”了。
至于自己去安南“烟火岛”发展，犹如一颗钉子钉在东南亚，简直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宝玉（燃小石）在后世当特种兵时主要活动范围就是在东南亚。
对安南和印度平原以及印度洋的了解比对自己的家乡还熟。
攻安南，占印度，抢马六甲，拥抱印度洋……
天啦，想起来都让人兴奋不已。
虽然从整体构局来看，宝玉（燃小石）仍然没有逃脱做一枚“棋子”的命运。
但是这次明知道是“棋子”，却是心甘情愿的。
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进，一路“搜刮”。
以“天卫营”副都统的名义压榨官员，不仅仅拿金子银子拿珍宝……最主要的是人才。
只要稍微有点儿本事的，宝玉（燃小石）都收了。
等到到了广州府时，宝玉（燃小石）又有了数千余人和三百多辆大马车的财货。
在广州的天字码头，被流放到海外“幸福岛”的苏麻喇姑正等着呢。
宝玉（燃小石）得把这些“打劫”来的财货一半交给苏麻喇姑，
同时还得把夫人宝钗也交出去。
这也是心甘情愿的。
自己远赴安南“烟火岛”，皇上明确下旨，必须是陆路前往。
这样一来，沿途安南的一切就尽收眼底了。
但是，这一路肯定非常艰辛，宝玉（燃小石）可不想让宝钗大着肚子冒这个险。
而且说好了，交给苏麻喇姑的这些财货有一半是宝钗的。这也是宝钗一路跟着的主要目的。
出门在外，没有钱可不行。
在上海，没让宝钗上船，就是这个目的。
苏麻喇姑“远行”的五艘大海船是小皇帝花重金打造的。
从历史角度和现实角度来讲，这都是一个值得宝玉（燃小石）行大礼的女人。
刚进船舱，就看见苏麻喇姑正襟危坐坐在一个卧榻上。
俺的天啦！
这不是后世的香港大名星刘什什玲的么？
富贵美丽逼人啊！
薛宝钗用密码手语告诉宝玉（燃小石），“苏麻喇姑有了。”
穿着跟大套桶一样的长袍子也能看得出来？
宝玉（燃小石）的大脑立马高速旋转。
俺说呢，苏麻好好地在宫中当太皇太后的贴身女官，怎么一下子就冲撞了皇上，被发配到“幸福岛”……
现在疑问一下子释然了。
原来小皇帝把苏麻喇姑“整”怀孕了，现在是往“幸福岛”派遣“主子”呢。
不管苏麻生的是男是女，都是天生的“主子”。
好算计啊！
宝玉（燃小石）由不得佩服小皇帝的“高瞻远瞩”。
“幸福岛”就是后世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再加上前面的富贵岛，这样一来，小皇帝就在东南亚楔下了两颗大“钉子”！
虽然苏麻喇姑无名无份，宝玉（燃小石）仍然以拜贵妃的礼跪拜苏麻。
这个女人在小皇帝眼里，比贵妃还要贵妃。
跪拜是应该的。
“侯爷，起来吧。夫人身怀六甲，长途奔波，还带来这么多金银珠宝，辛苦了。都是被流放之人……以后夫人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苏麻久居宫中，又有太皇太后这尊“大神”言传身教，帝王术运用了个十足十。
笼罗人心是必修课！
尽管这样，听起来仍然让人心里舒服。
这时候，苏麻喇姑的女官进来禀报，新任广州知府于成龙求见。
听到“于成龙”三个字，宝玉（燃小石）先愣住了。
先是“姚启圣”，然后是“于成龙”，历史上康熙手下的十大名臣出现了两位，都安排在了东南亚最重要的位置，这是对东南亚志在必得啊。
而且这两位是能臣，上马能平天下，下马能治天下的“大人物”。
于成龙也是干瘦干瘦的模样，跟姚启圣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鹰钩鼻子。
拜完苏麻喇姑，再向宝玉（燃小石）行礼。
坐定，还没寒暄几句，便转入正式话题。
“侯爷，下官此行的目的是来讨教，这广州府的码头应该如何建设。”
“拿来！”
宝玉（燃小石）把手臂都快要杵到于成龙的大鹰钩鼻子上了。
“侯爷，你这是……”
“一万两白银。”
“啊？”
“啊什么啊，什么都有代价的，本侯的建议，一万两银子一条。”
“听说富贵侯贪银子，想不到“无耻”到了这样的地步！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于成龙在心中腹诽道。
于成龙从怀里掏出一卷银票来放在茶案上，却遭到宝玉（燃小石）鄙夷的目光。
“你糊弄鬼呢。明知道俺远赴烟火岛，这些银票到那儿，找阎王爷兑成现银么？你荷包里那几颗黑色的南珠就相当不错。整几颗给俺就可以了。”
“什么都逃不脱侯爷的法眼……不过，下官想知道，侯爷是怎么知道我荷包里有十颗绝品南珠的？”
于成龙一边从荷包里抖出十颗浑圆的黑色南珠，一边问道。
宝玉（燃小石）凑近，小声问追：“于府台能为俺保守这个秘密么？”
“能啊。”
“俺也能……”
“完了？”
“完了。俺不是说了么，俺也能保住这个秘密。”
“哈哈哈……下官不问这个了……”于成龙把茶案上的南珠往宝玉（燃小石）面前一推，继续说道，“十颗南珠都交给了侯爷，下官想和侯爷来一个长谈。”
“你倒会捡便宜，不知道知识就是力量么……算了算了，吃亏就吃亏一些吧……欲建广州，必先发展渔业和商业。这海里的大鱼浑身是宝啊，鱼肉能治饥荒改善生活，鱼骨能磨成粉……皮呢可以制成珍贵的皮革……至于商业么，首先是减税收，只有让商人们有钱了，才能钱找钱，钱生钱……”
“这……会不会减少税赋收入啊？”
“不会。就像养鱼一样……以前俺们对商人收取重税，简直就是竭池而渔……把整个池塘放开，鱼多了，才会捞到更多的鱼……”
宝玉（燃小石）侃侃而谈，从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方便进行阐述，也不管于成龙听得懂听不懂。
反正是十颗南珠，他于成龙“消费”。
最后拿出一张新绘的广州城建设图出来，意气豪迈地说道：“将来的广州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看着“广州新图”，于成龙咆哮道：“怎么没有城墙啊，敌人打过来，怎么办？”
“为什么会让敌人打过来？于府台，不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么？”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好，说得好！侯爷，下官要你的造船技术……”
“好，拿银子！”
于成龙看着宝玉（燃小石）长长伸过来的“爪子”，再一次咆哮道：“什么都要拿钱交换……侯爷也不缺钱啊，为何如此贪婪呢？”
宝玉（燃小石）这才正色地说道：“俺就是想告诉你，万物都有价值，你只有给的起价格，拥有者才会真正把它贡献出来，也只有这样，俺们才能够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包括技术。也只有这样，广州才会真正发展起来。”
于成龙沉默了，脑袋嗡嗡的。
虽然是一些非常浅显的经济知识，但是对于成龙来说，简直是太高深太震撼了。
他只能慢慢消化。
“好……”于成龙从怀里鼓捣了好一会儿，掏出一颗鸡蛋大的黑珍珠出来，念念不舍放在茶案上，转身就走。
赶紧逃离吧。
不然这个吃鱼不吐骨头的家伙还不把这些年自己攒下的家底都撂在了这儿。
宝玉（燃小石）闭着眼晴把玩了一小会儿那颗“南珠之王”，走出船舱对守在外面的茗烟说道：“把这个给于成龙于府台送回去。”
茗烟耿着脖子说道：“都送来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于成龙未必敢收回……”
“君子不夺人所爱……送回去吧，他会明白的。另外，再送给他五十万两银票……另外，让于成龙再送几名本族核心弟子到船上来。”
“二爷，你这是……”
“这个世界上真正最牢靠的是利益关系……俺把于成龙，甚至皇上的利益和俺们绑捆在一块儿，只有这样，俺们的大船才能真正远航。”
宝玉（燃小石）说话很大声，实际上也是说给船舱里的苏麻喇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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