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葬礼

九,葬礼

看着旗木朔茂的棺入土,在前方的猿飞日斩毫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注意到,他眼底里深深的悲痛,他真的不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作为一个忍者村的首领,猿飞日斩不可能在明面上认可旗木朔茂的行为,不管他是否觉得有道理,旗木朔茂造成严重损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从这一点上,他就不能表示认可,并且从轻处理,否则将来有人学怎么办?这样不利于忍者村的管理。

然而,身为初代火影与二代火影所选择的继承人,猿飞日斩无疑是对爱护同伴有认可的情绪的。只是他出身在战国时期,年幼时就已经见识过不少惨剧,心里有着和平年代出生的人所没有的坚硬的一部分,这是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所特有的东西。

加之担任木叶忍者村的首领,在某些事情上就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要有着必要的冷酷,即便是温和的他,也不能将其放下。

要是让猿飞日斩见到旗木朔茂的信,多半会觉得旗木朔茂过于年轻,方才会有这样摇摆不定的想法。

出于对旗木朔茂功绩的认可,猿飞日斩本打算安排他执行重要任务以便令其他人信服,也是让其戴罪立功,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

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直到现在,猿飞日斩也想不明白,他也像其他人一样,不知道旗木朔茂的内心世界。

如果不是因为旗木朔茂有写信给弹,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知道,真正的旗木朔茂是什么样的人。

猿飞日斩回忆起暗部给自己的报告,报告里描述旗木朔茂自尽时的情景,可仍旧感到困惑与不解。

在参加葬礼的人里有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没有人知道他是隶属于火影暗部的一员。暗部因为行动方法以及身份的缘故,常常都是需要保护自己的身份,在平日里就像是普通的忍者一样,而在需要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会化作暗部听命。

这是暗部成员的一种生活方法,还有一种方法便是常年呆在暗部里,不再以普通忍者的身份出面示人,当离开暗部以后,便会安排一份的假履历让其过上正常忍者的生活。

他是亲眼见到旗木朔茂自尽的其中一人,当时他接受火影的命令,负责监视旗木宅邸的情况,主要是防止旗木朔茂随意离开或是有什么异常举动,虽然说猿飞日斩对于旗木朔茂还是很信任的,但志村团藏却是认为要防止旗木朔茂自知罪责难逃而叛逃的可能。

为了避免引起争议,猿飞日斩就安排暗部前去,也算是给顾问团一个答复,而且这样也算是加了一层保险,不管他信不信任旗木朔茂,安排暗部监视也没什么坏处,相信旗木朔茂也是懂得。

这位暗部成员仍旧记得当日的情景:那一日,卡卡西如往日一样出去,旗木朔茂独自呆在家里,本以为是与过去无二的生活,虽然身在暗部这样的组织,可他也认为旗木朔茂这样的人应当不会叛逃,只能说是一种形式。

他亲眼看到旗木朔茂前期的颓废,以及后来的状态慢慢好转的日子,现在看上去完全就与常人没什么两样。

现在也是这样,此时旗木朔茂却是突然走到院子里,招呼暗部的成员们,说:“诸位还请出来一见,我有事要麻烦你们。”

暗部成员认为旗木朔茂有什么要求,就留下其他人在外,安排一个人到院子里与旗木朔茂见面,当时前去的人便是他。

“朔茂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吗?”他冷淡地说道,虽然不是了解事件的全貌,但他能确定旗木朔茂是犯了错的,而且特别严重,否则火影不可能让暗部过来监视这个木叶忍者村的英雄,但他好歹也懂一些礼貌。

像当时迎接旗木朔茂回来的暗部头领就不怎么客气了,知道旗木朔茂犯的错之后,直接就叫他的名字。

“我只是想拜托你们,麻烦告诉火影大人,我辜负他的期望了。”旗木朔茂说道,神情非常平静。

想好什么?辜负什么?一连串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冒出来,他下意识认为对方是打算叛逃,所以才说自己辜负火影的期望,因为他觉得火影心里应该是不认为是旗木朔茂会叛逃的,他们这些监视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旗木朔茂!你冷静些!”他语气震怒地说,手已经握着背在身后的刀柄,令人意外的是旗木朔茂没有任何动作。

旗木朔茂笑了笑,说:“不要紧张,我不会做什么危害其他人的事情的,也不是要背叛村子。

”他知道暗部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拜托你们传达一下,并告诉火影大人。至于是不是要让其他人知道,就看火影大人的决定了,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因为我辜负了他的期望。但是,别让卡卡西知道,情告诉火影大人,这是我自私的请求,原谅我。”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旗木朔茂,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然后下一刻,他就明白旗木朔茂是什么意思。

就见旗木朔茂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静静看着天空,然后浮现出充满决意的表情,摸出苦无,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就将其刺入自己的心口。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在外监视的暗部成员,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旗木朔茂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暗部成员都是如此。

“你、你……”他震惊地说着,连忙上前扶住旗木朔茂倒下的身体,苦无掉落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只是看一眼伤口就明白,旗木朔茂已经没救了。

除非纲手就在身边,并立即采取治疗方案,还有其他医疗忍者以及术式、器材辅助,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现在去叫纲手也已经晚了。

“为什么?”他非常不理解地问道,就算叛逃,他也觉得还能够解释,可是眼前的这一幕算什么?

旗木朔茂似乎要说什么,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脏完全被刺穿,没有任何留手,失血带走他的力量,再也做不了什么。

而抱着旗木朔茂的他却是注意到,旗木朔茂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仿佛解脱了的轻松痛快,可这样的情绪,他仍旧没能看懂。

其他人纷纷出现在院子里,看着断气的旗木朔茂,因为戴着面具,没有人能看见脸,但想必他们都知道,彼此都是震惊的表情。

“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去告诉火影大人!”

于是,旗木朔茂死亡的消息立即就送到猿飞日斩那边,猿飞日斩闻言吃了一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好在是经历多年风雨的火影,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命令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带着旗木朔茂的遗体离开,随后询问具体的情况。

当得知旗木朔茂死前说的话之后,猿飞日斩抽了好久的烟,方才令暗部将旗木朔茂院子里的痕迹全部消除,连半点血腥气都不能留下!且命令所有参与这次任务的暗部成员不能说出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严惩不贷!

经过数个小时的烤炉,猿飞日斩方才开始做出行动,如宣布旗木朔茂去执行秘密任务这些,只有像他这样亲眼目睹事件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谎言。

他能理解火影为什么这么做,而身为暗部成员的职业道德,他当然也不会说出去,这是必要的修养,甚至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加了封印术,防止其他人得到相关信息,这也是暗部这一类成员为保密而所付出的牺牲。

相比而言,根部那边还要严酷,据说所下达的咒印除了不能泄密以外,还不得对志村团藏撒谎或出手,可以说是完全禁锢人身自由,而可怕的是那些接受根部训练的人对于这样的举动视之理所当然,对于志村团藏有着很高的忠诚心,让暗部的成员们感觉到心寒,平日里暗部与根部也常常有矛盾。

而现在就是火影所安排的局面,他从回忆里醒来,静静地看着棺盖上土。他心里浮现的仍旧是旗木朔茂死前的表情,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现在也无法得到解答。

世上不可能有人能与死人沟通的,当然,他是不知道还有秽土转生这门秘术。

在旗木朔茂的遗体入土以后,其他人默哀完毕,猿飞日斩转过身看向旗木朔茂的儿子卡卡西,这个天才少年的脸上满是哀痛,想到旗木朔茂的结局,猿飞日斩决定不能将这么残酷的真相告诉卡卡西,这也是旗木朔茂临死前的请求。

尽管自私的离开这个世界,让木叶忍者村失去一个强大的战力,也让这些日子里对于旗木朔茂去执行哪些任务的考虑安排失去作用,但猿飞日斩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只因对于旗木朔茂的惋惜和过去的功绩。

猿飞日斩本来还想对卡卡西说些什么,可想了想,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向着卡卡西点头,慢慢离开,他还有着许多事情去做,剩下的就拜托其他人吧,他的目光往自来也与波风水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来也与波风水门注意到猿飞日斩的目光,微微点头,其中波风水门作为卡卡西的老师,自然要起到引领的作用。

他来到卡卡西的身边,手轻轻搭在卡卡西的肩膀上,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这么静静地放着。

卡卡西感觉到波风水门在自己的身边,以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温度,不知道怎么的,他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自尊令他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举动。

“卡卡西,呃……”带土的声音想起来,卡卡西转过头去,就见瑞希、弹与带土都往这边走过来。

往日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带土这时候一副万分纠结的表情,因为重新回到瑞希家庭的缘故,鉴于弹的关系,他也知道卡卡西父亲死亡这件事,不然按照卡卡西的性子,是不会告诉自己的队友的,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事。

现在带土既然知道了,对于卡卡西就有了一丝同情,他自己也是失去过父亲的,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他非常理解卡卡西的心情,看见卡卡西就如普通的孩子一样悲伤时,他恍恍惚惚感觉到——原来在某些地方,卡卡西跟普通人也是一模一样的啊。

一向因为天赋的差距而感到双方格格不入的带土,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与卡卡西也有着共同的地方。

在这样的场合里,带土也不好像过去那样撒泼打滚,他深深吸了口气,说:“卡卡西,我、我也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总、总之……”看着带土吞吞吐吐的样子,卡卡西不由得轻轻哼了一下。

“行了,不会安慰的话就别说了,这样心情也好不起来。”他说。

带土差一点就要被激怒了,但他马上就告诉自己,人家刚刚失去父亲,要冷静冷静,但还是哼了一下:“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波风水门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目光温和,抬头看着瑞希,点头说:“真的麻烦你们了。”他知道瑞希这些日子的奔走,他自己也是被对方拉过去的,跟她有些不同的是,他还知道旗木朔茂的死因,因为他是卡卡西的老师,所以猿飞日斩特意嘱咐,让他关心一下卡卡西。

“朔茂先生的死,真的很遗憾,他不应该这里倒下的。”瑞希很是惋惜地说。

双方聊了一会,波风水门就打算送卡卡西回去,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波风水门本来就对于卡卡西很有好感,已是将其当作自己的衣钵传人,现在自然也要承担起父亲一般的责任。

只是波风水门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完全代替旗木朔茂在卡卡西心里的位置。

人群渐渐散去,弹看着神情肃穆、没有一丝轻佻的自来也,这时的自来也是不是有在感慨人生无常呢?

“自来也大人。”弹轻轻上前一步,“我有件事要拜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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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木叶的警备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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