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条命

怀孕的漂亮年轻的女性很好找，可是完整的尸体可以说几乎没有。

以现今的医疗水平，历泉市是清北省的省会，是国家准一线城市，其中这片国家最权威的医院中的一座就建立在这里。孕妇都会得到很好地照顾，只要危害生命，都会送到医院得到必要的医疗救治，如果有需要还会进行刨宫产。从医院太平间得到一具这样的尸体，如果用概率来说，无限结交于零。

那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制造。

回到租住的旅馆，毛莫出主意说：「王上，那个乔戈应该是有能力制造的，也就是说，现在他已经收集到八具尸体，那他一定有渠道，打探他的渠道不就好了。」

「你不知道他用了多久收集八具尸体，现在是可是有条件把尸体完整保存十几年的设备，就是类似那种保护顶替你被烧掉的那个身体的设备。」

「那么我们去找到合适条件的人。」

「在灵异侧他很弱小，可对普通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逃过灵异者的毒手。如果说他是自己制造的八具尸体，那他继续做下去应该很轻松？让我再找只是为了当保险备用？他手中的，不知道通过各种手段，收集了多久。」梁震分析。

「王上这么说，是我疏忽了。在我的记忆里，还是那个可以肆意杀戮的时代。不过那个时代，美丽的少女是稀缺资源。那么说来，他是有顾忌才会让我们去找。可是尸体一旦时间久了，就会失去灵性，慢慢收集，真的没问题吗？」

「毛…呃…穆陌，在你记忆里的年代，尸体保存最难的是什么？」梁震刚要叫名字，就发现自己口误，连忙改了回来。

想了一下毛莫说：「嗯，是防止腐败吧！我不太清楚，毕竟等我真的需要这些的时候，已经是随用随杀了。还真的没研究过，我记得那些普通人尸体放得时间长了就会自然破损，没法再用了。」

瞄了一眼毛莫，梁震没对他之前的行为作出评价。跟一个恶魔谈论人类生命的问题，有些可笑了，就跟人类谈论鸡鸭一样，有多少人会在乎鸡鸭的感情。这是种族和观念上的差异，梁震自己的观念也有向恶魔观念转变，一开始是突然的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在有意识之后，就在限制自己。有意多做一些人会做的事情，就比如陶诚心这件事。

不再想这件事，或许灵异侧的人都有这种问题，认为普通人类和弱小已经和自己不是同类了。

「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一定会引来不小的麻烦。这里现在叫做人间，不再是神魔的乐园。王上，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毛莫说。

梁震有些答非所问地说：「你说用十三具孕妇尸体进行献祭的仪式，应该是一个非常隐晦的事情吧！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对吧！」

毛莫也被梁震的话闹得有点懵，顺着说：「那个仪式某些程度上是的，经过改良，又是在人间，成功的话，应该会造成不小的动静。」

「那我那个‘朋友"，一定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有他在，我们查东西会很轻松。」说完，他嘴角不由浮现得意地笑。

对交易药剂要付出代价这件事，梁震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路上，已经谈好了条件，就神残魂，其他什么都没加。还以为因为李志群的关系，乔戈没太过分。没想到见面却坐地起价，这是梁震不能忍的。这些你可以提前在谈条件的时候就说，不是不能答应，就是这种被人欺负了，被人戏耍的感觉，非常让人讨厌。

毛莫为什么会配合地发出自己的气息，也源于此。在恶魔的交易中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多数都是对等关系，身份实力势力相差不大，受制的一方总是被动。被一个低阶的异能者戏耍，他的心情很不美丽。相比他的同僚们，毛莫更能沉住气。他知道王上也受不了被如此地愚弄，会报复回来的。恶魔从来都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主，只在时间早晚。

看着王上的表情，毛莫知道这是已经有了计划。没有多问，他想知道王上会报复的程度以及手段，而这些都不在一时，过程很重要，最后的结果也很重要。就像喝酒，酒的味道是一方面，最后那种微醺的感觉更是让人陶醉。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出去转了转。

历泉市有很深的文化底蕴，是历史名城，有着很多历史古迹。其中一座就是圣人庙，里面有不少碑文，都是历朝历代的君王赠与的。梁震很想进去看看，于是在周围转了几圈，没敢进去，怕上次在山岳庙的事情再发生。那时候引出了山神，别这回引出圣人之类的。

不知道地点，不过周围的环境他还是大致知道的，那座不知道是道观还是寺庙的地方是在一座山里，这座圣人庙是在平原上。梁震判断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就转到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如果是在之前，梁震会把周围的所有名胜古迹，网红景点什么的转个遍。变成恶魔之后，他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去圣人庙也是因为要查找线索，现在就是要寻找交易需要的东西。

不用去医院，梁震记得乔戈的外号就叫做「藏尸人」，原来隐藏在京都的一家殡仪馆内，因为牵扯到了地狱通道事件，逃了出来。不知道他现在的藏匿地点是哪里，他喜欢而且需要存放尸体，能够选择的地点并不是很多。那医院出现的，乔戈第一时间能够知道，要比他们一家一家找效率很多。

昨天晚上梁震想了一晚上，总有某种预感，有些事情可能要发生，自己却抓不住。在没有思路之下，就来到类似小吃街之类的地方，品尝美食。

毛莫突然瞄了一眼梁震，在他身上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能量波动，就和那天删除记忆时的波动很像。那不像是王上的能量，是属于另一个人。

的确，凯瑟琳又在诱惑梁震了：「少女可以去学校，我可以帮主上诱惑那些小姑娘哦，然后我附身在她们身上，供主人欢愉。想一想我都兴奋了……」

心中那个想法一直抓不到而苦恼的梁震，没好气地说：「闭嘴，那你就在心里想好了，不要告诉我。给我老实呆着。」

「嘤嘤嘤……」出了几个怪声后凯瑟琳消停下来。

梁震不是做不到，只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以人的标准，这是一件灭绝人性人神共愤的事情，真的这么做了，就是抛弃了自己的人性。只是找到尸体还没关系，人死后尸体就像是某种象征，罪恶感会小很多，两者之间完全不能画等号。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光明与黑暗夹缝中间苟延残喘的爬虫，随时抵御着来自两边的诱惑，一边是神性，一边是魔性，他坚持的，就是保留最为复杂的人性。道理他都懂，放弃只是在一瞬间，他也是一个容易成瘾的人。只是不想在最终选择之前，就已经没了选择的余地。

就在他们挑好一个小馆，进去看着菜单准备点菜时，一个女孩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梁震。

女孩抱着梁震的脑袋，欢呼说：「大叔！你怎么在这！」

在女孩怀里艰难地抬起头，看清女孩的脸，诧异地问：「嫣然？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这边上学啊！学校就在旁边，我和我宿友来这边吃饭，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叔。上次离开后我才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留个手机吧！」陶嫣然就如同一只黄莺，在不停地鸣叫。

「这是我宿友，小夏，小野，萍萍。姐妹们，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的大叔。这里人太多了，大叔，我们挤一挤好不好？」

鉴于陶嫣然的热情，也没人反对，毛莫见王上没有反驳，他自然不会多事，只是不知道他只是插不上嘴。她的那些小姐妹没有反对，功劳还是主要归功于毛莫现在的这身皮囊。陶勇长得不难看，年轻还有些小帅，最主要是气质方面。一个老灵魂的行动都会在不知不觉间显得沉稳，综合很加分。梁震相比普通了不少，加上某人管他叫大叔。

梁震不像毛莫那样有着漫长的岁月，可也比陶嫣然几个小姑娘虚长几岁，又因为头疼，所以话很少。如果跟外人在一起，他会选择能沉默就沉默，和毛莫说话，很大原因是他要应付他。虽然现在没了试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尽量不要搞得太僵硬，至少在他恢复灵魂能量之前，现在很多手段都无法使用，弱小时与人为善应该没有错。

吃饭时，都是四个女孩在聊天，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可是有四个，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八卦。除了两个沉默的男人，这桌还是很热闹的。

吃完饭，女孩邀请两人一起逛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拒绝，跟了过去。

四个女孩走在前面嘻嘻哈哈说些悄悄话，坠在后面的毛莫说：「王上，那个小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