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宣誓效忠

上午没什么事，到了中午三个人一起吃了个饭，梁震就找机会甩开朱胖子走人，他可不想让他跟着，谁知道他一犯病，再给自己找点麻烦。

其实吃饭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找到约定地点，也就是快到三点了。咖啡厅在大学附近，面积不大，人不多很安静，多数是在看书看电脑的学生。梁震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小夏。

三点小夏才出现在咖啡厅，梁震叹了口气，似乎迟到这件事是刻在女生基因里一样，每次约女生，能准时的情况太少了。

小夏坐到对面立刻抱歉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梁震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后无奈地说：「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注意她，小夏有些紧张地说：「我听然然说你有那方面的能力，最近我碰到了一些怪事，想请你帮忙。」

又拿起咖啡杯放到嘴边，这次梁震没有喝，这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大脑却在思考关联性。自己要找怀孕少女尸体，自己就碰到一个有身孕，还是浑身魔气的女大学生，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不知道出处：你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别有用心。

这也是明知小夏这里是个麻烦，梁震也要管一下的原因。并不是他多高尚，多有正义感，跟职业恶魔谈论这些就是可笑。就是想看这个别有用心的人给自己安排的是什么？能不能抓到他的一些线索。

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梁震才抿了一口咖啡，轻声说：「说来听听。」

那抓紧手包的双手，暴露出小夏的紧张，用非常细碎的声音说：「我，我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一个生命。」

咖啡杯放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吸引了小夏的目光，然后就听到大叔的声音：「你怀孕了？」

看着小夏紧张慌张的表情，梁震皱起了眉头，听到她的回答，也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恐惧的原因：「没有，我去医院检查，想打掉，可是结果，结果是没有。」

梁震立刻用意识沟通凯瑟琳：「我记得你说她怀孕了？」

「她的一切行为都说明她怀孕了啊！她子宫里孕育的生命说明了这一点，可为什么？」凯瑟琳也是十分疑惑。

「你不怀疑你为什么怀孕？孩子的父亲是谁？」瞬间抓住了一个重点。

女性在怀孕最初期都是没有感觉的，年轻女性就算出现了孕期反应，也只是当作身体不舒服，尤其是单身女性，甚至出现过无知少女在生产时才知道怀孕的事情。昨天聊天过程中，除了小野，其余三人都是单身。小夏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怀孕，那就说明她最近做过导致怀孕的行为。那这个「孩子」，就和这个行为有关系，也就是行为中的另一位主角。

瞬间小夏像是想起什么，身体有些放松，满脸却是恨意，咬着牙说：「我不认识他，一次酒醉之后，醒来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梁震内心叹了口气，所以说女孩子外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那些人渣有伤害她们的机会。

「从头仔细说说吧！」

此时小夏双手抓紧，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恨。

她在学校里有一个好朋友，两个人很亲密，她对他有一定好感。她会去看他打球，为他带饮料；会一起上自习，小声讨论知识点；一起吃饭，约着去玩。就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她觉得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等着他哪天对自己表白。

男女生宿舍在一个大院里，女生宿舍楼靠后，男生宿舍在前面。一天小夏下楼上自己，很自然地来到男生宿舍门前等男生。两人没有约定，这是两人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这个时间点两人一起去教室学习。也就是这个习惯让她看到了令她崩溃的一幕。

男生正在抱着另一个女生在接吻，在她眼中是很深情的那种接吻。她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过去狠狠对男生甩一个巴掌，还是默默离开。当时她真的有那种冲动，血已经冲到了大脑，向前两步，脑海中的话都想好了。质问他们做什么？这个女生是谁？你把我当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如同忽然掉入液氮中，血液立刻降温凝结。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去质问男生，停下了脚步，默默转身离开。

第一次，男生没有在自习的时间出现在小夏身边，等了一晚上的小夏不知道如何回到宿舍。

第二天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一步没有外出。萍萍看她有些奇怪，就死活拉她出去参加一个聚会。心情不好的小夏于是喝多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等她再清醒过来，已经光着身子躺在一间旅馆房间里了。

梁震按着头，听完了小夏的故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浓缩咖啡。也只有这种苦加酸，分担一些头的疼。在安静耐心听完后，他的头也快疼得绞在一起。

等咖啡的时间，梁震问：「你不记得当时的场景？」

阴沉着一张脸，小夏说：「那时候我已经断片了，事后我也只想逃离那里。」

这是一个女孩正常的反应？梁震不知道，他现在很难集中精神，干脆把思考的工作交给凯瑟琳：「要怎么做？」

凯瑟琳也承担了助手的工作：「可以去事发地看看。」

没问为什么，他也不啰嗦，直接说：「带我去看看。」

见小夏有些犹豫，梁震继续说：「否则我无法帮你。」

有些不情愿，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小夏还是带着梁震去当时出事的旅馆。那家旅馆离学校并不近，需要一点时间。在路上，梁震心有所感，看到旁边的饭店，又看了眼时间。

「先吃点东西。」说完直接走了进去。

小夏也只好无奈地跟了进去。

此时还没到饭点，人不多，两人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随意点了吃的。

梁震不问凯瑟琳原因，是因为他也能想到，只不过不想费脑子。这一路上，他也已经明白了。

小夏肚子里的是魔婴，这是肯定的，可魔婴是有实体的。他的身体会像正常生命一样生长，男女精华的结合，着床，再到发育，现代仪器也是可以见的。消除魔婴两种方法，消除灵魂，那就变成了死胎；破坏身体，灵魂也会随之消散。梁震帮安媛霞破坏魔婴，就是采取的第一种方法。

而在她肚子里的，顶多就是一个魔婴的灵魂，形成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男女简单结合就能做到的，很大可能需要一个仪式。去现场就是为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仪式的痕迹。

看着大叔额角青筋凸显，还有规律的一跳一跳的，嘴角也是同频地抽，小夏关心地问：「大叔，你没事吧？」

这个称呼是她跟着陶嫣然这么叫，梁震始终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昨天出行时，她就发现大叔非常虚弱，似乎有些隐疾在身。她没见过灵异者，陶嫣然介绍加上她自己的想象，作为应对鬼怪的人，身上有些伤什么的，应该是可以接受的。那些没有的，要么就是骗子，要么就是那种小说里面的扫地僧人。她还没有觉得自己幸运到可以碰到后一种人。

「没事，安心吃饭。」

有没有事，梁震自己心里清楚，后边那两人进来后，他的神经就在跳动着，一抽一抽地疼痛，连表情都控制不住，让小夏看出了端倪。

这两人一个刺猬头，一个戴着眼镜，进来后同时发现了梁震，彼此都不认识，来饭店就是来吃饭的，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互相戒备，谁都没有做出多余挑衅的行为。梁震两人先来的，这两人后来，被服务员引导坐在他们后边。两波人是坐的那种能容纳四人的桌子，是一排，贴边，而旁边就是那种大圆桌，梁震靠里，要离开就得经过两人的桌子。

都算克制，虽然都盯着对方，也仅仅是能够应对突然状况就够了，收敛着自身的气势。也因为，都忽略了周围。

进入这家饭店，是梁震的一时兴起，他有种感觉这里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没听说过阿斯蒙蒂斯有预知的能力，他想找到那种牵引到底是源自哪里。相比某些人或事牵引到你身边，间接控制精神，他害怕是精神直接被人控制。所以闭着眼睛在努力感受心底那牵引的源头。

梁震突然抬头睁眼，同时那两人也发生了变化，身体寻常人难以察觉的闪动了一下。不是双方要动手，而是外力介入，打破了维持的平静。一个纸团在空中划过，砸到刺猬头他们桌。

三双目光同时顺着纸团来的方向搜寻，正是旁边那圆桌飞过来的，此时有一个熊孩子正在那里笑。

「好好坐着，别乱动。」身边大人训斥着。

也就这么不轻不重地说了孩子一句，扭过头就不管了。

眼镜男推了下眼睛，刺猬头停下筷子看着这边。梁震则往椅子上一靠，一手托着腮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