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收获与指引

毛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王上显得慌张的行为来说，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不及犹豫，直接化身成幽灵，魂魄如同炸裂一般消散在空中。紧接着别墅深处轰的一声，整栋别墅轰然倒塌。

就在两人刚刚消失在别墅中，那部被梁震毁掉的手机发生震颤，先是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是另外一只手，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从那个手机里爬了出来。刚出来就遇到别墅倒塌，被整个砸在了废墟下面。

附近的人来查看情况同时报警，在一番翻找过程中，把红衣女子从废墟中找了出来。这时的梁震，已经登上了开往平中省的列车，毛莫坐在他的身侧。要知道对于列车都没有要求，只要是开往平中省的车，不管快慢，只要时间最近的。

当手机收到一条短线：平中省欢迎你！

梁震眉头才舒展开来，心里的紧张随着吐出的气一同释放。

一路上毛莫没敢询问，因为某些难以言语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说，甚至不能想，一说一想不愿发生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下，最好什么都不要问，直接离开，等感觉安全了再说。

也就是现在，王上感觉没事了，毛莫才询问：「王上，发生了什么？」

梁震答非所问地说：「我觉得你可以关注下新闻，厉泉市特大连环杀人案侦破。」

想了一下，梁震毁掉的那部手机是属于金少爷的，而那部手机王上唯一的用途就是和老林联系，这就很好联想了。

「那个老林出事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之前遇到一个红衣女鬼，她的根脚很特殊。虽说当时我还没有彻底恢复，我勉强阴了她一手，才能够逃脱。但是我感觉当时的她因为某些原因没尽全力，有种直觉，就是现在遇到她胜负也是难料。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只提女鬼，不提老林，显然是两者碰上了，还被梁震发现了。

「她找到了老林？」

「谁知道！老林有一些特殊，女性灵异者在他面前似乎使用不出能力，就是不知道女鬼能不能克制。老林发给我一张照片，女鬼附身了一个女性，坐在老林的出租车上。他知道这是属于金少爷的菜，所以特意发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幸好我知道我认识那个女人，看到照片第一时间删除毁掉手机，并屏蔽自己意识中可能出现的任何异常。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巧合？草…」

最后的某个语气助词，还是暴露了某人内心的烦躁。他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要知道他是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偶然的，能说出这种话，说给自己听得鬼话，就能明白他有多失态。

这就让毛莫有些不解，王上只是一种烦躁，不是那种紧张慌张，表示那个女鬼有威胁，但是没有达到无法抗衡的局面。这里还有自己，难道两个人还解决不了这个麻烦？至于如此落荒而逃？

「这个女鬼有特殊的地方？」

「它带我去找到的，你说特殊不特殊？」梁震拿出裁决硬币晃了晃。

如果是裁决硬币带出的角色，那自然需要小心。在地狱关于硬币的传说中，最有名的就是贪婪的财富金币，傲慢赐予的怜悯银币，还有欲望的裁决硬币。只是后者的硬币，在登基称王之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有人说是赐予他人了，也有人说是在和暴怒的战斗中遗失了。

而出现在王上手里的这枚裁决硬币，毛莫也无法判断，这就是欲望的那一枚，还是后人仿制的。而这种裁决，最容易受到外力影响被人蒙蔽。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是貌似王上有所察觉。他不是害怕梁震出事，而是怕连累到自己。

梁震正是有地方，才会一发现林中红衣女鬼出现，立刻就跑，连老林都不顾了。在一开始，梁震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在走之前除掉老林。这样才能最后抹除自己在这边的最后一点牵扯。某种程度上，他不想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女鬼有牵扯，他有种直觉，一旦有了牵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虽然有句古话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可能少点麻烦，干嘛非要往身上揽？自己只是恶魔，不是受虐狂。

其实他内心已经明白，女鬼的出现肯定跟自己有关，只不过一定层面上他拒绝承认。

「那王上觉得老林会怎么样？」

「最好死掉，这样和厉泉市死的那些人就彻底断在他那里，跟我再没关系。该死，三十一号。」

梁震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和三十一号联系，都是通过金少爷的手机号。因为女鬼的出现，他直接把手机销毁之后扔了。虽然不管是他还是毛莫，对他们离开后女鬼出现在别墅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梁震也不敢再使用跟金少爷身份有关的事物。

现在金少爷的身份就只剩下这一项作用，也就是，女鬼可能会顺着这条线查过来。虽然能够提前规避，可终究是个麻烦。

「凯瑟琳，出了什么事？」梁震突然询问。

他正在烦躁思考的时候，列车出现了浓郁的能量波动。一上车之后，凯瑟琳就悄悄地在车厢里窥探和游走，小心且做足了准备。有一种小孩子在玩耍，看上了一个新奇「玩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触碰玩耍，都要看一下大人的反应。没有反对就被默认为同意了，所以有时候大人的冷漠与疏忽才是造成儿童伤害的最大凶手。因为梁震心态的变化，凯瑟琳也在一点一点地探寻他的底线，可以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

一个察觉到异样，梁震第一时间看向毛莫，内心询问凯瑟琳。

「相邻车厢一名灵异者死了，临死时发出的怨念无处宣泄导致的能量波动。可能导致列车出问题。」凯瑟琳立刻回报。

刚刚躲开女鬼，列车上就遇到命案，这其中的不寻常，毛莫都感受到看了过来。

「我们去看看吧！」梁震这话是对毛莫说的，自然也是对凯瑟琳，一斤发生了，躲是最没用的。就像角色扮演类游戏一样，主创给安排了一条打怪升级的路径，如果玩家操控着角色脱离这个路径，后面的发展必定危险缓慢。他们现在就是这个玩家，投入的是自己这条命，不得不按照「剧情」行动，也在探索能够脱离控制的方法，暂时实力太过弱小，只能隐忍。

这趟列车因为发车时间和方向的原因，人很少，比较空，整节车厢里也就十七八人，大部分座位都没有人，因此死者的死亡没有惊动其他乘客。而且一般坐上车之后，除了自己身边的人离开时需要自己让通道，很多时候不会有人会关注有没有人走动。梁震和毛莫根据凯瑟琳的指示找到死者，死者对面坐了一个人，正在操纵着电脑。于是就坐在了斜对过，这也是凯瑟琳的指示，这里没有人，至少在列车到达下一站之前，这两个座位是空的。

两人谁都不敢轻易靠近触碰尸体，世俗警察的盘问还好，毕竟这次是真的路过。怕的就是旁边有人在窥视，两人贸然动手，可能造成误会。更怕某些组织调查这人死因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接触，把因果牵扯到自己身上。

梁震假装从大衣兜里，其实是从自己的意识梦境中拿出了一双手套戴在手上。

「召唤毛莫的咒语是什么？能不能收到回应？」

毛莫的眉毛挑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王上会出这么一个主意。毛莫的死亡法术很强大，可如果自己用死亡法术探寻死者的死因等情况，现场就会留下自己的痕迹。那事后需要消除自己的痕迹，算是变相帮助凶手抹掉了痕迹。

但是如果有人提问的话，那残留的就不是毛莫的痕迹，而是某种被召唤出来的生物的气息。就好像同样是矿泉水，一个叫做哈哈哈，一个叫做康帅傅。而被召唤的毛莫等于自动得到一个能力，以提问人的能量开启的能力，亡灵真知，可以回答死者魂灵的相关问题。这种行为把所有的指向引导到那个提问的人，本身就是对毛莫的一种掩护。

「我可以修改召唤咒语，可王上要亲自提问嘛？」

「怎么可能？」梁震说着举起了那只看着什么都没戴的手。

梁震在晚宴上得到一双能放电的手套，可毛莫刚看见梁震拿了一只戴在左手，右手戴了另外一只手套，戴上之后跟没有戴一样，看不出痕迹。

没有解释，梁震向着自己对面坐着的人挥了下手，对面的人正玩手机呢，感觉眼前光亮忽闪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梁震正举着手看着手心，没什么异样就继续低头玩了起来。

此时梁震手心有着一团红色的珠子，梁震又拿出一条项链，把珠子抹在了项链上面的宝石上。那枚红色珠子如同液体般，被抹在项链上，随即被项链吸收，像刚才发生的好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了，你现在把咒语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