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二百五十五章 警察与小偷
「我，我谁都不认识，说的话题也插不上话，这里唯一认识的就是你了。」
「你那两个闺蜜呢？没拉上你一起？」
「她们身边都有伴，怎么也不能给她们丢脸啊！」
燕燕努力在梁震面前装作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这么一个美丽娇小的女性在面前表现出了软弱，绅士自然上前抱住了美丽的姑娘，轻声安慰着：「没关系，我带你去多认识些人。」
女孩也就轻轻靠在绅士的怀里，轻轻点点头。
就在郎情妾意之时，突然电话响起，梁震拿出手机露出无奈的表情说：「你先回去，我接个电话就去找你。」
很识趣地回到了包厢，就看到自己的两个闺蜜正聚在一起，于是就走了过去，恰巧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燕燕那个小***还没回来，肯定勾引男人呢，不知道潘宏管不管得住裤裆。被那个小***抢先了。」
「她那点伎俩谁看不出来，丑人多作怪，活该守着她的舔狗穷一辈子。」
「你可小心你那个男朋友，看着可不善，跟这里很多女人都认识，而且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那你也管好你的小宝贝，往他身上凑的人可不少，现在聊天的这位我可打听过，是蕴竹集团董事长千金。」
「不管他打算邀请的是谁，先让这个小***出局，怎么也不能便宜她。」
「同意！」
对话还在继续，在后面偷听的燕燕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最后换成一个和善的表情退了几步，装作刚走过来的样子叫道：「鱼鱼茹茹，你们怎么在这说起悄悄话了，没去陪男朋友？」
突然出现的燕燕让两人吓得一激灵。不过都是表情管理大师，一转身的功夫就换上了明媚的笑容。
「你回来啦？怎样？和那个潘宏怎么样了？刚才有没有……」
「没有，就是能脏了他的衣服，他现在去打电话了。」
哪有什么电话，梁震事先调了手机，在那个时间适时响起而已。他刚才隐藏在一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是要她回去再被忽略一段，让那颗嫉妒和愤怒的种子种得再深一点，自己再去英雄救美。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发生的一切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你们在这，在聊什么？」
这才施施然出现，虽然是从燕燕身后走出来，可是却站在鱼鱼和茹茹之间，距离掌握得很精准，两个人距离一致，都显得很亲密，这让燕燕心里恨得牙痒痒。通过表情是看不出来的，但梁震能看到她们身上情绪的变化。
毛丹此时走了过来，和梁震聊起了关于融资方面的事情，想通过他认识一些金主。茹茹是他的女伴，此时也不敢和梁震有太多的接触，怕人误会。一个是可能的饭票，另一个是现在养自己的人，她能分得清。燕燕主动凑到梁震的身边，自然挽起了他的手，让人感觉他们是一对一样。
和毛丹约定了第二天找个时间具体谈一下投资的事项，毛丹就带着茹茹离开了。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一个不爱玩的CEO这已经算晚了。
韩昌那边和姑娘们在调笑，鱼鱼看不过去，不得不过去宣示***。剩下梁震和燕燕两个人。
「应酬是一件很累心的事情，还好有你在，否则那些女生就会跟苍蝇一样地围上来。」
「那说明你优秀啊！那些异性才会缠上来。」
「可是这样会很烦。你知道男人都想要什么吗？就拿刚刚走的毛丹来说，他需要的要么是一个跟他一样成功的女性，要么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贤内助。显然你的那个朋友两者都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淡，所以我认为是女人追的男人。」
这些燕燕听得很认真，她们都是很了解男人，反驳道：「男人不是都喜欢年轻漂亮，活泼温柔的女生吗？」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梁震指着韩昌说：「你看他，见惯了各种女性，除非他玩够了，那除非有一个能够强势给他带来持续精彩体验的女生。也就是现在还没有更好的目标，你的朋友就是众多朋友之一，玩一玩嘛。」
其实有一句话梁震没说，就是她们这种人，普通男性她们看不上，而这类高玩她们基本上也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不过跟她说这些就足够了，有些种子看来就要发芽了。
电话又响了，梁震出去接电话。同样的套路，在远处看着燕燕的眼神出现变化，他知道NPC要退场了。返回和派对的主人打了个招呼，又和燕燕说了句有事就先离开了。这让燕燕有些失落，梁震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只是留下那张名片。
梁震并不是离开，而是隐身在一旁，在自己的计划里，现在的舞台是属于她的。在最后吸收情绪精华之前，他要养一下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现在他是一名观众。
燕燕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了，刚刚来到楼门口，就突然有个男人冲了过来。
「燕燕，你没事吧！这么晚回来？」
看到男人燕燕就觉得很烦，今天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说话丝毫不客气道：「游勇，你并不是我什么人，我多晚回来用不到你管。」
游勇一副有点委屈，还关心的语气说：「不是，昨天你说胃疼，我给你带了药，还给熬了养胃粥，现在应该凉了，回去热一下就能喝。身体不舒服晚上就别出去了。」
挥手打掉游勇手里的东西，不满地说：「我怎么样不需要你管！」
「我爱你燕燕，我想给你一个家！」
「家？你醒醒吧！我要什么你根本给不起，我要的包是你半年的工资，我想出去旅游你根本没有时间。你拿什么养我？」
「可是日子不是这么过的，都要脚踏实地啊！」
「我闺蜜的朋友，要么就带她们去高档餐厅，晚上喝酒都几万块钱，你能请得起。」
「我是真的爱你！」
「爱？爱能当饭吃？有情饮水饱？别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不好笑。我们不可能。」
说完燕燕就走进了楼里，只留下游勇一个人默默留在了原地。梁震默默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来到游勇身边，就这么陪着他站着。
「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
「你是谁？」刚刚还在燕燕面前唯唯诺诺的男人，变得充满戾气。
「旁观者，只是身为男人感觉不值，在你心里她再怎么好，她都不属于你。回家吧！买瓶酒，发泄一晚上，醒过来重新开始。」
说完梁震就转身离开，他出现就是想近距离感受游勇身上的情绪，一种不属于七原罪中任何一种的负面能量情绪，悲伤，痛彻心扉的悲伤。就在他出现说话的时候，这种悲伤转化成了愤怒，因为尊严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又被人看到感到羞耻而产生的愤怒。
这让梁震有些烦反思，用地狱的说法是七原罪，但是东方讲究七情六欲。有差别是很正常，但梁震算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悲伤的能量，只是一点点，梁震就感觉自己像是升华了一样，梁震有些把持不住，像是如果有充足的能量，自己就要升级了一样。
原本燕燕的剧本已经写好，梁震考虑要不要加入一些悲伤的元素进去。只不过单纯的悲伤能量似乎并不容易得到，很容易转化成其他情绪，那样吸收的能量就不纯净了。尤其是像燕燕鱼鱼她们这种人，更不会产生有单纯的悲伤。
「你存在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建议？」梁震在心中询问凯瑟琳。
「一般不是说亲友去世会让人悲伤。」
「好主意，这边剧情发展还总需要一个酝酿过程，咱们只要看精彩部分就好，其中繁琐的日常可以跳过。」
「你要真的就在这里看着她某些变化，我就打算去选择沉睡了。」
「哈哈，不会，参与追悼会的人心里一定很精彩。」
虽然对逝者可能有些不敬，但参加追悼会的人的确不一定都是悲伤的。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而活人的心则各怀心思。梁震已经做好在这里一无所获的准备，像欲望等情绪梁震可以去操纵，而悲伤的情绪算是第一次操纵吸收。
就像前面的大厅，家属站在一旁，前来吊唁的人们正围着逝者瞻仰最后的仪容，然后走到家属身边进行安慰。每个人的表情平静、严肃、悲伤，外表看不出真实想法，梁震不仅能够看到她们的情绪能量波动，还能进入他们的意识空间查看最真实的想法。
实际情况比梁震预想得好，对于逝者，都有真情实意为他们的逝去而伤心的人。有些事遗憾，有些事悔恨，总之让梁震吸收到的情绪都非常纯粹。
「这就是悲伤的能量？感觉和那些情绪能量不一样。」吸收灵魂的凯瑟琳对这些情绪能量非常了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因为不一样，刚接触的时候感觉差点晋级。所以我想弄清楚这种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