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二百五十六章 自残

在殡仪馆待了一天，梁震吸收了一些悲伤的负面能量，但也只能在指尖凝聚一点点。

「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他们的悲伤是真实的，可总是淡了一些。」凯瑟琳突然说。

「我也发现了，时间不是解药，但是时间里有解药。人死了一段时间，悲伤也被时间冲淡了一些。」

「你这么说也没错。那要去哪找那种浓烈的悲伤情绪？」

「医院。」

医院这个地方本身就很神奇，出生与死亡交织，悲喜交加的地方。急诊室、病房和手术室都是死亡常年徘徊的场所，最后梁震选择了手术室门口。需要进行的手术的病人，生死只是其中一种，更多的是成功与失败。失败不一定死亡，对家属来说一定是失望，尤其是那种关乎生死还有后半辈子的手术。

手术室门前那些焦急等待手术结果的病人家属，正好碰到里面正是两个攸关生死的手术，结果都不太好。尤其是其中一个是孕妇遭遇难产，孩子是保住了，母亲却不在了。丈夫在门外伤心欲绝，恨不得跟着爱人一起走了。另外一个伤心恨不得代替病人承受痛苦。

从他们的悲伤情绪里，梁震感受到了一丝自我毁灭的韵味，一股致郁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人都受到了影响，脑海中浮现出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都开始悲伤起来，都有了自我毁灭的念头。

「醒醒，你不会想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成为你的祭品吧！」凯瑟琳的声音及时出现，叫醒了沉沦毁灭感觉的梁震。

「还好有你在，否则惹出那么多人命，一定会被人发现。」

赶紧撤去自己散出去的能量，还好有嚎啕大哭的家属，已经把这里的气氛渲染得很悲伤，没人发现异样。

「你要想实验，也去找个人少不容易被关注的地方。」

「那就又是一个都市灵异传说。不过被自我毁灭之后，还会有灵魂在吗？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你空欢喜一场。」

凯瑟琳的意思梁震很清楚，他在吸收欲望能量，她自然也想吸收灵魂能量。只不过她住在硬币中，出来不太方便，梁震想要闹事，她自然支持。

于是之后几天，城市里的高利贷和粉客都遭了殃，自身那一点点的悲伤能量就在他们身上进行实验。尤其是粉客，他们在幻觉里出现了自身最痛苦的事情，悲伤的心肠俱碎，有一个人干脆直接选择了自我毁灭。

「看来悲伤是可以造成毁灭，你还能吸收他的灵魂吗？」梁震分析能力时询问凯瑟琳。

过了好一会儿，凯瑟琳的声音才响起：「不能，灵魂直接泯灭了。能够直接消除灵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天医院，晚上找那些粉客，梁震对悲伤能量运用愈加熟练，把这些融入自己的领域内，直观就是又有了一个新能力，自我泯灭。而且隐隐感觉自己的等级瓶颈已经松动，似乎不需要欲望精华就能晋升。只不过他不想冒险，还是感觉按部就班地晋升更踏实。

悲伤能量想要纯粹，那吸收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来，梁震就又回来跟踪燕燕的情况。

这期间他没有联系燕燕，只是借着和毛丹会面的机会，私下和茹茹调笑了几句。通过凯瑟琳留在燕燕身边的伥鬼，梁震知道在闺蜜聚会的时候，茹茹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余两人。并且还得意地说自己已经占了先机。

其实梁震并不明白鱼鱼和茹茹的想法，既然已经有了饭票，还要去攀附其他人，就不怕对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比如，他梁震就是伪装的，想要做些坏事。

就算不理解，也不妨碍梁震实施计划。燕燕内心的嫉妒在内心疯狂发芽，恨意充满了整个胸腔，仅有的理智压制着自己想要给两人巴掌的冲动，狠狠教训一下一脸志得意满的***。

悄悄观察的梁震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失误，鱼鱼和茹茹防燕燕像防贼一样，不给她一点接触她们男人的机会。那就算燕燕想要有动作也没有机会，他需要怎么消除这个障碍。

首先他不能单独见燕燕，这样燕燕最有可能会直接缠上自己，要让她直接和那两个男人接触。于是直接约了毛丹在他公司商谈关于融资合作的问题。

上次的派对让毛丹成功认识了几个朋友，接到一些项目，虽然融资事情没有合作，两人算是有了一定友谊，约出来并不困难。两人经济、社会畅聊了许久，会谈也到了尾声。

「对了，刚刚我忘了，这是我朋友创业开了家珠宝定制公司，给我了几套帮忙宣传。我是单身，记得你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我这就借花献佛了。她不是还有两个闺蜜嘛，正好一人一套，如果喜欢，正好帮忙宣传一下。」

从带着的包里拿出三个小盒子，推了过去。如果单独送的话容易被男人误会，至于女人怎么想他不在意。

就因为不是单独送给自己，可以视作是朋友之间赠送的礼物，毛丹连盒子都没打开就收了起来。然后就由助理送梁震出来，顺便从助理口中知道平常茹茹是不来公司的，那第二步的前提就有了。

三件饰品看着漂亮，关键在于里面利用凯瑟琳让伥鬼附在上面，好监控三个女人的行动。因为是送给女生的，毛丹就把三件都带回了家，让茹茹处理。

等到第二天，梁震命令茹茹身边的伥鬼，利用茹茹的电话通知燕燕，有礼物要给她，让她下午下班时间去毛丹公司找她。

她来到公司前台询问茹茹在不在，人自然是不在，前台小姑娘就让她先等一下，再层层上报。毛丹知道后还特意问了下茹茹，她是不是要过来。原本茹茹是没打算去毛丹公司的，还各种撒娇，只不过听到燕燕来了，立刻不一样了，说马上就到。

自己女朋友的闺蜜到来，作为主人怎么也要过来打个招呼，就把燕燕请到了办公室。

知道要见到毛丹，燕燕精心装扮过，一身套装打扮得温柔典雅，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两个人简单聊上几句，燕燕就让毛丹继续工作了，自己则是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她在来时就记起梁震曾说过的话，提早做好了准备。这倒是让毛丹眼前一亮，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喜欢纸质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一两个小时以后，茹茹才施施然才到，看到毛丹和燕燕还算规矩放心了不少，可是一看到燕燕的装扮，心里不由有些闹心。

「老公，我在家收拾来晚了。」先和毛丹腻味了几句才转头对燕燕说，「这是潘宏送来的饰品，都好漂亮，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看是三个盒子，燕燕就明白了，温婉一笑说：「是不是还有鱼鱼的，要不叫上鱼鱼，咱们一块儿选？」

「是谁叫我？」鱼鱼和韩昌正好一块过走了进来。

其实燕燕已经把三个盒子都打开了，今天这边是茹茹和燕燕的交锋，鱼鱼就没上心，看到饰品就坐了过来，拿起一件爱不释手地说：「真漂亮！你们都选了哪个？」

「这不是就等你来了嘛，茹茹说等你到了咱们再选。」燕燕说。

这句话吸引了正和韩昌说话的毛丹，不过就是不经意的一瞥，让虽然玩世不恭，但也有心机，察觉到了，余光也看向了燕燕。

凯瑟琳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给燕燕施加一些魅魔的魅力？你想要的不是很容易就达成了吗？」

梁震解释说：「那样就没意思了，如果燕燕不是费尽心机得到这两个男人，之后发生的一切就不会极致。既然要晋级，那欲望精华就要最极致的。」

「你这个强迫症。」

对于这个说法梁震只是笑笑，在能力和时间允许的情况下，用最好的东西，他觉得没有错。

那边女人之间的交锋还在继续，燕燕让她们两个先挑选，自己则安静地看着，眼中没有贪婪，只有欣赏。两个男人都发现了燕燕眼中的纯净，三个女人的背景他们都清楚，家里条件都不算太好，其余两人眼中的某些色彩，体现出了她的不同。只是他们不知道，因为燕燕此时想要的正是他们俩，所以对饰品并不热切。

因为也是下班时间，毛丹也不加班了人一起出去吃饭。

吃饭聊天过程中，燕燕始终都很安静，偶尔发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自己不懂的事情就及时请教，显得很谦逊。反观鱼鱼和茹茹，就有些自我，尤其是燕燕说的话，都会出言反驳或者打压。

在离开回家离开的路上，两边都上演着相同的场景。

「一看见她那副样子就觉得恶心，装什么装，我可知道有个屌丝半夜去给她送药，结果被他给骂走了，说他一年工资才够她买个包。今天倒是在这边演起端庄大方了，恶心。」茹茹对毛丹说。

另外一边的鱼鱼也在跟男朋友韩昌抱怨着燕燕。

只是两个男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对身边女人的心思，明显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