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诡异来袭 第四十四章 混沌的空间

见神情憔悴的胡梦不愿意作答，梁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吃饭了吗？我给你煮袋方便面？」

想了想，胡梦才点头答应。

「你去沙发里休息，我去煮面。」

等到梁震煮面出来，胡梦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这几天胡梦经历了什么，看样子就不容易，没打扰，只是把面条处理了一下，别让面坨了。

看着熟睡中还皱着眉的女生，梁震的思维习惯性地发散，大脑里脑补着女生外出，可能不可能碰到的一系列也许碰到的事情。还有那个小昊，是女生的什么人，家人？爱人？朋友？

休息的这几天梁震没事做，每天都睡不踏实，浑浑噩噩的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半幻想半现实之中。现在他最大的特长，或许就是等待，安静地等待，有着充足的耐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震现在已经失去时间这个概念，没有固定的作息和计划，让他对这方面的感官非常弱，所以才会有这个耐心去等待。

「抱歉，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醒来的胡梦有些歉意地说。

梁震漏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没事，面凉了，我再去给你热一下。」

「抱歉，有点累了。」

「没事，你先休息，不着急。」

「医院那边事态已经平息了，那些怪物也已经被清理了。现在军方还不太放心，已经派兵把那里都围了起来，以防万一。」

梁震不得不佩服官方处理得好快，三天七十几个小时就把事态控制住了，或许里面还有那个玄盟的功劳在里面。应了李志群的那句话，对人间来说这不是末日，自然有人会处理。这不是第一次，他想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们没有为难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为难也没有用。」胡梦说得有些疲惫。

重新热好的面端给了胡梦，两人相对无言。

怪物既然已经大部分被消灭，梁震心思就又开始活络起来，他有心想去里面查看一下。随着时间推移，越晚去，越难找到那个魔法阵的痕迹。军队防备的是有没有怪物往外跑，对有没有人会往里跑这点力度应该不大。

联系上朱富贵，决定今晚潜入进去查看。现在军队还不敢深入，只是把周围戒严了起来，他最怕的是会有人带走里面的一些资料。那时候再想查询就难了，你不知道会被带去什么保密机构。

没过多久，胖子朱富贵就出现在梁震面前。

「现在全城戒严，而且是白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梁震打开门不可思议地问。

「隐匿、伪装，可是蛇的拿手本事，以我自身的天赋加上我家大仙的帮忙，躲过那些凡夫俗子不是问题。」推开挡在门前的梁震，朱富贵看见了里面胡梦，「嗯，你女朋友也在啊！那我先离开，你们继续。」

「哪来那么多废话，既然来了就说正事。」

正要往外走的朱富贵，被梁震一把推了回来。前者冲着胡梦耸了耸肩，找了沙发坐了下来。

「你查到那名护工的身份没有？」

朱富贵摇头。

「那你正好可以说给她听，她是医院里的医生。」

又看了眼胡梦，挑了下眉：「好吧！信息不多，只知道男性，是一名护工，好像住在医院附近，身高大概在170到180，比较消瘦。」

胡梦眯眼想了一下，一脸遗憾地说：「抱歉，我想不到。医院里的男护工很多，你给的线索太少。你们为什么要找这名护工？」

朱富贵没有回答，看向梁震，漏出询问的眼神。

对着朱富贵点点头，梁震回答：「这个人可能跟医院里涌出那么多地狱生物有关，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

「你们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胡梦已经惊地站了起来。

「哦，她什么都不知道，梁……」

梁震一个眼神，立刻阻止朱富贵叫出他的名字。朱富贵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圆了过去。

「良好的隐秘可是咱们的规矩，不要把普通人牵扯进来。」

还处于震惊中的胡梦没有听出这句有些不通：「谁能告诉我，那些怪物是怎么一回事？整个医院没了，我还被人审讯了几十个小时。」

看胡梦没有发现，朱富贵看向梁震，似有询问的意思。

「你说吧！她已经不算是局外人，已经被卷进来了。」

既然有人决定了，就不管那么多了，朱富贵一摊手说：「对，我们都知道那些是什么，地狱生物。有人在医院里面打通了一个和地狱连接的通道，那些地狱生物就是通过这个通道过来的。你叫它们是怪物也没错，这次来的大多数都是地狱中最低阶的生物，再厉害一些的，我们一般称作魔物。」

「真的有地狱？那牛头马面，阎王孟婆也都是存在的？」

「呃，我不清楚，天堂地狱对于人间来说，都是非常神秘且恐怖的地方。如果真要说的话，更像是西方所描述的地狱那样。」

「西方？那真的有恶魔？」胡梦严肃地问。

提问的声音里都带了颤音，听着平静，有些压抑激动的情绪。被敏感地两人察觉到了。似乎面前的女人，在医院事件之前，就和这些超自然事件有联系。对女人有些了解的梁震，想起了什么。

「那个，小昊是什么人？你陷入幻觉时，抱着我一直喊小昊不要，你会治好他，一切会好的。」

激动地胡梦不由陷入了沉默，神情带着哀伤。

「小昊是我弟弟，我选择心理医生就是因为他。」

「怎么？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当时还在上学的我，认为是抑郁症或者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可现在，我不知道。我为了能够治疗可能和他出现同样情况的孩子，选择了心理学。可是你们刚刚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恶魔，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说着胡梦的情绪有些激动，梁震和朱富贵略微能够体会这种感觉，完全是对世界认知的彻底颠覆，一开始他们也有过这种情绪。不能体会的，就是多年来的努力和付出，完全就是白费，像个傻子一样坚持做着一件错的事情。那种崩溃，光是想想就让人无法忍受。

看着面临崩溃的胡梦，梁震又想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到现在他还在期待着，某天一觉醒来，一切都能够恢复正常，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精神分裂之后的幻觉。可是神秘与未知带来的意外和刺激，深深吸引着他。

有时候他也挺佩服自己，用了几天就适应了过来，突发这些性命攸关的场景也催化着自己的改变。庆幸的同时，不禁怀疑自己心理到底健康不健康。

朱富贵遗憾地说：「我很想跟你说这只是我开的玩笑，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玩笑。」

深悉了几口气，胡梦有些愤怒地说：「那你说，实际上，我弟弟是被恶魔害死的吗？」

「你弟弟是怎么死的？」

「我记得他嘴里念叨着，结束了，就让我了结这一切吧！先是四处砸东西，还攻击别人。跟你一样，掐住自己脖子，如何也没法让他放手，最后自己把自己……」

不用胡梦说下去，梁震俩人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彼此看了一眼，如果人不是真的疯了，有灵异侧涉足其中的可能性就很大。

「能具体说说吗？」梁震问。

胡昊，胡梦的弟弟，总是那以别人家孩子的身份出场在其他家长的嘴里。

一直放学就回家的胡昊开始晚归，理由是学校有自习，或者在学校和同学做作业。家里怀疑他偷跑去玩，或者早恋。但是他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三，父母也比较开明，家里也就不去管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胡昊开始沉迷手机游戏，只要不耽误学习，父母根本不去管他。直到一天他鼻青脸肿地回家，父母才发现胡昊近段时间的怪异。

为了能够提升在手机游戏里角色的实力，他开始疯狂往里充钱，花光了家里给他的所有零花钱。他还觉得不够，通过各种手机软件借钱玩游戏。他的贪婪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旺盛，又因为玩游戏认识了一些坏学生，于是去抢同学的钱，打架也就成为了日常。

就在家里发现之后，要把他关在房间里反省。结果他彻底发疯了，谁都没想到一向乖宝宝的他，竟然打了父母。

最后父母加上胡梦，全家人合力把他关进了房间。独自一人的他把整个房间都砸了，闹了很大动静，楼下都找了过来。

等到他冷静下来之后，就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发现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开始绝望自暴自弃，念叨着结束一切，直到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让一切都结束。

警方和医生都说是这是压力导致的一种心理疾病，胡梦学习心理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这件事，父母也是郁郁寡欢，不久就离开人世。直接后果就是胡梦家破人亡。

梁震听完故事，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贪婪，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