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终点事务所：怨灵空间
第151章终点事务所：怨灵空间
左右看，以查在走廊的远端，背对着他，好像在和墙壁后面不知道谁在说话。
“等等我！”
他边跑边叫，天使的步态礼仪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种很恐怖的感觉，他盯着他的朋友的背影，同时又不敢看。
已经扯着嗓子叫他了，以查却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也许以查专心地在谈话中没有听见……也许如此。但柯启尔也完全听不到任何谈话的声音。他们仿佛在两个次元。
“以查！”柯启尔又叫。他的朋友一动不动。
面孔光的像鹅卵石，发青，发亮。
被拽住的那个身影转了过来。脑袋正对着他。
对的。他得帮助他们。谁让他是个天使呢。
灵光在他的眼中显现，的确是从以查那边传来的。他松了口气。
柯启尔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走廊的那头。
一瞬间浑身上下感觉冷的彻底，但柯启尔聚集力量，把神圣秩序从每个毛孔中挤出。
这是怨气发作影响过的空间。他现在该想明白了。
平的。脸。
柯启尔刚刚看到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他才不会听它说的话。
柯启尔扭头就跑——有条腿在副作用下僵硬了，他急忙扒拉两下翅膀弥补。
“扩散心火。”手后面的身影又说。一道暖流顺着黑铁的手指冲入他的心窝。
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
希望这就够了。
诚实的讲，柯启尔现在就怕到不行。
嘶啦——
于是他只拿到了权天使的评级——虽然没有不乐意。
奥术的灵敏聚集在他双眼周围——奥法视觉是低级的视觉法术，只能显示附近的灵光。
知觉重新变得清晰。柯启尔这才意识到肩膀上的那只手还在——是一只黑铁的手。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他转回头。
“大门开关术！天气预报！曳光弹！里欧蒙小屋！大步流星！战友情深！遗体防腐……”
腥气一下子变淡了，净化灵光碰到周围的怨气空间，燃烧香木的清新气息滋滋地腾起。
距离好像都因为他这松了一口气缩近了，柯启尔抬起手，空间被他搅动，掀起一阵幽幽的波纹，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以查的一只翅膀尖——
净化的灵光向外散溢，扯出一个纯净，波动被抹平的球形——灵光留下的，“纯净堡垒”。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他遇到麻烦了？
“怨气的幻象。请你平息！把我的朋友们放出来！让他们获得安宁！我会和你一起共寻这幽怨背后的原因！”柯启尔闭着眼睛，嘴唇哆嗦着做出可靠宣称——天使的承诺。
“别过度施法了。省一省。”
那是扭曲的怨气幽影……但他突然觉得一味逃跑也不好……以查呢？电光石火中他想。
“气化形体！”柯启尔吓得高喊一声——这当然是胡喊，他根本不会多少元素领域的法术，不用提身上会不会备着相关的材料了。
第一次看到的那位没有面孔的幽影不见了。而他自己站在它原本的位置。
楼梯的上方，十几个没有五官的怨影重重叠叠，在等他自投罗网。
黑铁手臂和他背后的身影也被包了进去。
以查站在他对面，墙后面，那时候奥法视觉看到的灵光从他身上发出。
扯了扯。
他用翅膀抱住自己以抵御迅速下降的温度，竭尽全力散发灵光。所有的护身法术他都已经收回。
天使灵光需要一直开启来维持体温。他必须得要施法。
另一种像水波扩散一样的灵光从他身上散开。
只是……一旦想到朋友们需要他的帮助的话，好像可以少害怕那么一点。
他睁开半只眼睛顺着那只手向外看去，黑铁的手连接在一个小东西上，在空间外面被另一个身影抓在手里，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周围还有三四个没有面孔的怨气之脸。
那只铁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
柯启尔本来已经快结冰了。没有了空间波动之后，只剩下干的像脆猫皮一样的冷。地面黏糊糊的感觉已经不在，现在干脆要把他冻结在上面。
大部分法术完全没起作用，有的只是起了副作用，错了的咒语撞在一起，他一瞬间眼睛呛的厉害，耳朵后面开始长出鳞片。
三千多年前的位阶考核又浮上他的心头，那时他的情绪波动等级得分不但为零，还往回加扣了一份能力灵活性的分数。
摆纽二星的怨气。
他受了什么刺激？终点律师？怨灵朋友需要他的帮助……以查说不定也是。
柯启尔意识到他竟然离走廊的那段还有一段距离。他跑了多久了？总有几秒。
怨气。
“幽灵先生，宽恕你自己！”纯净堡垒以他为中心扩张。吞没周身怨气，罩入更多的空间。
“嗝……”松掉的那口气卡在嗓子眼，柯启尔差点昏过去。
没有五官。
“你要去哪？”那只手背后的声音说。
他和以查都会等恒代换。如果没有环境能量可以调用，也可以进行不用任何材料的施法，只是会加倍消耗他们的自身能量——而且这种施法本身也受极大限制，无法施用离自己的天生能量领域太远的法术。
他也许被困在这怨气发作的空间里了，要不怎么会出现他的幻象呢？
“奥法视觉。”
几秒之内，一个天使从走廊的一端跑不到另外一端……
冷死啦。
“净化。”
得想点办法才行——柯启尔很害怕——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同胞们从来不害怕。他真是怕的要位阶降级了。
他收回恒温灵光。
灵光波纹刮过怨气，像火柴在蜘蛛网上燎出空洞。突然间他又听见那奇怪的平行符号语的广播。其中还夹杂着以查的声音：“喂。是我。”
他一边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一边口中胡乱念出一大串语言要素，十只手指狂捏，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要素来。
柯启尔看着一楼，他已经站在楼梯口。只需要一步就能下去。一步就能跑掉了。不管怎么样应该先跑了再说——他特别擅长这个。
地面明显变黏了，水渍有厚度似的叠了起来，像反复愈合的伤疤。墙从两边向中间推，天花板慢慢地向下掉。淡淡的腥味被压入鼻腔。
“幻象，幻象。都是假的。”柯启尔捏紧拳头，闭上眼睛，把灵光张到最大，向它们冲去。
然而力量随着那句话从他的耳朵进入身体，一气贯通，一路温暖到他心里。
一下子又有了劲儿，他把所有力气投入净化灵光。
只能用一些最简单的……
同样的位置。墙后面的才是以查……他看到的是自己在和他说话？
“你一直在叫什么呢？”以查问。
柯启尔困惑的抓了抓脑袋。
谢谢可怜又卑微的黑枫树的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