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46-1=45
【确实值得担忧一下……不过透子应该没有偷U盘吧】
【保管U盘的人就是景光光,透子不可能去偷的，因为根本就没必要，想知道什么问一下幼驯染就好了…】
【偷了反而更容易给景光添麻烦吧？】
【我也……感觉这次失窃另有古怪】
【排除失主景光本人,嫌疑人有零、秀一和本堂[话说这人存在感好低]，又是典型三选一的时候了……】
【我只关心G顶了左文字的皮…目的是什么,碰面什么的，不一定非要用左文字的脸吧？
而且还又做了自我介绍……】
【画重点——还提到了小阵平[看把这孩子吓得][抚摸零零].jpg】
【……别忘了G曾经再可怜他也是瓶酒啊！他是黑的！咱从黑方角度想一下,U盘会不会是G自己偷的？】
【目的是嫁祸给zero,好除掉zero独占hiro[划掉][胡言乱语]咳咳……总之目的是除掉zero】
【有道理，诸伏的身份暴露了，那格拉帕应该也知道零的身份了。如果直接揭穿零的身份,格拉帕“喜欢”的诸伏也会暴露
所以格拉帕就做了个局，想把诸伏摘出去，只搞死零！】
【合理推理√】
【那提到小阵平,应该就是在威胁透子——你要敢不配合,我就嘎咔了你朋友这种？】
【救命……左文字酱在哪里QAQ你老板又不做人了！快来救救松田酱！】
【虽然但是，我感觉对格拉帕忠心耿耿的左文字，会是递刀子的那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小阵平和小砂糖还没有感化左文字！快来把人拐走啊！！！】
【等会儿,那一开始格拉帕往安室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又是要干什么的？？？】
【果然都在讨论主线啊，死者和凶手就没人讨论一下咩[捂脸][狗头]】
——
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在像格拉帕计划的那样顺利进行着，而计划之外的就是……
安室透快迅收敛了眼中的惊愕——计划里是说让他故意露些马脚，好引起莱伊的注意；但没说会有松田阵平参于到计划中啊！
和之前的演戏不一样，放松了些表情管理的安室透,这次是真的有被惊到——松田阵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作了什么死？！
虽然波本掩饰的很快很自然,但这点反常还是被其他几个人发现了,并且都提高了警惕。赤井秀一注意到连苏格兰都退后一小步、稍稍和波本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位“松田阵平”又是什么人……赤井秀一在暗中观察着一切，记下这个新出场的名字。
……
“左文字……你遇见熟人了？”出来找小砂糖、顺便等待警方到来的松田阵平也注意到了这边围着的一群人。
走近了才发现自家俩个同期都在……松田阵平想到刚发现的“血池”有些不是很妙的联想——他不会是发现了同期们毁尸灭迹的现场了吧？
“松田君，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
格拉帕就差明着说松田阵平是他认识的人了，安室透也不再硬着头皮装作陌生人了，直接开口，“情报我已经收到了，这边没你的事了。”
松田，你可一定要接住我的剧本啊！
情报？什么情报……不辜负安室透的信任，松田阵平脑子转了几下，立马回忆起他在同期这还有一个“线人”的灰色身份。
“这个，我可是又有最新消息了，”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完美代入角色，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问道：“……现在直接说这些没关系嘛，这些人是？”
“这位是？”
诸伏景光也接过剧本，皱着眉发问。
“啧，他是我在警方那边埋的线人，”安室透挑了下眉，“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和一个正统警察会有什么关系吧？”
是昨天下午和波本“意外”撞到一起的那个人……赤井秀一冷漠地扫了松田阵平一眼，所以昨天波本其实是在收买情报吗。
赤井秀一开口，“那可不一定，谁知道这是你的线人、还是你的接头人。”
他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线人，能勾起波本那么大的反应——赤井秀一还是有那个自信、确定波本刚刚的惊愕是真实的、而不是演出来的。
“什么接头人？”松田阵平佯装不满，“安室透，你们内部又出什么乱子了？不行的话、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我可不想赚点外快还要搭条命进去。”
松田阵平说着一边胳膊还颇为潇洒地搭在了、自他来后就沉默不语的左文字江的肩膀上，看的安室透心里一阵抽抽。
“这个以后再说，”安室透为了让众人信服松田阵平真的只是他的一个线人，接着问道，“你刚刚说又有什么最新信息了？”
“也没什么，就是又出命案了……”松田阵平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造雪机，“如果是你们做的，现在就可以走人了，”
“过一会儿，警察就该赶到了吧。”
……
忙着找老鼠的卧底们自然没那个闲心去杀人，但想抽身离开也不可能。
此时过滤池里的尸体已经被打捞出来了，尸检人员拼拼凑凑、记录下尸体的特征，在询问排查后，最终确定尸体的身份便是一早不见踪迹的土穴佳子。
几名警员拿着手册和笔，在旅店的大厅里对可能知情的人员一个个调查，连原本不住在这边的松田阵平、作为命案的第一发现人也被警方统一集中到了这里。
格拉帕则带着小砂糖在大厅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悠哉悠哉地拼着拼图，顺便翻看着论坛。
论坛漫画里没有画出他夜访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准备给赤井秀一下套的部分。
连网友们的各种剧情讨论什么的、也都在分析安室透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可以说，没有人发现格拉帕真正要针对的人、其实是赤井秀一。
对于现在的局面，格拉帕心里还算满意，如果不是造雪机那里的变故，他应该当着松田阵平的面介绍身份的，那样安室透的受惊反应就会更加“真实”吧？
没错，他就是故意不把对松田阵平的安排写进计划书里、去吓安室透的。
毕竟怎么说赤井秀一也是“银弹”之一，不来点真的，格拉帕怕安室透骗不过去。
至于U盘失窃什么的，那自然是假的。格拉帕要的就是让赤井秀一怀疑是波本偷的U盘、认为对方也是卧底，从而发现波本“FBI”的身份。
直接告诉赤井秀一“波本是FBⅠ”，对方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但要是赤井秀一自己推理出来“波本是FBⅠ”……
人总是对自己判断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就像琴酒他们至今还认为他是个精神病一样。
另外，看着安室透努力在赤井秀一面前证明松田阵平只是个普通线人的样子，格拉帕他……挺爽的。
谁让“波本是来自FBI的卧底”这事需要证据呢？所以经过格拉帕的深思，他决定，现在起松田阵平就是波本和FBI上级沟通的接头人了！
“左文字哥哥，帮我递一下那块拼图可以吗？”
小砂糖把格拉帕从论坛里叫回神，格拉帕点了点头，把拼图递过去。
……
“左文字江”那边安静和谐，安室透这里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借你的线人用用，就让他当你的“接头人”吧——Grappa]
安室透也是个聪明人，在收到格拉帕的邮件之后，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把松田也牵扯到组织的事件之中。
可安室透越是想证明松田阵平是个无关紧要的线人这件事……在莱伊他们眼里就越可疑、且越确信松田阵平身份不简单。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
左右思考了一下，安室透决定还是跟着格拉帕的计划来吧，顺着那个疯子来省得对方又发疯、再平添变故。
不过要先找机会和松田通一下气。
安室透目光移向了正被一名女警官询问的松田阵平。
“请问，今天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尸体由于被浸泡在冷水之中，死亡时间已经不能精准考据，而通过对赤井秀一等人和一名患有失眠症的旅店员工的询问，警方得知在凌晨一点多，他们曾听到楼上——也就是死者居住的位置左右，有过一阵桌椅拖动的噪音。
因此警方推断死者应该是在那时被害的。
警官她在认真地工作，松田阵平趴在桌子上也还算配合，“我在酒店休息睡觉，你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的监控应该能为我做不在场证明。”
“没有其他要问的话，我就先去方便一下，失陪。”接收到安室透眼神示意的松田阵平，撑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身。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一前一后离开大厅也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赤井秀一正想着找个借口跟上，却被苏格兰拦了下来。
“前辈说不用跟上，”苏格兰小声地说道，同时点了点手机，“他们不敢逃跑。”
赤井秀一余光注意到格拉帕正在和之前的那个小孩子玩拼图。
他没判断错的话，那个孩子和松田阵平关系似乎非常好……所以不是挡箭牌，而是人质吗？赤井秀一心底生起一阵阵厌恶，用无辜的孩子当人质……真不愧是组织里的人。
……
来到卫生间，松田阵平双手抱胸靠着洗手池，等安室透检查完毕没有其他人在场后，才说道：“找我什么事，安室君？”
“啧，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说是你的朋友？”安室透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个。
之前格拉帕可是强调了他现在的名字是“左文字江”，让他不要叫错，这说明松田阵平并不知道格拉帕的真实身份，所以对方在松田阵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说左文字江？”松田阵平摸摸下巴，看到好友严肃的神情，也没有隐瞒回答道：“算是黑泽给我的保镖吧？不过昨天他还不承认是我朋友来的……”
松田阵平表示有一点点小意外。
安室透则表示他有一点点心梗……谁敢让格拉帕去当保镖，“黑泽又是谁……”
“嗯？就是救了小砂糖、哦，你好像不知道小砂糖，”松田阵平换了一种说法，“就是游乐园那次救了人质的那个家伙。”
“你当时不是还让我避开他的吗，怎么会不认识他。”松田阵平有些疑惑，然后就看见了安室透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别说话，我现在听你说话有点头疼。”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捂住脸。
不要生气，好友不就是爱作死嘛，只要作不死就让他作呗，要大度、大度……大度不了了！再大度下去哪天松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都让你离他远一点了，你怎么还凑上去了？”安室透忍不住反问了一句，“算了算了，时间紧张，我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
“现在起，你就是我FBI的上级接头人了。”
松田阵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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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麻烦问一下今天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一模一样的流程轮到了岸川浩这里，岸川浩一个大男人哭得眼睛通红，呜咽着：“……我、因为佳子……”
“我之前就很喜欢佳子……呜如果我知道她会被人残忍杀害、我昨天一定不会去外面的网吧通宵……”
“节哀顺变，”女警官安慰了一下，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那是否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在网吧里没有出过门？”
“网吧……网吧老板可以做证……”
“据我们了解到，你在这家旅店有租住房间，昨天晚上又为什么要去网吧睡呢？”
“这、这个……”岸川浩抹了把眼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一旁坐着的当麻隆次啧了一声，“他想睡我女朋友被拒绝了，不就只能逃避地躲去网吧了嘛。”
“这种没用的男人也就只能这样骗骗自己了。”
“当麻、什么睡……”岸川浩憋红了脸，“我、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那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当麻隆次嘲讽道，“玩玩而已，那么真情实感干什么，就算没出事，等回去后我也会甩了她。”
一个天天只会要钱的麻烦女人，当麻隆次这次算是彻底烦透她了，可谁知道对方会突然死掉。
“不准你这么说佳子！”
岸川浩有些激动，起身就要和当麻隆次打起来，好在女警官拦得及时没真打作一团。当然，听到当麻隆次这么说自己的女友，女警官也对他一时也没什么好感。
同事们把岸川浩引到另一边后，女警官开始继续对当麻隆次进行问话。
“今天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女警官语气生硬了很多。
当麻隆次耸下肩，“在自己房间睡觉，没有证明。”
“白天我刚和那女人因为买不买包的事吵过架，于是就去滑雪放松心情了，滑累了就回房休息……我睡得很熟，没注意到什么。”
和松田阵平不一样，当麻隆次和死者土穴佳子住在同一层，旅店大门的监控并不足以证明他没有杀害死者、然后翻窗抛尸——旅店楼层也并不高。
“确定没有证明吗，”女警官皱眉，“你现在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如果有什么事情请不要隐瞒。”
“喂喂，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怎么我就成重要嫌疑人了！”当麻隆次不满，“我杀那女人有什么好处！”
“不排除是你和死者争吵时，冲动杀人抛尸的可能。”
“不是，我是白天和她吵的架，我干什么想不开半夜去杀人！”当麻隆次气急败坏，“随便诬陷我，我告你诽谤信不信！”
女警官不为所动，冷漠地道，“现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请你配合调查。”
“什么嫌疑最大，那边坐的几个人就没嫌疑了吗！”当麻隆次的手指直直地指了出去，“那边那个长头发的不更像杀人犯！”
“还有那个脸上有胡茬的家伙，昨天白天还在楼梯上撞到过我女朋友，”当麻隆次烦躁地继续说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也许是他们故意撞上来，然后见色起意，半夜想图谋不轨，结果失手杀人……”
“不然凌晨我睡得那么熟、都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怎么就他们听见了，半夜不睡觉肯定想做什么坏事！”
无辜被“指认”的卧底们：……
“咳、我最近几天失眠。”诸伏景光无奈摊手，卧底就是这么敏锐，他也没办法。
赤井秀一掀了掀眼皮，“我也是。”
连罗曼尼都点了点头回应看过来的女警官。
和松田阵平交待完的安室透、刚进大厅碰见的就是这个全场诡异安静的场面。
“这位先生……”女警官皱了下眉，想到安室透也提供过相关证词，问了一下，“你最近也失眠吗？”
“……你怎么知道。”安室透眨眨眼睛，一脸纯良，“如果警官小姐也失眠的话，睡前来一杯牛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女警官对当麻隆次点点头，全员失眠什么的听上去有点离谱，“在场的诸位都是嫌疑人，稍后还要麻烦诸位继续配合调查。”
“啧……”赤井秀一点上烟，起身就要上楼，“我没那么多闲心和警察玩过家家。”
“看！我就说他们不像好人吧，连个借口都找的那么敷衍……”当麻隆次马上像抓到对方把柄了一样，嚷嚷起来，“肯定就是他们杀的人！”
赤井秀一冷漠地瞥了当麻隆次一眼，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滚。”
当麻隆次在赤井秀一骇人的目光下顿时失声。
“实在抱歉，我同伴性格有些不好，”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站出来圆场，“不过，能否方便我们去死者的房间看一下呢？”
“其实我们几个都是私家侦探……实不相瞒，我们来这边也有咳、工作上的一些原因，”诸伏景光尴尬地解释着，“要是被雇主知道我们调查一个外遇、结果调查到警局里去，咳咳……影响有点不太好。”
女警官皱着眉，有点迟疑，“这……”
“请放心，警方可以全程看着我们行动，我们也只是想帮忙快点破案。”安室透也凑过来，一脸诚恳地拜托道。
虽然莱伊说话有些不客气，但他们确实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个命案上。
“我也可以给他们担保，他们要是凶手，我立马引咎辞职，”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掏出自己的证件交给女警官查看，“现在时间挺晚的了，还是早点解决吧。”
“这……”想到警方有时也会向一些侦探寻求帮助，又有警方内部人士担保，女警官勉强点了点头，“可是可以，但绝对不能破坏现场，一切都要听从警方安排！”
“这个尽管放心，”安室透温和地笑笑，“我们的目标都是抓住凶手、让死者安息，绝对不会给警方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