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洞房花烛夜

第六十章 洞房花烛夜

她在喜房中透过盖头看着满屋子的女官,心想再熬到掀盖头就好了。她便开小差的竖着耳朵听殿外的动静,乐声不断不说,那推杯换盏的声音她也听的清楚。她听到赵与歌被爹爹和陈伯伯灌了数杯的烈酒,听到宣虎、玉美跟茸儿竹儿一堆儿玩闹,听到众人口中道着“恭喜”,听到暮色里的星星探头看着宴席上端正的新郎官儿,探究着新娘子的花容。

她听入了神。

突然门外喊:“王爷。”

便听到殿内长廊上,赵与歌带着探水等一行伺候的人大步而来,探水本还想着搀他一把,没想到他今夜千晚杯不醉,走路脚下步步生风,自己都要急赤白脸地撵才赶得上。

女官见他入了门,喜滋滋地拿起玉如意递上,道:“一双人称心如意。”

赵与歌接过来手间竟然有些发颤。

他极轻的挑起红盖头,看着轻晃的凤冠流苏下这张红妆盖不住的稚气脸蛋,心欢喜地要蹦出来了。女官端上红线相牵的合卺酒,苏赋赋垂目接过,依旧没有抬眸看他。赵与歌装作不在意地喝着,却见苏赋赋眼框里滚下一行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划过她涂着红胭的脸颊…跌进了酒中。

他紧着心头喝完,便屏了退众人。

“你饿不饿?渴不渴?”

他问她,她只摆摆头。

赵与歌看着她因为克制哭意而紧咬住的唇角,只好道:“那就换下衣裳,早些歇着。”

话完他就喊来阿施,再由青梅殿的小侍女引着她们去梳洗更衣。

细软的正红罗纱裙外披了件透肌纱,金梳顺过的青丝如缎子般柔顺地拂在纱衣上,今天的戏终于唱完了,苏赋赋心里的不舒也少了许多。一行人沿着长廊绕回了寝室,苏赋赋却半梦半醒地看着床榻上的人,慌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

而且…他怎么也换了寝衣?

苏赋赋将身上的薄纱裹紧了些,看看身后的门示意他快走。

赵与歌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道:“站在那里作何?过来。”

苏赋赋见他不懂自己的意思,只好提着裙摆,手里捏着薄纱急急地靠前来道:“我倒是该问你,你坐在这里作何?”

“洞房花烛夜,你说作何?”

“我们是契亲,何来洞房花烛夜?你别有非分之想,不然我再劈你一掌。”

赵与歌宁可看她急也看不得她哭,脸皮厚厚地褪下靴子道:“非分之想?”他快速地看过她一眼,胡说八道:“那你好歹也得有一处让我非分之想的地方。论相貌性子你不及张孺人娇容温柔,这论才情举止你又不及宓妃,你说…我能看上你哪里?是娇纵任性?还是仗着有些功夫就好打人?”

他说话真是太噎人。

苏赋赋上前道:“我也不需要你觉得我好。只要在赵承延眼里我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就成。”说着就钻到了床里。

“新婚之夜,你提赵承延作何?”

赵与歌怫然作色,不顾白袜沾地,起身回看着苏赋赋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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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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