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社死现场

第78章 社死现场

「说实话,小瑟芙洛真的不打算和我这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大叔说点什么嘛~」

捂着头,森鸥外可怜兮兮地开口。

「说点什么?关于昨天那场宴会?」瑟芙洛嗤笑,「……我才不管那个脑袋不好用的首领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到底,这一切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本来就是这样。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成为港口Mafia的继承人也好,还是昨天晚上在横滨的大势力面前露脸也好,这一切都不是她主动要求的,就算是追根溯源,她这个面上的既得利益者也能算是最无辜的那种。

她根本就没想插手港口Mafia的权利,只想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当个咸鱼,每天出出任务数数钱。

我对权力没有兴趣.jpg

瑟芙洛垮起个小猫批脸,兴致缺缺地躺在森鸥外怀里,举起他的左手翻来覆去饶有兴致地研究,大眼睛好奇地眨啊眨,丝毫不在意这样近的距离能带给她多大的危险——

这样的距离,近到只要森鸥外想,他随时可以扭断送到手边触手可及的纤长脖颈。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善于迁怒原本并不知情的无辜者,就是因为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只能在伤害无辜人士的过程中能汲取让人满意的感情来填补自己的空洞吗?」

撇撇嘴,瑟芙洛狠狠压了一下森鸥外带着茧子的食指,直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痛呼才满意地放开。

「哼,真是愚蠢,那些根本拎不清的蠢货们,简直让我发笑。」

女孩的评论尖利又刻薄。

森鸥外感受着手下脉搏的轻微搏动,听见这番话,眼神放空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在兢兢业业工作的后果。新鲜的血液透过一层薄的可怜的白皙表皮,在他的手下全心全意地运转到全身,供养这一朵娇嫩无比的花朵。

女孩可笑的试探比白纸上的墨水还要明显,比起心思深沉的他,还差得远呢。

森鸥外低头就能看见金色的毛茸茸发旋,属于怀里的蔷薇,她散发着鲜活温热的气息,像一朵温室中无忧无虑的美丽花朵,大胆凭依为她遮风挡雨的玻璃,肆无忌惮挥霍她拥有的宠爱。

他的眼神幽深,堪称深林秘境最深处的幽潭潭水,浓墨重彩的审视下,蕴含着把人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精明算计。

森鸥外右手微微一动。

瑟芙洛依旧一无所知地躺在他怀里碎碎念,声音骄纵埋怨。

「唉……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人们眼中的幸运女孩儿。获得权力并不让我开心,权利意味着工作,而我最讨厌工作。」

瑟芙洛蹭了蹭森鸥外宽阔的胸膛,那里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啊,多么容易轻信于人的小鸟,只要付出一点点爱意,就能心甘情愿收起所有尖锐的喙和爪子,安心蜷缩在他冰冷的掌心酣睡,将脆弱的脖颈置于毒蛇的毒牙下。

居高临下地审视,森鸥外眼神莫名。

滴答滴答,挂在墙壁上沉重的挂钟我行我素地行走,搅弄一室空气。

那一瞬间,说不清他在想什么,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

……算了。

瑟芙洛只感觉到一阵清风在颈侧拂过,随后,自己的头就遭受了无情□□。

某个糟糕大叔抽不出被女孩按住的左手,就伸出自由的右手从上到下□□了一把金发。

显然,这样堪称「大胆」的行为不出所料地惹恼了女孩。

「啊!你干嘛啊森医生!想挨打吗?」

不开心地偏头避开头上的魔爪,瑟芙洛转头瞋视一脸无辜的糟糕大人。

「小瑟芙洛的头发乱了,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嘛~」

打着哈哈糊弄,森鸥外意犹未尽地又上手撸了把顺滑的金色发丝,把本来乱蓬蓬的头发搞得更乱。

瑟芙洛一脸怀疑地伸手去摸,整个人蓬松得像一只在台风天出门的长毛小狗,呆愣愣被狂风一阵一阵吹起柔软的毛发,像个炸毛的蒲公英球。

「森医生!!!」

森鸥外被暴怒的女孩挥舞着巨大的镰刀从屋子里赶了出去,闪着寒光的刀锋差一点就能深情亲吻他的脖颈——

「砰!」

他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子对他关上了入口。

「唉……就是摸摸,变成这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森鸥外讪讪摸摸脸,「小瑟芙洛从床上散着头发打滚,也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就知道仗着武力迁怒中年大叔……」

而森鸥外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选择原谅她。

龇牙咧嘴揉了揉被狠狠踹了一脚的腰,森鸥外深一脚浅一脚地迈出诊所大门。

算了,不和喜怒不定的小孩子计较。

——才不是觉得生气的瑟芙洛更可爱的缘故。

真的!

……

目送着那个一身白大褂的挺直身影背对她越走越远,有点滑稽地一瘸一拐地直到消失在镭钵街脏乱的小巷子里,荒川依奈从窗户边上飞速爬下来,重重松了口气。

呼——

不管怎样,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一关。

荒川依奈拽拽纠缠在一起的金发,龇牙咧嘴地把他们疏导顺滑,直到它们变成一条金色的瀑布垂在身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辉光。

为了把隐患消除,她只好牺牲一下自己顺滑的头发惹。

为了取信与森鸥外这个更年期的阴险大叔,她不得不把成为继承人这件事在两个人之间摊开。

如果一道伤疤已经造成,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暴露在阳光下积极上药疗伤,用心虚躲避的态度盖上沉闷的抹布,只能让这条原本可以愈合的伤疤流水化脓,成为两个人之间永远不能消除的隔阂。

荒川依奈相信,当森鸥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一道无形的伤疤就已然形成。

为了自己的任务进度,当然,也为了继续享受森鸥外微不至的照顾宠溺,她也愿意把这件事一劳永逸地解决干净。

不留后患。

「真不愧是最优秀的军医,连动手都悄无声息。」

荒川依奈咕哝一声摸着脖子,又回想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摸头杀——

在森鸥外想要动手的时候,他身上甚至连一点杀意都没有。

就好像那双手真的没有朝着女孩纤细的脖颈前进过,他也没有认真考虑过杀人灭口的可行性似的。

平和得让人害怕。

呼——幸好,是我的胜利~

荒川依奈得意地拎着睡裙裙摆踩在地毯上跳了跳,来赞扬自己在这场无声战斗中赢来的宝贵胜利。

毕竟如果森鸥外铁了心要杀她,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要是动手的话——

三两步踩着椅子跳到沙发上,荒川依奈叹了口气。

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可要是闹翻了,为了补足世界线变动,也是为了自己的假期不泡汤,她的工作量肯定会直线上升(秃头)。

好吧,幸好事情没有坏到那种程度。

芜湖~

满意地一捋顺滑的金色秀发,荒川依奈踩着地毯回了自己的房间——

溜了溜了,补觉去了。

和一些人形ai精对话真心累。

……

横滨,镭钵街。

「中也,最近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啊?」

&nsp;暖风袭来,带着晚春的润,男孩女孩躺在房顶简陋的瓦片上,一边感受正午眼光的炙烤,一边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没有什么大事,最近几个黑手i党都很平静,连带着大家出去找食物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西宫里绘懒洋洋:「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留守在营地的人员,不关心每天的战斗局势啦~」

中原中也哭笑不得:「喂!不要把偷懒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

西宫里绘:「才没有呢,我是在为我们谋求一份更美好的未来。」

中原中也笑着朝身边丢了一块小石子:「这话听起来真好听,就是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西宫里绘闭着眼享受阳光,没有注意到半空中就被击落的小石子:「哼,不跟你讲了,到底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嘛~实在不行,讲几个都市传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都是一样的打发无聊时间,听幼年男神用低音炮念故事也不是不行。

「唔……要说最近火热的传闻的话,应该是神奈川的怨女了吧?」

你要提鬼故事,我可就不困了啊!

西宫里绘翻了个身,声音闷闷的:「继续。」

「据说,神奈川有一个美貌异常的女人,」中原中也低沉的嗓音在西宫里绘耳边响起,「她拥有让人发狂的绝世美貌,是魅力非常的魅魔。」

西宫里绘打了个寒战。

好耶!标准开局!

「然后呢然后呢?」她忍不住追问。

「然后,所有人都疯狂追捧她,不用拿出命运的金苹果,她就是大家眼里最美的女神。」

哇,美女姐姐,我喜欢!

「有一天,一个阴沉古怪的男子路过神奈川的小镇,竟然在大街上被这个魅魔一样的女人看中。没有人能拒绝她的邀请,所以,他们结婚了。」

???

这个展开好像有点突然?从哪冒出来个男人啊!

不要随便从垃圾堆里找男朋友啊姐姐!!!

没能领会西宫里绘的一脸问号,中原中也搜肠刮肚,皱着眉头从破碎的传言里整理故事原本的脉络。

「后来,心生嫉妒的……呃……人们在新婚之夜联合起来,把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杀死在新房,尸体埋在荒野。」

讲着讲着,中原中也自己先吞吞吐吐起来:「呃,然后……女人就化成怨女,徘徊在荒野里伺机杀死每个过路人。」

……

TF?

荒川依奈感觉自己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魔性的美貌,引人嫉妒的死法,这熟悉的描述……

富■是你吗富■!富■姐姐你怎么也在这个世界,还变成了怪谈!

荒川依奈现在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如果伊藤■二也融合进这个大杂烩的世界的话,她现在立刻马上就申请结束任务QAQ!

「哦,对了,最先目睹怨女的好像是个上班族,他还说几个月前见到的怨女一身白裙行走在荒野里,头发像蛇一样无风自动,很可能和她对视,也会被扯进亡者的世界。」

中原中也把自己知道的最后一点故事补充完,转头去看蓝发少女的表情——

呃,一脸震惊加上羞耻是为什么?

「呃……里绘?」

「呵……呵呵……」

荒川依奈呆呆地笑:「社死,这就是究极社死的感觉吗……」

这熟悉的场景……这命中注定的巧遇……这尴尬到脚趾抠芭比梦想豪宅的冲动……

脚趾:已经在动工了,ue。

荒川依奈彻底陷入了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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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马甲的我被当做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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