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游戏
就在傅青海返回战锤40K宇宙的这个轮回间隙。
同一时间，张妤柠也来到了她想去的一个地方。
……
南韩，光州，一所乡下高中。
教室里面，一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教师，领着一個身穿校服的高挑黑发女生，走进课间的教室，站到了讲台上面。
“咳咳。”
中年男教师轻咳一声，喧闹的教室稍微安静了下来。
“各位同学，安静一下。今天，我们高三六班迎来了一位新同学，从汉城转校过来的张宁同学，让我们欢迎她。”
“啪啪，啪啪啪……”
讲台
“诶，好漂亮呢。”
一个男生眼睛放光。
“哇，她的腿，好白好直…又长又细……西八啷够，受不了了。”
一个大饼脸眯眯眼的猥琐胖子，紧紧盯着张妤柠百褶裙下的双腿，小腿包裹在黑色筒袜里面，死宅们所谓的“绝对领域”……
“切……”
一个女生重重地翻了个白眼。
“啊噫西，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狗崽子，看见个漂亮的就挪不动眼睛了。”
一个长相刻薄的女生撇着下唇，脸上极尽不屑之色，对班里男生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个转校生所吸引感到非常不满。
“各位，张宁同学还是一个华裔哦，大家平时学习和生活中，一定要多多帮助她。”
中年男教师笑着说道。
“啊，我在光州读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华夏人呢！”
一个男生更加好奇了。
“你不想想光州什么乡下地方，去釜山和仁川，华夏人多得是。”
旁边一个同学小声说道。
“哈，还以为是什么汉城来的大小姐呢，搞半天是个华夏来的土包子……”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在密谋着什么坏点子，对这个新来的漂亮转校生，大家心里都有些莫名的不爽。
张妤柠站在讲台上，垮着张冷淡的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无语。
她心想：我都二十五岁了，还给我安排个高中生的身份，轮回世界真有你的……
同时，这身校服也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这不是她一贯的穿衣风格，衬衫小领带+通勤西装+百褶裙的韩流风格，让张妤柠感觉自己像个参加选秀节目的偶像练习生。
简直蠢得一批。
不过东亚人种本来长相就显年轻，连沈腾马丽都能扮演高中生，张妤柠年轻漂亮的大美人，穿上校服自然也是似模似样。
……
一堂不知所云的历史课结束了。
张妤柠坐在座位上，刚刚合上书本，一个梳着都敏俊同款厚重齐刘海的男生，就从旁边走了过来，单手撑在她的桌边，抬手撩了一下刘海，故意用气泡音搭讪道：
“阿尼哈塞哟，来自……”
“滚！”
男生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冷喝就从张妤柠的嘴里吐出，头都没抬，冷漠的气势就把这个白净的“小都敏俊”吓得连忙退走。
“呵呵，没看出来，还挺装呢……”
距离她不远处，三个女生聚在一起，看到模样小帅的候补班草出师不捷，不禁再次撇起了嘴，然后捂着嘴巴商议起来。
……
课间休息时间。
张妤柠在饮水机前接水。
刚接到一半，一只圆珠笔伸过来，卡住了饮水机的龙头，水流不再落下。
张妤柠侧头看去，一个扎着双马尾，高颧骨眯眯眼的女生，一脸轻蔑和挑衅地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捏着圆珠笔，扬着下巴说道：
“喂，炸酱面，听说你从汉城来的？你爸妈在那边是做什么？不会是卖……”
“啪！”
张妤柠杯子里的热水全部泼到了女生的脸上，
对方连退两步尖叫起来：
“啊——”
张妤柠不了解南韩文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喊自己“炸酱面”，但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词，于是出手可谓“快准狠”。
跟我玩这套？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张妤柠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往教室外的走廊上扯去，对方拼命挣扎试图摆脱，张妤柠抄起课本反手甩了上去，“啪”一声脆响，女生被打懵了。
张妤柠一把将女生按在走廊边的护栏上面，脑袋对着四楼外的地面，女生睁大眼睛看着底下的操场和树木，吓得一动不动。
张妤柠冷冷问道：
“还敢不敢的？”
女生拼命摇头：
“不敢了不敢了，对不起，我错了……”
张妤柠拽着对方头发，用力将她提出一截，更加靠外，口中冷漠地说道：
“我没听见。”
“对不对，对不起，请放过我……”
女生彻底哭了，大声喊道，鼻涕混合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滴落。
……
华夏来的转校生，在高中部出名了。
长得漂亮，出手毒辣，很不好惹。
班里几个女生眼见来硬的似乎不行，再次商议一番之后，决定来点软的。
一天，两个女生来到张妤柠的桌前，故作高傲实则色厉内荏地开口说道：
“喂，华夏人，听说你胆子很大嘛。”
“就是，转校第一天就敢欺负同学。”
这回不敢再喊“炸酱面”了。
张妤柠微微抬眼：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啊西，既然胆子这么大，周五放学以后别走，和我们玩一把笔仙，敢吗？”
来了，终于来了。
张妤柠笑了。
心想老娘一直忍着没用能力，终于算是等到了这一刻。
“好啊，乐意奉陪。”
张妤柠轻笑着说道。
“那好，周五晚上十一点半，学校西门集合，我们翻墙进来，别不敢来哦，到时候……谁不来谁是小狗！”
女生放了一句狠话，带着同伴离去。
张妤柠靠上椅背，微微一笑。
……
到了约定时间。
天色已经渐暗。
两个女生踩着枯枝败叶，来到了封锁已久的学校西门，朝着四周东张西望。
“喂，她不会被吓跑了吧。”
“放我们鸽子吗，胆小的酱狗。”
两人来到锈蚀掉漆的铁门面前。
“我等你们很久了。”
一个声音冷不丁从旁边传来，吓了二女一跳。
转头看去，张妤柠从阴暗的树丛中缓缓走出。
“嚯，你来了，那就好。”
一个女生松了口气，说道：
“走吧，跟我翻墙进去。”
……
熟悉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唯独剩下一盏冷冷的白炽灯，悬挂在三人的头顶。
一张课桌，三人围坐。
“据说，三十年前，一个叫做‘仁淑’的女生，死在了这所学校里面，头上套着塑料袋被人点火烧死了，而她当年所用的书桌，这就是这张29号课桌。”
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道。
“就是你现在坐的这里哦。”
另一个女生指了指张妤柠坐的位置，三人围着的这个课桌的侧边，恰好有个歪歪扭扭的斑驳红色油漆记号——29。
两人不断地讲述着，几乎每个校园都会有的灵异故事传说，渲染恐怖的气氛，试图吓住张妤柠。
张妤柠一脸不耐烦：
“说完了吗，能不能开始了？”
“哼！”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只碳素笔，白纸平铺于桌面上，一个女生作为旁观见证，另一个女生和张妤柠手指交错，一齐握住了这支碳素笔。
旁观的女生对张妤柠说道：
“首先得提醒你，注意几个规则。”
“第一，呼唤笔仙的过程中，绝对不能睁开眼睛。第二，笔仙请来以后，可以询问笔仙任何问题，但是千万别问她是怎么死的。”
另一个女生点头说道：
“没错，知道你胆子大，但别害了我俩。”
张妤柠不耐烦地催促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开始吧。”
“笔仙”仪式本来就是华夏古代巫术之一——“扶乩”的现代简化版本，在东亚的校园地区比较流行，方法和规则都大同小异，张妤柠作为资深恐怖电影爱好者，深入考证过东西方灵异恐怖电影的各种背景设定，根本用不着别人来教她。
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钟。
“十一点五十九了，开始吧。”
说完，三人一起闭上眼睛。
异口同声念道：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愿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持笔两人不以肘或腕作为支撑，保持碳素笔悬空，笔尖垂直于纸面上任何一点，互相拉扯用力，黑色油墨缓缓画着圆圈……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
三个女生口中继续念着，直到……
“嗒、嗒、嗒……”
三人似乎同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似有似无，由远及近，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中响起。
两个女生心中一凛。
是被保安发现了吗？
“嘎吱……”
这时，教室门被轻轻推开。
三人闭着眼睛，不知道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张妤柠却能明显感觉到，和自己手指交错的那个女生，忽然开始微微发抖，手心里沁出的冷汗，浸湿了手里的笔杆。
教室门打开了。
却没有任何人说话。
不是保安，不是校长。
那会是谁呢？
难道……笔仙真的来了？
三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咔嚓。”灯光熄灭。
脚步声，开门声，这一切，随着一阵莫名的阴风，在教室里悄然卷起，女生的颤抖愈发剧烈了，几乎快握不住手里的碳素笔，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牙齿都在打颤。
“笔仙，笔……呃。”
一股冰冷的呼吸在她的脖颈间吐过。
如果此刻一个具备通灵能力的灵媒身处此处，就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面色寡白的诡异女鬼，静静地趴在一个女生背后。
女生丝毫不敢说话，急促的呼吸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哭腔，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眼皮都挤在了一起，女鬼的身体仿若无物，在她的颈间环绕着，脸上是戏谑的微笑。
就在这时，那个坐在颤抖女生对面的那个漂亮女孩，忽然间睁开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笔仙”女鬼。
女鬼缓缓笑了，嘴角裂开到了耳根。
露出尖锐的牙齿，牙龈间渗着黑血。
居然有人胆敢睁开眼睛，女鬼心想。
然而，她却惊讶地发现。
那个女孩也冲着她笑了。
一时间，教室内，黑气喷涌，厉吼缭绕，来自日本的怨灵和来自欧洲的恶魔一齐现身，浮现在女孩的背后，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南韩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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